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花生:“如果没有遇到顾思夜,我还不知现在会是怎样的境遇……”
张花生望着窗外的夜空,回想着与顾思夜初遇的场景。
虚弱的张花生看着顾思夜,虽然很疲惫,但张花生也能感觉出,顾思夜与张花生所见的男子,不同之处。
顾思夜微笑,手一挥,牢牢禁锢张花生的锁链,便掉下来:“走,我带你去个干净的地方。”
顾思夜架着张花生飞走了,而张花生在获得自由的那刻,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这份自由来之不易,这一觉张花生睡了很久,睡醒了,见自己身在一间干净的屋子里,身上的伤口已被人贴心的上了药膏。
把他救下来的顾思夜,也并未要求他做什么,又好吃好喝的给他,除了顾思夜的手下花岩,不太待见张花生外,其他的倒真的还好。
新的一天开始,安然又要开始万恶的早朝,安然看着蒙蒙亮的天气,心里是真不爱起来,上个朝,简直起的比上学还要早,回来还有一大堆事,并不能想上完课回宿舍,那样倒头就睡。
安然觉得,她的自由时间,严重被早朝限制起来,可既然来都来了,就得把所计划的事做下去,不然空口白话谁都会说,说了不做,就是大骗子。
小叶给安然穿衣裳,虽然安然有推辞,但小叶非常积极,想要服侍安然,安然也就不再拒绝,小叶给安然穿的衣服,又给安然梳发饰,按小叶这个体贴入微的情况,继续下去,安然就算没有公主病,也会小叶惯出公主病来。
不过安然确实有她的烦心事,这不,小叶被安然收拾那会,秦易木走进来。
见秦易木来,安然还是有些不放心:“易木,你说张花生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
昨夜,秦易木把张花生被抓的,前后经过完整向安然复述一遍,安然听后,心久久不能平静,万恶的女尊制度,还真是委屈了男子呢!
但是安然却无法理解,张花生说出那番话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才会让张花生义无反顾,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秦易木温柔一笑,摸了摸安然的额头:“张花生这样,自然有张花生的道理,若不是把他逼到不得不的地步,他又怎会想要反抗呢?”
安然点点头,在脑中回想着秦易木说的这番话:“那易木,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生在这样的国家,里很委屈?”
安然小心翼翼问着秦易木,花樱国生存环境这么恶劣,秦易木作为土生土长的子民,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牵连吧。
秦易木:“委屈又如何?不委屈又如何,殿下先不要想那么多,有那个时间不如想想,一会见到大殿下该如何说。”
被秦易木这么一说,安然才想起来,昨夜安然就是怕安傲雪,会莫名其妙挖坑给自己跳,所以与秦易木商量了好久。
安然点点头:“是啊,这个事确实很让我头疼。”
最终安然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迈向正殿,不爱去又如何,安然连请假的勇气都没有,张花生逃狱这么大的事,朝中上下肯定人心惶惶,如果安然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举动,岂不是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了?
安然有点被害意思,所以总是想的很多,怕自己无缘无故被牵扯进去,也怕自己无缘无故当了怨大头。
正是因为安然危机意识很强,所以总能把问题想在前面,把危机想在前面,找到方法解决不就好了,可是,想是想,做是做,安然在脑海里虽有了对策,但还是得在实际实现。
但实际中,有着太多不确定因素,就比如安傲雪,安傲雪看安然不顺眼,安然也很怕安傲雪,会莫名其妙挖坑给自己,毕竟安然人生地不熟,安傲雪轻车熟路,在朝中也有一些官员是向着她的,但因为安然去的次数少,所以也没看明白什么。
恰巧那个如梦魇的人,从安然身边经过,还热情的向安然打招呼:“哟,是三殿下啊,不知三殿下昨晚睡得怎样,有没有梦见我,还是我已经出现在你的梦里了。”
安然没好气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在梦中遇见你?我们不熟的好吗?”
见安傲雪走到自己身边,安然连忙向旁移一点点,与安傲雪保持距离,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安傲雪还真是阴魂不散,说不定安傲雪继续这么缠着安然,安然真会在梦中遇见她,安然想,如果安傲雪出现在安然梦中,那安傲雪扮演的角色,应该是厉鬼之类的。
一张可怕的脸,浮现在安然脑海里,安然没害怕,反而被逗笑了,这不是很有喜感?安傲雪去演女鬼,还真没有一点不合适的感觉,哈哈哈~
安傲雪:“哟,心情不错呀,别得意,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今天你可要小心点。”
安傲雪说完,大踏步的向正殿走去,这下换安然愣住了:“安傲雪说这话什么意思?该不是,她今天就打算害我吧?”
