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傲雪途经安然,狠狠瞪了安然一眼,安傲雪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压抑着心里不爽。
以安傲雪来看,令牌的事,十有八九是安然动的手脚,除了安然,安傲雪身边就没有谁有这个动机了,反正以安傲雪的脑袋,只能想出安然这么一个罪魁祸首。
脑海里浮现出,刚刚与雪凝的对话,雪凝在侍卫的邀请下,来到安傲雪这里,果然一进门,便看到安傲雪板这一张脸。
雪凝:“殿下,就这么确定令牌是三殿下偷的?”
雪凝知道,安傲雪之所以在这生闷气,是因为安傲雪也不知令牌哪里去了,对安然充其量只是怀疑,可并没有什么证据把矛头指向安然,说安然就是拿走令牌的人。
可这份怀疑,到了安傲雪嘴里,就变得十分绝对起来,雪凝也是善意提醒安傲雪。
安傲雪:“不是安然还能是谁?难道是你偷的吗?”
安傲雪把目光转向雪凝,虽然安傲雪话是这么说,但言辞间并未怀疑雪宁偷走令牌,因为在安傲雪看来,雪凝并没有伤害她的动机。
可这事,是光分析动机,就能判断出来的吗?安傲雪怎么想也想不到,最后偷走她令牌的人是顾思夜吧。
安傲雪:“一想到安然偷走令牌,那副得意的样子,本殿下就一肚子火,你说我府上明里暗里这么多人,人也不少,怎么就让安然把令牌拿走了呢?况且安然还不会武功。”
一旁听着的侍卫,都快听明白了,殿下只怀疑到安然头上,并且还不是很确定。
而安傲雪此时已经陷进,自我的妄想中走不出来,即使是雪凝,恐怕也没办法把他拉出来。
安傲雪:“雪凝,本殿下琢磨着,安然既然偷走了我的令牌,肯定会借此在朝堂上发难,所以就想着先发制人,快她一步。”
安傲雪嘴里虽然叫着雪凝的名字,可心里却没打算听雪凝说的一句话。
对此雪凝也是很无奈了,安傲雪认为是安然偷走了自己的令牌,除了安然外,雪凝已经找不到其他人了,可若不是安然呢?
要不就说,这些人坐的位置挺高,可永远不愿意低下头来看一看,想象背后还有哪些可能?
安傲雪:“今天上朝,我一定要先刁难安然,把她的气势给镇住,我猜安然一定想到找我麻烦的办法,所以我一定不能让她有机会,把方法实施出来。”
听安傲雪说的,还真像这么一回事,可眼下的情况还不确定,是这样的啊。
就这样,安傲雪也没有雪凝多安慰,自己给自己洗脑成功,揣着一大堆阴谋算计去了朝堂,途经安然,也是狠狠瞪了安然一眼。
这倒安然疑惑了:“安傲雪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秦易木贴近安然,小声打趣道:“我猜,她应该是知道殿下不想跟她抢位置,所以太高兴了吧。”
安然和秦易木早上不就聊到这了吗?
虽然上朝的时光,安然很头疼,可身边有个小伙伴陪着自己,还是让安然比较欣慰的,而且这个小伙伴,还是经由自己努力才到来的,也让安然很有成就感。
安然:“好吧,希望如此,而不是想到什么点子来害我。”
安然和安傲雪,不愧是一对姐妹,两人都担心对方会害她,而秦易木在中间却看得清清楚楚。
秦易木:“我猜大殿下,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即使要害你,也害不成,放心,有我在呢。”
安然点点头,秦易木真的很能让人放心。
两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一边说着一边迈入正殿。
樱皇坐在主位上,看着台下的中官员问道:“今日,官员们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啊?”
马官员:“启禀陛下,下官收到消息,昨日岩魅洞洞主血洗南山国边疆,声称如果不再向陛下运送一回物资,就杀光南山国所有的子民。”
樱皇怒拍扶手:“好大的口气,这个岩魅洞主也不知在想什么,本皇才不相信他会替我们着想。让南山国运送物资,好让他们再劫一次?还是说岩魅洞在背地里,又要搞什么小动作?或者需要更多的钱财扩张势力,才把主意动到南山国的头上。”
马官员:“……”
马官员立在那里,有些尴尬。
她就是来负责禀报的一个小官员,哪里知道岩魅洞主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知道岩魅洞主是怎么想的,在禀报的时候,就直接与陛下说明白了,还至于绕这么一大圈吗?
唉……
为人臣子也不容易啊!
所幸很多事。都可以在沉默中悄无声息的过去,天樱皇也并未想从马官员这里得到回复,樱皇心里清楚,以马官员的能力,又怎么能知道岩魅洞主的想法呢?
不过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樱皇也挺累的,于是叹了口气:“你说你们,成日都是这般闲散,太平的时候,本皇已经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眼下迫在眉睫,男子野心膨胀,我们还是要团结起来,把不明白的事情好好查清楚。”
樱皇也算说出了心里话,官员们的情况,她身为陛下,又怎会不知?
可知道又如何?知道就能一下子把官员闲散的状态,变成具有凝聚力的集体吗?
