王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而一旁的张楚岚还在睡,睡姿张牙舞爪的,甚至被子都不知道被踢到哪去了。他利落的起床,动作轻巧的拿出洗漱用品出去洗漱。
王也洗漱的时候,本想敲敲门看我是不是在里面。但又怕我在睡觉,打扰到睡觉。等王也洗漱完后,他听见大门被撞开的声音。抬眼一看整个人都清醒了,我脸色苍白,衣服凌乱,左手捂住右胳膊,手上还在不停的滴落着鲜血。
王也被这红色眼睛刺得生疼,他这时候顾不得害羞,快步走过来问:“怎么搞的?”
语气急迫而心疼,我疼的开始打哆嗦,故而没在意,只是喘着粗气的说:“进屋说。”
王也快一步把客厅的门打开,我进门后告诉王也医疗箱的位置,让王也把医疗箱拿过来。自己脱力的坐在地上的软垫上,单手小心翼翼的脱下外套。王也快步把医疗箱拿出来,找出棉棒和酒精来说要帮我处理伤口。
我松开手,伤口深到见骨,鲜血还在争先恐后的往外跑,流下来的血已经在地上汇集成一滩。王也闭了闭眼,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小心翼翼的止血。
我跟他说我昨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后,梦见了我小时候。那时候我、陈树陈烁两兄弟住在一个大院里,三个人特别喜欢玩捉迷藏,我一般喜欢藏在树上,而他们藏的地方最多的便是一个废旧小屋。有时候我和陈烁会把没考及格的英语试卷藏里面,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梦醒之后,我猛的起身,没吵醒他们两个,一个人趁着早上还没怎么有人的时候回去了趟。那个大院现在所有的人都搬走了,听说马上要拆迁了,只留下孤零零的房子。我轻门熟路找到那个废旧小屋,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我想起梦里的那把钥匙,于是掏出那把钥匙打开了它。
屋内还是之前的摆设,看样子我们搬走后并没有人住进来过。那废旧小屋之前住过一对年轻夫妇,后来好像闹鬼,那对夫妇便搬走了,这里之后并没有人住在这里。
摸索半天我才在石缝里摸到了信封,走的时候踩到了机关,虽然反应迅速的躲开了,但最后还是被划伤了。
王也听完脸猛的沉了,处理完伤口后,他憋着怒火一字一句的说:“你为什么不叫我。”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回来,手被他死死地握住没成功。王也可能气疯了,见我没说话,他靠近我,内含暴风雨般情绪的眼睛盯着墨镜后面躲闪的眼睛。
“说。”这个字几乎是在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来的,我甚至能听见他紧咬牙关时牙齿不堪重负的咯吱呻吟声。
我被吓着了,往后缩了缩没说话。
他没动,只是一直盯着我,眼中的怒火铺天盖地的冲我扑来。我第一次觉得王也特别吓人,怎么能让他不生气呢,我手足无措的想着。最后左手小心翼翼的握住王也上衣下摆,前后晃了晃。
“你别生气了。”
王也听见我小心翼翼的讨好他,语气软软糯糯的,平时如果我对他那么说话他可能会心软,但是他现在不吃这一套。
“为什么?”他又重复一遍。
我支支吾吾半天,眼见着他的脸色更黑了,才说。“你们累了啊,更何况把你们扯进来本就不对。”我小心翼翼的说,不停的咽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你自己去了,还受了伤回来。”他被我的话气笑了,但是眼里没有笑意。
我现在特别期望张楚岚能赶快睡醒,然后出来阻止这一切。但是这家伙始终没出来,可能还在做春秋大梦。
我这一紧张,胳膊上的伤口更疼了,想要抽回手但还是没成功。
“疼。”我控诉一声,嘴唇无意识的撅了起来。
王也听到后手松了松,但还是没松开。眼神已经由眼睛渐渐往下移动,聚焦在微微撅起的粉唇上,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意外,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