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我以为的我以为不是我以为8
可耐2020-11-24 10:493,445

  晓竹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把事实的真相告诉皇君。

  昨日很好的相处,皇君早早的,便来看我安桢。

  一进门,皇君便看到安桢背对皇君而坐,皇君走到晓竹旁边的位置坐下,晓竹默默的回过头,把自己的脸直对皇君。

  皇君看到晓竹的脸,略微惊讶,就恢复宠辱不惊的样子。

  此刻的晓竹,身着安桢衣服,无论是从服侍还是发饰,都与安桢如出一辙,而房间里却没有安桢这个人,只有晓竹孤单形支的坐在这里。

  皇君:“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

  皇君不愧是老江湖,见晓竹穿着安桢的模样,便对这几日晓竹的所作所为,了解个透彻。

  晓竹低着头,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显得很不安,但就是不安,晓竹也要把实话说出来。

  因为晓竹知道,如果因为自己的自私,或者胆小,想要活命的想法,而耽误太多人,事情拖得越久,会越难解决。

  晓竹也知道,自己一人是小,千人受牵连才是大,晓竹不想成为这个千古罪人,能活着固然很重要,但若背负一生的罪名,那之后的日子便很惨了,终日在他人的谴责中活着,简直就是每天受刑般的存在。

  既然这样,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事情挑明了说,也来个痛快,以前晓竹觉得活着最重要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自己这一生已经这样,已经烂成这样,那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

  多看一眼世界,便多赚一分,多呼吸一会空气,就多占一份便宜,不然晓竹又怎么想?怎么想,都不会让晓竹开开心心,所以活着便成为晓竹的执念,也成为晓竹苦尽甘来的希望。

  对安桢来说,活着是希望渺茫的时候,可以放弃的筹码,对晓竹来说,活着是人生最后的意义,若连生命都没有了,又怎么能继续呼吸?

  没有银子,没有漂亮衣服,没有胭脂水粉,也没有可以梳妆打扮的人,晓竹甚至连对未来妻主的幻想都没有,生活是这么无趣,每天两点一线,围绕着安桢兜兜转,安桢就是晓竹的全世界,安桢的喜怒哀乐,就是晓竹的全部。

  晓竹会为安桢的执拗而生气,也曾劝过安桢,最后变成老爷爷碎碎念,可总在耳边安桢耳边念叨,也没见安桢把晓竹说的话,听进去半分。

  安桢总是这样,想什么做什么,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可偏偏没看到安桢,最亏欠的人——晓竹。

  但晓竹又不能把这份委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其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晓竹不敢。

  晓竹有什么?如果反抗了安桢,晓竹可就连唯一,可以庇护自己的人都失去了,安桢的肩膀,不够宽大,也不够舒服,更加没有温度。

  但晓竹却对安桢这么执着,图个啥?

  因为安桢是晓竹的全世界,安桢的每一次情绪,都关乎到晓竹的生命。

  当对未来不再抱有幻想,对人生不再有任何期待的时候,要么就是放弃生命,要么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安桢是前者,晓竹是后者,安桢总是那样绝望,晓竹又何尝不是?

  他俩之间的差别,只不过是安桢能说出来,但晓竹却说不出来。

  阶级之分总是那样明显,又让人感到不舒服,晓竹就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些,不能抱怨也没人宣泄,而安桢占了那么多资源,还依旧自认为自己是最惨的那个。

  有时晓竹也挺生气的,要不晓竹怎么总想,自己若是安桢,一定会比安桢活得精彩,但晓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安桢。

  两张不同的脸,两个不同的身世,两幅不同的躯体,又怎能突然之间交换?

  晓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成为安桢,总是幻想着,自己成为安桢后,风光无限的样子。

  晓竹会听话的嫁给宰相,很孝顺的服侍皇君,对宰相的话言听计从。

  晓竹觉得自己,一定会做的比安桢好,无论端茶倒水,还是孝顺长辈,或者在外面给宰相撑面子,晓竹都会处理的井井有条。

  但遗憾的是,上天把做不到的人,推到了这个位置上,能做到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好像面前有一块大饼,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到它,只有符合身份的人,才能触碰这张饼。

  即使晓竹比安桢。更明白该如何做,但晓竹却没有资格去触碰,做饼的工具和材料。

  明明知道饼是如何做的,但因为身份限制,晓竹无法触碰工具,就无法做出美味的饼,来填饱肚子,但看着面前这群富人,手忙脚乱的样子,要么就是弄得满脸都是,要么就是弄的一身都是……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晓竹就很无奈,无奈自己没能进去,只能两眼望望在外面看着。

  而晓竹也尝试着去指导他们,可那些富人笨的要死,说了一百遍都不听进去,依旧坚持自己的方法。

  坚持自己的方法,是能做出来还是咋的?