安然皱眉,显然没有料到,危机会来的这么快,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在不熟悉环境的情况下,心里还是没底的。
安然深呼一口气,此后迈入正殿的门槛,如果此时传来口谕,樱皇休朝一天,安然肯定会开心的跳起来。
可惜安然等不来口谕,人已经在正殿,安然穿过其他官员,来到最前面的位置,没办法,安然身为殿下自然要站在前面,即使本人不愿意,也不得不遵守,因为这就是规矩。
众人都到了,樱皇也走上正位,明显可以看到樱皇眼袋夹杂着黑眼圈,看来樱皇因为张花生逃走的事,整夜烦闷,昨晚一定是没有休息好。
正是因为大家对这事这么重视,安然心里才没底,其实安然还真不明白,花樱国的女子,为何会下令,把张花生绑在耻辱柱上羞辱,安然也无法理解,张花生被脱掉上衣,绑在柱子上那种羞耻的心情。
作为一个现代人,安然不太能理解,花樱国女子因为张花生说了几句真心话,而惩罚张花生。
说实在的,安然觉得她们有点小题大做了,安然又觉得张花生被脱掉上衣,展现在众人面前,那种十分悲愤的心情很奇怪。
安然在现代,虽不是袒胸露乳的那种,但泳衣也很暴露啊,而且在大街上光膀子的大老爷们,也不在少数,安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这种不同类型的观点,也是安然害怕的原因,安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花樱国就是个异类,不仅无法站在,女子的角度思考问题,也无法与男子产生共鸣。
所以安然才说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圈外人,可安然作为圈外人,又不得不被推到话题的中间,安然只能少说话,希望朝中的所有官员,包括樱皇都看不到自己,就把自己当成是隐形人好了,这样,安然与众不同的想法和观点,就不会被发现了。
安然只希望,她能平稳的度过张花生逃狱,朝中官员情绪起伏,明显的这段时光。
前两天,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从张花生逃狱后,大家都阴沉着脸,不爱说话,表情也都是极为严肃的。
除去安傲雪早晨对自己的调讽,与其说是调讽,不如说是威胁,安然猜想,安傲雪准是已经想好怎么给安然挖坑。
如果安傲雪把自己推到更前面,那安然就不得不发表自己的观点,无论安然怎么说,都会暴露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因为安然根本不了解花樱国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张花生。
樱皇到来,安然感受到安傲雪灼热的视线,安傲雪似乎在向她宣誓,战争已经拉开黎明的号角。
安然紧握拳头,努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一些,但眼神却向四处游移,怕,安然真的怕,一个人孤立无援,和这群老油条逗心眼,安然赢不了的好吗?
樱皇:“马官员,张花生的事可有后续?”
一上来马官员就被点名,马官员磨磨蹭蹭的走上前,眼神也是极为慌乱的样子,光看表情,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后续。
但樱皇问话马官员也不能不回,可这没有结果的事,又叫马官员如何回答?
马官员:“回樱皇的话,张花生、下官正在派人追捕。”
樱皇手拍凤椅扶手,明显被马官员的话气到了:“正在派人追捕,你打算追到什么时候?本皇可没有耐心等你把张花生追回来,你如果办不好这事,本皇就削了你的官职,抄了马家族,让你以死谢罪!”
事态升级,不止马官员,连周围其他官员也露出惊讶的神情,官员们也没想到,樱皇会因张花生如此震怒,甚至还要赐死马官员的族人。
以往被吵架,那都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才有这待遇,而张花生的看护不利,显然无法让人把两个罪,联想到一起去。
马官员一听,不仅自己要被削官职,连同家族也要受到牵连,连忙跪在地上:“陛下,陛下,您息怒啊,老臣为朝廷效力一辈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张花生的事,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去办,如果办不成,老臣愿以死谢罪,但请陛下放过老臣的家人,老臣膝下还有幼子,他们是无辜的啊!!!”
马官员这一声仰天长叹,震撼了朝中无数位官员,大家都对马官员的经历感同身受。
一开始,虽时看好戏的状态,但保不齐马官员一死,这烫手的山芋,就会落到自己身上,而且看樱皇这架势,死一个还不行,没准真会杀到,找到张花生为止。
于是朝中有几个官员,自发跪在马官员身后,替她,向樱皇请求宽恕罪过。
官员:“陛下,请您再给马官员一些时日吧!”
官员:“陛下,请您再给马官员一些时日吧!”
官员:“陛下,请您再给马官员一些时日吧!”
一连好几个官员都站出来,随着主动站出来的几个官员,带动了更多的官员,都站出来向樱皇请求。
转眼,朝中官员跪了一片,此刻还站在那里的,唯有大殿下安傲雪,和不明情况的三殿下安然。
而安然,确实被眼前的情况弄蒙圈了,不明所以,眼前的官员呼啦啦就跪下了。
站着说话,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