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蒙蒙亮,睡得很香的安傲雪,伸了伸也要准备起床。
在美男们的服侍下,安傲雪穿戴好的衣服,在用膳前觉得少了点什么,看了一下腰间空落落的,才知道昨日刚得的宝贝没带在身上。
于是安傲雪去枕头下翻着令牌,可奇怪的是,枕头被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安傲雪都没找到自己昨夜放在下面的令牌。
安傲雪:“本殿下记得,昨晚明明放在枕头下了呀,就在这里没错的。”
安傲雪仔细的回忆了一会,无论怎么样,在记忆里搜索得到的答案,都是自己把玉佩放到枕头下的结论,除了枕头下,安傲雪也不可能放在别的地方。
以安傲雪的性格,六亲不认,谁也不信,这么贵重的宝贝当然要带在身边。
这样一来,每天见着,自己也乐呵乐呵,二来东西放在身边,也防止有他人偷了去。
安傲雪直接把枕头扔到一边,让碍事的枕头不要再遮挡视线,随后被子也被甩到了地上。
很快,眼前空无一物,除了光秃秃的床板外什么都不剩了,可依旧没有安傲雪要找的东西。
而安傲雪,因为先前用了太大的力,坐在轮椅上喘了起来。
安傲雪:“本殿下还不信了,这令牌明明被我放到枕头底下,怎么起来的时候,就没有了,难道昨夜还有人潜入我房间?”
听安傲雪这么说,昨晚与安桢共度春宵的美男子,坐不住了,连忙跪在地上撇清自己的罪责。
美男子:“殿下,小的也没看见殿下的令牌,小的,根本就不知道令牌,被殿下放在枕头底下了。”
安傲雪生气的看向美男子,美男子这样的行为,属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安傲雪显然也知道,偷令牌的事,不太可能是美男子做的,美男子是安傲雪的人,又身在安傲雪的府邸,安傲雪权力这么大,如果真是美男子偷的令牌,别说把令牌送出去了,就是命都要搭在里面。
可既然美男子都无中生有了,安傲雪也派人,象征性搜了搜美男子,只见两个男人,在美男子身上翻来覆去。
可找了半天,依旧空空如也,因为美男子身上什么都没有。
而安傲雪的脸色显然不好看,昨天刚得到的令牌,今天就被她弄没了,这让她怎么跟樱皇交代,到底是她安傲雪太没能力,看不住令牌,还是在向其他官员说明,安傲雪没能力胜任之后少樱皇的位置。
说到令牌丢失,安傲雪就生气,枕头底下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发现,那这位小偷究竟是多了解她?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安傲雪虽不愿承认,但基本能确定令牌,她的令牌是被有心之人拿走了。
可这人是谁?安傲雪一时间也想不到,主要是因为范围太大了,而且安傲雪平时做事也没想那么多,官大一级压死人,安傲雪就是一个很会利用手里权力,为自己行方便的殿下。
而安傲雪多少也清楚,自己人缘不好,背地里盼着安傲雪,英勇殉国的人不在少数,安傲雪也是凭借着自己打不垮的意志,向小强般活到了现在。
美男子:“殿下,用不用小的帮您把侧君叫来。”
见安傲雪愁眉不展,美男子便提议把雪凝找来,美男子也知道自己和雪凝比不了,雪凝确实有过人之处,脑子转的,也确实比他们快。
安傲雪:“你们这帮废物东西,连这么小的东西都看不住,本殿下养你们何用?什么事情都找雪凝,你们何曾为本殿下出过一份力!!”
安傲雪的这番话,也是实话,府里这帮男子,的确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得倒是溜光水滑,但宠爱也只能是一时,安傲雪若一直相安无事,也有心情与他们打趣,但如今真来事了,府上除了雪凝外,又有哪个能为安傲雪效力的吗?
也不怪安傲雪生气,如今的安傲雪正是需要,有人从旁提点,多多提建议的时候,而府上这一群男人,除了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外,其他什么也不会。
他们也不想想,安傲雪现在是能把他们的脸,看进去时候吗?