  要能做出来,晓竹也佩服他们,最关键的是,自己没点本事,还不愿意去听他人的建议,晓竹也是气得肺都炸了。

  无奈是他命苦,只能把这一切,归咎在命苦身上吧。

  此刻皇君坐在晓竹面前,看面容倒是挺淡定的,但心里咋想的,晓竹又怎会看得出,晓竹倒是紧张不已,两个手交叠在一起,手也微微颤抖着。

  晓竹:“这几天…都是我在假扮公子…”

  晓竹卡了半天。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皇君:“嗯,我知道。”

  皇君的回答,依旧这么淡定。

  晓竹抬头惊讶的,看着皇君,眼里写着不可置信:“皇君——您知道?”

  其实晓竹大概是想说:皇君,原来您知道?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为何不当面揭穿我?就算是刚刚知道的,您也应该十分暴躁的怪罪我呀!

  许是长期受虐,给晓竹留下的心理阴影,在告知皇君真相前,晓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此番言论,不要说受刑罚了,性命都不一定能留下来。

  因为自己替安桢隐瞒,所以导致安桢目前下落不明,若安桢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晓竹更负不起这个责任。

  在晓竹的价值观中认为,皇君在看到晓竹的样子后,会马上站起来,找两个男子,把晓竹架起来。严刑逼供。

  等晓竹受不了刑罚,把经过说出后,皇君抛下晓竹,去追安桢。

  晓竹这么想,也是皇君一直以来,给晓竹留下的印象,只关心自己家的安桢,对晓竹的死活不闻不问,

  当然,皇君怎么做也没错,与之无关的人,是生是死,对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皇君没有,皇君就坐在那里,坐在晓竹面前,好像还挺有耐心的,等待晓竹说出剩下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

  晓竹觉得自己满脑袋的问号!

  皇君怎么突然间变温柔了?

  皇君:“所以你是不是要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皇君难得露出温和的一面,而晓竹表情更惊讶了。

  晓竹:“皇君,您难道不严刑逼供了吗?”

  谁知皇君反而笑了:“你难道希望,我这样对你吗?”

  晓竹点点头又摇摇头,显然晓竹是懵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皇君不仅没有严刑逼供,问出安桢下,相反还对待晓竹如此温柔。

  晓竹:“晓竹特意在这等皇君,便是想向皇君说明事实的。”

  皇君难得的温柔,却让晓竹显得不自在了,晓竹也收起之前怯生生的模样,进入正题。

  晓竹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和皇君讲了一遍,当然皇君也听得很仔细,其间从未打断过晓竹,晓竹因为皇君听得认真,在讲话的时候,也不自觉,指手画脚加了小动作。

  皇君:“原来是这样,你说的对,现在本君确实要去找安桢的下落。”

  说完,皇君便起身离开了,在皇君离开的那一刻,晓竹低下头,表情也很失落。

  皇君是安桢的父亲,而晓竹只是卑微的下人,晓竹不该期望,自己拥有什么,更不应该觉得自己能被谁爱着。

  皇君真的走了,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除了那句话,也没有在与晓竹说什么。

  晓竹苦笑一句:“我是不是该庆幸,皇君还未来得及惩罚我,就去找公子了。”

  该死的失落,就这样在晓竹胸口处嚣张着,但晓竹也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嚣张,失落的力量太大,晓竹盖不过他,连表情都透露着,深深的失望。

  晓竹吸吸鼻子,知道自己不配拥有亲情,也不配去幻想皇君的宠爱。

  于是晓竹又找到了一点,安桢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罪证,不自觉,又在心里埋怨起安桢来。

  安桢到处抱怨,而晓竹又何尝不是呢?

  在晓竹看来,安桢已经拥有很多了,可晓竹却什么也没有,所有出现在晓竹生命中的感情,都像烟一样,飘过来又飘过去。

  晓竹也觉得自己很惨,但晓竹却没处抱怨,晓竹已经卑微到生气时,拿花花草草发泄情绪,可它们同样也是无辜的,晓竹因为生气去摧残它们的生命,这同样是残忍的暴政。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能做到的时候,尽量控制,在克制不住的时候,那也只能任由局势,朝不着控制的方向发展。

  就在晓竹,哀怨于自己的悲惨身世时,一位侍从端好饭菜走进房间。

  晓竹没有回避侍从的视线,但也知道,自己犯了这么大过错,不配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于是乎,晓竹的表情便显得很纠结了。

  晓竹:“我又不是公子,拿这么多饭菜给我干什么?”

  晓竹这话听起来有些怄气,听起来很别扭。

  侍从:“小的只是按吩咐做事,这饭菜是皇君让小的,送来的,皇君说您没吃早膳,让小的按平时,公子的分量给您送过去。”

  侍从话音刚落,晓竹便激动的站起来,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晓竹:“什么?是皇君让你送回来的?这些饭菜,都是皇君让你送回来的?”

  侍从点点头。

  晓竹:“皇君让你送的人?不是安公子而是晓竹?”

  这两句话,是晓竹满满的自尊心,晓竹很希望自己能被肯定。

  或许霉运走多了,真的会迎来好运,侍从点点头,晓竹露出喜悦般的笑容,接着心满意足用了饭菜。

继续阅读:第三百三十章 我以为的我以为不是我以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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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国的男人要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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