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众官员,稀里糊涂就在安然面前,跪了一地,当然官员跪的不是安然,而是安然身后的樱皇,官员也是看出樱皇对此事的重视,所以这一跪,既是为马官员求情,也是为马官员死后,有可能接替此事的自己求情。
虽然张花生逃狱这事,朝中每位官员都很看重,大家心里也因,张花生逃狱这个举动,对张花生更加反感。
可樱皇毕竟在正官员之上,若樱皇拿官员的性命及家人要挟,那官员也不得不,为此事玩命。
樱皇看着官员,在底下跪了一片,并没有惊慌:“你们以为,本皇是在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是吗?那你们,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官员抬头看着樱皇,樱皇说的确实在理,她们此刻跪在地上,只是想要减缓自己罪责,其他的还真没多想。
樱皇:“江湖两大帮派,岩魅洞和白月教崛起,已经威胁到花樱国皇权了,这几年,别国送来的物资,屡屡被抢,这难道不是他们在挑衅吗?”
樱皇站起来,从上至下俯视她的子民,在她看来,这帮子民极其迂腐。
樱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并不知道在身后隐藏了多少,像岩魅洞、白月教这样的帮派,有多少像张花生,这样有野心的男子。
以前我们还可以,抢走男子手中的权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现在江湖崛起男子的帮派,白月教的教徒,以男子为首。”
樱皇:“虽然,你们的夫君面上不说,可心里,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制度越来越不牢固,再加上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男子的野心暴涨,若继续不管不顾,皇权还会好好在我们手里吗?”
樱皇说完一番话后,朝中一片哗然,事情发生的时刻,大家只想照顾自己的利益,却没有想,事情背后所呈现出的东西,而樱皇身为高位者,自然要考虑到这些。
不然,这皇位如何能坐稳?
其实几年前,樱皇便察觉到皇位的异动,有野心之人崛起,只是两大帮派,并未那么嚣张,而花樱国也承担起这份损失,便想把这事压下去。
可张花生的事已经让樱皇感受到了危机,樱皇觉得真正到了,她们该解决问题的时刻了,张花生的逃窜只是个开始,以张花生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想要自己走出去,绝无可能,那么张花生既然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还留下那很侮辱的字迹,便说明在皇城背后有人暗中帮助他。
而那个助他的人,又是谁?是岩魅洞还是白月教?还是什么其他不知名的帮派,又或者是其他和张花生一样,有野心的男子。
樱皇觉得,无论是谁她们都不能再等了,斩草要除根,以羞辱的方式,攻击男子想要反叛的决心,这样的低级招数,显然已经克制不住男子。
如果想让他们继续乖乖听话,想让女子继续稳坐政权,只要用血,再趟出一条稳固政权的路。
杀戮,不可避免,不管是对女子还是男子。
樱皇想了一晚,如安然看到的那样,睡得很不安稳,这种即将丢失的权利的紧迫感,侵蚀樱皇的内心。
昨晚樱皇坐在房间里,久久不能平静,樱皇在脑海里,预想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尽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可能的连在一起。
樱皇:“我绝不会让男子来掌握政权,若权利到了他们手里,那我们,可真就没脸再活下去了。”
樱皇已经意识到,若政权到了男子手里,他们势必不会对,女子从前的所作所为,善罢甘休。
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在事情发生前,自我了断,樱皇想了很久,花樱国世袭制度有很大问题,导致了官员懒散,做事没效率,也应该让她们长长记性了,强硬一些,如果不能为朝廷做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于是樱皇上来,便说要处死马官员。
不仅削去职位,连同官员们的性命、家人都要一并处死,与其等着男人坐到她的位置,不如用血,让这些无所事事的官员长长记性。
总会有人牺牲,樱皇预料到在不久的将来,那些别有用心的男子,必定会冒出头来,张花生只是一个开始,是男子向她们宣战的开始。
画面回到大殿上,樱皇把自己苦口婆心的言论,讲给官员听,让官员们知道,让官员们清楚,也让官员们长记性。
樱皇:“男子的野心,已经威胁到花樱国,女子为尊的状态,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批男子正在计划,如何执掌我们政权,所以今后本皇将不惜任何代价,一个官员完不成任务,本皇便杀一个,两个官员完不成任务,本皇被杀两个,这些年你们过于懒散,若你们还不长记性,本皇便直接杀光你们。”
说着,樱皇眼里的杀意直接射出来,这股杀意很浓,扫向在场的每个人,有的官员因为害怕踉跄的,差点倒在地上。
安然不知道,安傲雪是怎么想的,但安然看这些,并不能太看明白,安然知道顾思夜有此野心,但照樱皇这么说,难道花樱国,还有其他男子也这样?
