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傲雪与往常一样去上朝,可却未见安然的影子,不仅安然不在,秦易木也不在,这不禁让安傲雪有些奇怪,于是安傲雪便与身旁的官员聊起天来。
安傲雪:“今天妹妹怎么没来?难道安然生病了,还是被岩魅洞主给杀了?”
安傲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不难看出安傲雪,还是蛮希望安然能够出事情的,毕竟安然若有个山长两短,最大的受益人可是安傲雪。
即使樱皇说的自己继承人,要公平竞争,但若安然因为个人原因退出,那就不能怪安傲雪,这个做姐姐的,不给安然留面子了。
当然这样的情况若发生,安傲雪一定笑得合不拢嘴,喜笑颜开的表情,恐怕都不能被管理好,一下子就会暴露出来。
在官员还没还未回话的期间,安傲雪自己在这,自娱自乐。
官员:“这大殿下不知道的事,下官又怎么清楚呢?没准,樱皇陛下会知道。”
安傲雪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闹了半天,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不过官员说的也是,这种事安傲雪不知道,官员更不能知道。
若是官员知道,安傲雪不知道,没准安傲雪还会在心里寻思,凭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官员就能知道呢,肯定又不平衡,所以官员这么说,还是让安傲雪心里挺妥当的。
悠哉悠哉的,聊天小时光结束,樱皇来位置上坐好,台下的官员,也收起戏谑的眼神,开始一板一眼的上朝。
别说,这里面就属安傲雪,胆子最大,樱皇一上场,安傲雪便上前几步,来到樱皇面前。
安傲雪:“母皇,妹妹哪去了?今日傲雪,见妹妹没来上朝,一番询问之下,也没得出原因,所以特来问母皇,若妹妹有何需要帮忙之处,姐姐也好去看望。”
安傲雪说完,整个朝堂上静悄悄的,大家对安傲雪安然,这对塑料姐妹花,心里都有数,安傲雪怎会关心安然呢?
除非天上掉馅饼,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想起上次,安傲雪嫁祸秦易木的事件,官员们私下,能不合计合计?
大家只是私下说,没有当着安傲雪面,打她的脸罢了,
可是安傲雪脸皮实在是太厚了,前两天刚害完好姐妹,如今又在樱皇面前,装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如果不是在朝堂上,官员早就找个地方,把恶心吐出来了。
所以安傲雪说完,朝堂上才会这么安静,大家都强忍着恶心,赶紧收腹,千万不能把厌恶露出来~
恰好,官员也不知道,安然秦易木为何没来上朝,只有樱皇知道。
可这其中的缘由,也不好当众说明,皇家丑事,怎能公布于众,若堂而皇之说出来,知道这件事的人,岂不是越来越多,所以樱皇思前想后,这事不能明说,还得暗着说。
樱皇:“然然去处理非常棘手的一件事,而这件事你也清楚,好好想想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自然就清楚然然干什么去了。”
安傲雪一听,安然去处理大事情,而这个大事情,安傲雪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平衡的感觉。
凭什么安然就有大事情能处理,而安傲雪却只能在这庸庸碌碌的上朝?
不公平,这是一时间,从安傲雪心底钻出了声音。
可转念一想,安傲雪知道的大事情,还真有一件,这件大事并不难猜,因为安傲雪最近很老实,也没给樱皇捅什么篓子,所以也就只有安桢的事情。
想到这,安傲雪惊讶起来,瞪着两个大眼珠子,从下往上的俯视樱皇,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安傲雪:“不是吧,母皇,女儿身边近来只发生那么一件事,安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安傲雪眼里都是大写的惊讶,明明安傲雪,已经很努力的在封锁消息,而且周围的官员,看样子也不太清楚,安然又是怎么得到消息?
有一种打脸是,明明已经尽了全力,觉得自己防御得很完美,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可偏偏在对手面前一攻击破,啪啪打脸。
安傲雪半天,都未从安然,直到消息的事件中走出来。
安傲雪坚信,皇君也是极为谨慎之人,即使要调查,也会暗中去寻找安桢的下落。
而且更不用说雪凝了,雪凝平日里为人就很低调,不会轻易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说,而且雪凝也知道这事,事关安傲雪名誉。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雪凝很懂其中之道,自然不会落井下石,趁机去放出消息。
所以安然,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原本安傲雪,在看到安然没来之前,还挺高兴的,在脑袋幻想着,安然许是得了一场大病,从此变成了药罐子卧病在床,一病不起,也没有两三天可以活了。
或者安然无缘无故失踪,从此下落不明,而安傲雪自然是,被重点提拔和培养的那个,就像从前一样。
无论哪种结果,只要安然消失便好,现在的安然,给安傲雪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安然没上朝之前,安傲雪还能有几分得意,但关键是吧,有些人表面看起来不着急,悠哉悠哉,却把每件事都处理的很好,身边也有得力干将。
如果把秦易木和雪凝放在一起,安傲雪还真没那么比较过,不过安傲雪相信,秦易木一定不会输。
而雪凝好像也不差,但毕竟是穷苦人家出身,手中权力不多,也只能依靠安傲雪的力量,才有几分得意姿态。
樱皇:“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不便于在朝堂去详谈,但该追究的责任,本皇一定不会顾惜。”
安傲雪一听樱皇这么说,肉嘟嘟的脸,苦巴巴下来,虽然樱皇话里的意思,并未一定表明,会惩治安傲雪。
因为这事,安傲雪也是之后知道的,若安傲雪知道,又怎会放任安桢私下离开?