樱皇又不是神,正常人恐怕都做不到吧。
所以樱皇脑袋疼,旁边有虎豹、豺狼,虎视眈眈的盯着,而自己的队伍,又是这般经不起推敲,她们的漏洞越大,就会给别人更多可乘的机会,可眼下这群官员,显然没有意识到。
每天不是在混日子,就是在各自为营的算计,以小我为中心,别人再怎么损失,都与自己无关,重点是怎么把自己保下来。
她们自私,但你又不能一时间改变过来,千秋万代的基业,总得有一人行匹夫之勇,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成炮灰,但总得有人,做这个贡献,大家说都想活命,想自保,又有谁成为国家做贡献的人呢?
而樱皇也很想要派人出兵争回这口气,可手下却没有可用的人才,其实花樱皇室,早就如同一盘散沙,之前她们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但是,若真遇到对手,她们的问题便会直接暴露出来。
双方交战,一开始会有所保留,可一阵试探之后,见花樱皇室再拿不出其他招数,便会穷追猛打,一举之力掀倒番旗,花樱国就易主了。
也不知为啥,樱皇对女子的未来,清晰可见,但却苦于女子,长期以来的不学无术,就想不出一点与男子周旋的办法。
男子每日养精蓄锐,蓄势待发,而女子消散惯了,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与其杀光那些懒散的人,还不如把她们放在战场上,让她们英勇殉国更为妥当。
而如今,岩魅洞主又做了一件让樱皇头疼的事,岩魅洞主把南山国边防的人给杀光了,南山国是花樱国的附属国,两国一直关系交好。
而岩魅洞主此举,不仅让南山国的人,觉得脸上无光,同时也有向樱皇挑衅的意味。
岩魅洞在向樱皇宣战,看啊,我是多么厉害,即使是南山国的人,我也能杀个精光,你若听我的,我兴许还能对你们手下留情一些,若不听我的,那等我集结兵马闯入宫中,你们全都得死在我的剑下。
戴着面具的洞主,是那样有气势,周围均被内力所覆盖,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洞主与樱皇对视,两人目光交错,互不相让,樱皇虽不想输,但也不得不承认,面具下洞主的眼神是那么狠厉,人就像极其静谧之地,那里寒风瑟瑟,阴冷无比,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会将有一个无法击败的大怪物出现。
马官员:“那陛下,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马官员的声音,把樱皇从思绪中拉出来。
脑海中的阴冷环境,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金碧辉煌的大殿,樱皇看着上前一步,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马官员,思索性马官员的话。
樱皇:“本皇想听听众爱卿的意见,丞相你先来说吧。”
如今的丞相,已经成为樱皇心腹般的存在,私下与樱皇批阅奏章,两人也探讨了不少国事。
丞相:“老臣觉得,咱们应该看看岩魅洞主想要干什么。”
樱皇:“哦?”
丞相:“岩魅洞主要谋反,也只是咱们私下的猜测,但岩魅洞让南山国再送物资目的咱们还不确定,所以老臣的意思,顺从岩魅洞主的要求,暗中加派人手,这次绝不能再让物资被岩魅洞主截走,这样一来,既向南山国表明了,花樱皇室的强大,又打压了岩魅洞主嚣张的气焰,到来的物资,也填充了国库。”
虽然丞相说的有理有据,但朝中这么多官员,难保有意见不同的存在,这不,宰相对此就抱有不同的意见。
宰相:“臣不这么认为。”
丞相话音刚落,宰相便上前发表自己观点。
宰相:“岩魅洞主想做什么,已经很明确了,我们不能再以此犯险,若物资顺利被带回,我们的确可以,洗脱颜面,起到打压岩魅洞的作用,但是若出现意外,花樱皇室的颜面何存?”
樱皇点头:“秦爱卿说的也并无道理。”
丞相:“可陛下,您刚刚还说众官员过于散漫,散漫的原因也好理解,因为太平日子过久了,才这般提不起劲来。
既然岩魅洞给我们提供这次机会,也该让官员抓着时机去练练了,从散漫状态进入备战状态,这次运送物资便是很好的开始,我们要与岩魅洞主不仅那一口气,还有我们身为女子的尊严啊!”
樱皇点点头,觉得丞相说的也很有道理。
之前樱皇还很担忧,朝中官员这样散漫,若遇到别有用心的男子,真与她们动起手来,她们毫无招架之力,该怎么办呢?
而丞相的提议很好,解决了樱皇的顾虑,的确,官员们需要一个能把大家凝聚在一起的事情,大家朝着这个方向一起努力,一起想解决的办法。
虽然南山国的物资能不能保住,是个未知数,但朝中的所有官员,理当认清受前情况,进入备战状态,尽自己所能为朝廷做贡献了。
丞相见樱皇对自己的话很满意,便乘胜追击的补了一句:“朝中有新人的加入,不如把此事交由她们去办,再由有经验的官员陪伴在侧,这样既锻炼她们的能力,又加大物资被顺利带回的概率。”
安然能够感受到,丞相说这话时,眼睛似有似无睹向她和安傲雪。
这是怎么了?不说话,老老实实的站着,也能躺枪?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