那花樱国,除了顾思夜外还有谁呢?安然觉得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心里的疑惑就越多。
不过可以确信的是,樱皇这番话,让在场的官员都长了记性。
从前官员们碌碌无为的混日子,凭借着家里的世袭官职,也没怎么上进,这几年朝中所得的人才,并不多。
而且就算人才、有学识,也得不到上前发话的权利,而且即使是人才,也要吃饭,所以长此以往,人才就不说话了,而有的人才还学会捧人臭脚,说官场话这类行为。
渐渐整个朝堂,越来越昏庸,可昏庸归昏庸到底是女人的天下,在女人的圈子里,女人怎么玩都无所谓,但若是有了异性别人进入,她们就得排他了。
在众人都在害怕的时候,安傲雪上前来,临上前的时候,还不怀好意的看着安然。
只见安傲雪上前,恭敬的向樱皇说的:“母亲,安傲雪倒是有个提议,妹妹虽然上朝,已经开始处理朝政事务,可从旁听别人说,也只能了解一知半解,到底还是没有深入进去,知道的快。”
听着安傲雪说的一番话,安然皱着眉头,没想到,安傲雪这么快就给安然挖坑了,她还真是不想让自己好过,只是安然不太清楚,安傲雪想让她做什么呢?
樱皇还是很关心安然的,见安傲雪这么说,也想听听安傲雪,有什么好方法,帮助安然尽快了解朝中事物。
樱皇:“安傲雪不愧是本皇的女儿,果然很大度,就这样让安傲雪和然然竞争,确实有失公平,安傲雪你来说说,有什么能帮助然然,尽快了解朝中事务的。”
安傲雪在看不到的角落里撅着嘴:“母皇果然很偏心。”
但转眼又变成一张笑脸,安傲雪把轮椅向前推了推,整个脸上,都浮现出虚假的笑意。
安傲雪:“帮助妹妹,安傲雪倒不敢当,不过安傲雪确实有一个法子,能让妹妹尽快了解朝中事物。”
安然望着安傲雪,樱皇望着安傲雪,朝中的其他官员,也好奇地望着安傲雪。
安傲雪就在众人的仰望下,说出自己想到,坑安然的法子:“马官员这么多年为国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被处死,安傲雪看着也着实心疼,不如让然然一旁随从,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弱小,然然在此,既能帮马官员分担一些,又能跟随马官员学习经验,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安然撅着嘴,露出不高兴的神情,让自己和马官员在一起找张花生,安然真不知道,安傲雪是怎么想到,这个坑人的法子。
不过还真没辱,安傲雪阴险狡诈的坏名声,这是什么坏事,她都能想出来。
樱皇在思考安傲雪的提议,趁那会,安傲雪心情甚好的与安然对视,眼里的挑衅不言而喻,安傲雪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在对安然说:我把你和马官员放在一起,就算你是殿下,不会受其牵连,但多少也会在母皇心中,留下不快,这种躺着赢的方法,都能被我想到,我是不是太厉害了?别看我腿脚不好使,但我的脑子聪明着呢!
安然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再看安傲雪这张令人生气的脸,事情的决定权,还在樱皇这里,樱皇若同意,安然便拒绝不得,因为安傲雪是打着为安然好的名义……
可仔细想想,樱皇也没什么好拒绝的,这件事听着合情合理,也确实能帮安然长经验,而且安然和安傲雪,还得竞争少樱皇的位置,安傲雪已经上朝两年有余,而安然才刚刚上朝,对朝中事务了解并不多,又怎样竞争呢?
谁叫安傲雪这么着急,刚成年就娶夫君,然后就获得上朝的权利,而安然则是一等再等,若不是担心,秦易木会因此不理她,安然还会拖延着不成亲。
樱皇:“傲雪这个提议深得我心,傲雪如今有了少樱皇应有的胸怀和担当,能够体谅,然然对朝中事物不甚理解,并想办法帮助她,这点母皇很高兴,既然是姐姐的一番好意,然然你也不要推辞,跟着马官员一起历练吧。”
安然:“……”
安然很无奈,在这事上,安然好像一点发言权都没有。
可樱皇对安然,好像也不是很差,虽然把安然派去给马官员,当小弟,但还是当着满朝官员的面,交代了一番。
樱皇:“马官员,本皇可把最宝贵的女儿,交到你手里,你可千万要保证,然然相安无事若然然在你那,少了一根头发,本皇饶不了你。”
安傲雪:“最宝贝的女儿哦!”
安然听到,安傲雪小声的讽刺自己。
马官员:“是,下官一定护三殿下周全。”
马官员哪见过这种阵仗,三殿下可是金枝玉叶,这金枝玉叶都被派到自己手下做事,那还不得供着呀?
安然想了想,决定自己不能就这样吃亏,还得按照计划,为自己声讨一番,于是向前一步。
安然:“母皇,既然如此,也让皇姐加入,皇姐这么热心,可以更好帮助了然然了解情况。”
安然的目光看着安傲雪,眼里充满挑衅。
哼!你不是,也想把我拉下水吗?那不如,我们一起在泥潭里玩好了。
安傲雪生气的看着安然,显然没料到,安然会如此机智的摆了她一道。
既然她出手,把人家推到泥沟里,自己的手,又怎能一点都沾染不上呢?所以在安然看来,安傲雪这绝对是自作自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