樱皇大概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然皇君也不会第一时间,派人去暗中调查,而且这次又是亲自出马,皇君也是知道安桢的执拗,才要把安桢留在身边,又加派这么多人受看管。
可奈何,安桢太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服管教,想方设法逃了出去,不仅让整个皇室提心吊胆,还容易让有心之人占了便宜。
难道安桢这么做,实属未考虑周全,有旧伤在身,仍旧不管不顾,之前犯下的错误,还未洗刷,如今又大刀阔斧坚持自我想法,樱皇又怎能轻易放过他呢?
安傲雪见樱皇不愿意,与自己多聊安桢的事,慢慢悠悠的退回自己位置上。
整个上朝,安傲雪神清恍惚,很不在状态,似乎都有心事。
官员也能看出来,樱皇和安傲雪在打哑谜,她们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们。
不过官员也不在意,在意的,早就已经知道,不在意的,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对大部分官员来说,她们在这里,只是来混日子的。
而樱皇和安傲雪,私下解决的态度,也为她们减少了很多麻烦。
听的越多就越乱,而且安桢这事,又不是她们能解决的,跟着一起吃吃瓜,凑凑热闹,倒也没什么。
若是让官员们,真拿出自己的想法,提出建设性意见,恐怕只能让樱皇失望了。
而樱皇就是知道这一点,才选择私下和安傲雪商谈。
也不是商谈,安傲雪心里也很明白,不能找到安桢,安傲雪就没有砝码为他求情,更能更不能,为自己洗脱罪名。
所以,安傲雪在整个早朝都是恍惚的。
想来想去,安傲雪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安傲雪知道,只有赶快找到安桢,才能减少,安桢对自己的影响。
只是安傲雪也不清楚,安然是怎么得到消息,而且安然又为何,要亲自去寻找安桢。
所以安傲雪,就一直琢磨着琢磨着,琢磨到了下朝,在出宫之后,安傲雪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突然安傲雪叫停了马车。
安傲雪:“直接出皇城。”
虽然安傲雪不知,安桢人具体在哪里,但有一点,安傲雪可以肯定,那就是此刻的安桢并不在皇城,所以在皇城内寻找,几乎没意义,而且安然秦易木也加进来,安傲雪若还继续上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一想到,安然秦易木也在寻找安桢,安傲雪心里,就一万个不平衡。
谁知道,安然找安桢目的想干什么,安桢本来对安然,就要死要活的,一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表明出来的态度,也是非安然不嫁。
其他的安傲雪不知道,但安桢对安然多年来的付出,还是略微看在眼里的,若安然找到安桢,再篡夺安桢嫁祸自己,那安傲雪可是跳黄河的心都有了。
[安傲雪脑补画面]
安然找到安桢,直接给安桢来了个,深情拥抱,两人就默默的看着彼此,秦易木冷冷的站在旁边,像个大冰块一样,看到安然和安桢亲热,神色一凛,眼里闪着醋意,但也没说什么。
因为她们就,是别有目的而来,打算利用安桢,把安傲雪往死里坑。
安然:“安桢,你对我多年的付出和心意,我终于感受到了,只是你也知道,女子多薄情,如今我已成家,不能再许你正君之位,你又何苦为了我,远离家族呢?”
安然这一番话,把安桢感动的双眼落泪,多年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宽容和释然。
安桢:“殿下说的,是哪里的话,安桢一心一意对殿下,心里、眼里只有殿下一人,安桢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安然听到安桢,这一番深情的话,连忙拍手叫好,也顺着安桢的感动,掉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假意猩猩,用衣袖擦去干净的脸颊。
衣袖在后,就是一张‘我看你就是傻’的脸,衣袖之外,便是一张含情脉脉,接受安桢的脸。
安然时不时吸吸鼻子,做出被安桢感动的模样:“只是,本殿下有本殿下的难处,就是不知,安桢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安然的样子,看着有些为难,还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看下斜下方,似乎不愿意安桢对视。
安桢一见安然为难,连忙上前,握住安然的双手,狠狠的亲一口:“只要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安桢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安傲雪回过神来,想起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你看看,安桢这样,不就被安然坑进去了?
自己掉坑里还不要紧,还连带着安傲雪,也得跟她一起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