令牌丢了,若一时半会没被人发现倒还好说,但若被人抓个正着,安傲雪可就完蛋了,现在可是她和安然竞争少樱皇关键时期,谁出多少岔子都行,反正她安傲雪不能出乱子。
安傲雪:“想来想去,只有安然有做这事的动机,好啊安然,没想到你挺能装,嘴上说对少樱皇这个位置不感兴趣,行为倒是挺诚实,居然敢到本殿下的府上来偷令牌,看来今日上朝,你对我必有一番责难了。”
跪在地上的美男子,还有站在旁边的两个侍卫,听着都心惊胆战的。
主要安傲雪的脾气难以琢磨,那火说上来就上来,主要是安傲雪身为大殿下,在自己的王府里根本不用受气,想把气撒在谁身上就洒在身上。
而他们这些,离安傲雪最近的人,自然最先受到迫害,所以大家心里能不紧张吗?包括昨夜与安傲雪缠绵的美男子,身上还留有痕迹,可女子多薄情,用完了就直接扔掉了。
见安傲雪想问题想的出神,美男子用口型,与旁边两位侍卫对话。
美男子:要不去请雪凝侧君吧。
其中一个侍卫点头,其中一个侍卫摇头,两个是侍卫,看到对方做着不同的表情,均是一愣。
美男子:你们难道是想自己今天就死在这吗?侧君来了,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雪凝深受安傲雪的宠爱,但在安傲雪的后宫中,也是十分受尊敬的,雪凝明白人情世故,也能把大家的关系处理融洽妥当,所以安傲雪府里的小侍们很信服他。
侍卫互相看了看,悄悄离开去找雪凝了,没办法,一会我去要是安傲雪生起来,凭他们几个人的道行还真压不住。
侍卫把原话告诉了雪凝,雪凝沉默了有一会,云淡风轻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情愿。
雪凝:“所以说不是殿下叫我过去,还是你们想活下来,才叫我过去的?”
雪凝看的也很通透,虽然侍卫在说的时候故意省略的一段,但依旧被雪凝看出来了。
侍卫:“是,我们确实想活下来,大殿下总是这样,一个不高兴说杀人就杀人,可我们也想活呀,就算活着再怎么不好,我们也想活。”
雪凝:“活着再怎么不好,我们也想活。”
雪凝仔细琢磨,这侍卫说的这句话。
雪凝:“你们这么说,我就得去帮帮忙了,因为本君最看不惯的,就是明明活得很努力,却被人当蚂蚁一样踩来踩去,本君就是这样,所以本君不想让别人也这样。”
侍卫跪在地上,恭敬的感谢雪凝:“雪侧君,深明大义,能有您在我身边,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雪凝:“你们可不要打趣我,先说好,大殿下的脾气,我也摸不准的,我可以过去,但不敢保证一定会起到作用。”
侍卫当然很高兴,雪凝能过去。
虽然雪凝自谦的说了这么一句,但若连雪凝都没办法让安傲雪降降火气,那府里的其他男子更没办法,所以大家还是觉得雪凝去,更有把握。
[樱然阁]
而安然和秦易木这边也开始用早餐,吃完早餐就到了要上朝的时间。
秦易木帮安然碗里夹了一点菜,安然放下碗筷,兴致不高的样子。
安然:“转眼都过去一个月的时间,我都要适应早朝生活了。”
秦易木见安然不愿意吃东西,便也停下来,看着她:“适应早朝不好吗?”
安然:“就是觉得早朝太无聊了,伶仃有那么一点要紧的事要处理。
要说,这上朝可真奇怪,要么就是没什么大事,官员们互相打趣逗乐,把上朝的时间当成玩乐,趣聊一阵,看时间差不多,大家就各回各家,要么就是发生很大的事,朝中气氛严肃,大家也没人敢笑了。”
秦易木:“殿下您是说张花生刚逃狱那会,朝廷紧张的氛围吧。”
安然点头:“我觉得,我和他们合不来,再说,从年龄层面上讲,我们也是有代沟的,没什么好聊的,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肯定得无聊死,会更不愿意上朝的。”
秦易木:“能够上早朝,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易木能有此机会,多亏殿下心系易木。”
安然捂着脑袋,做头痛状:“哎呀,私下相处的时候,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绕弯弯了,有话咱们就直接说吧,朝中官员说话一套一套绕来绕去的,把她们的话听明白已经很不容易了,回家还要听你在这继续跟我绕,这会让我有一种还在上朝的感觉。”
秦易木浅笑:“好吧,那易木就简短直白的表达意思。易木是想与殿下说,殿下所拥有的,是常人没有的机会,我们既要珍惜当下,又要活在当下,因为殿下拥有当然可以不珍惜,但易木也请殿下想想,那些很渴望又不能拥有的人。”
安然:“想他们干什么呀?我就算不想坐这位置也还得坐,也不能转交给他们呀!”
秦易木:“看来殿下,是真的对少樱皇不感兴趣。”
秦易木一说完,就得到安然肯定的回答:“嗯,不感兴趣。”
安然在回答的时候言辞间有些激动,毕竟是走心的回答,安然对少樱皇的位置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却不得不和别人竞争。
安然:“其实这才是问题的所在吧,秦易木让我去珍惜别人没有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我根本一点都不想拥有啊,如果可以,我连三殿下都不想当。”
早晨的时光,总会让人特别清醒,安然秦易木,聊着聊着就聊到心里话。
秦易木倒是没想到安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觉得奇怪,也很想知道安然其他的想法,就继续问下去。
秦易木:“殿下不愿当少樱皇,又不愿当然三殿下,那殿下想干什么呢?”
安然抬头看了看秦易木,此时的安然手放在额头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还苦笑了一下。
安然:“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