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君:“说话!”
皇君这两人不说话,歇斯底里一顿嘶吼,从殿内的声音传出,殿外恰好那几个侍卫用完午膳回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惊慌起来。
侍卫一:“哎哟,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这声音不会是皇君吧?”
侍卫二:“不会那么巧吧?我们吃个午饭的功夫,皇君就来了?”
侍卫三又把耳朵往里探了探:“已经没有声音了,说不定刚才是我们听错了,安公子和皇君是父子,说话应该也很像,不会是皇君的,安了安了。”
就这样,侍卫们抱着侥幸心理,一个个走进去,但侍卫们嘴上逞能,进去后还是不放心的,往里面瞧了瞧,这一看和皇君凌厉的眼神碰个正着。
那位偷看的侍卫,连忙把脖子缩回来,咽了咽口水,其他侍卫也围过来。
侍卫一:“怎样?在里面的人,是安公子不是皇君吧?”
偷看的侍卫:“是的,就是皇君。”
那位偷看的侍卫,用了一小会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又咽了咽口水,才说出这句话。
皇君:“外面的人进来!!!”
皇君一声吼,侍卫们知道自己扛不住,也只能乖乖进去。
一个个壮汉,大肌肉块的猛男双手交叠,娇羞的低着头如同犯错的孩子。
皇君走到侍卫面前,一个一个,把他们从左到右扫视了一圈。
皇君:“既然他不说,那就你们说,用午膳本君可以理解,但没必要一起去吧。”
说完,皇君狠狠瞪着一个侍卫,那侍卫被逼无奈,也只好接话了。
侍卫:“回皇君的话,是晓竹,晓竹让我们都去吃饭的,晓竹说有他在,安公子不会出问题,所以把我们都替下去了。”
晓竹和安桢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想到侍卫会转变的这么快,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墙头草,哪边厉害往哪边倒。
皇君的视线落到晓竹身上,皇君就这样狠狠的瞪着晓竹,眼角的鱼尾纹堆积起来,像鲸鱼一样的眼珠,紧紧眯起来形成一个倒三角形。
皇君:“晓竹,你是不是该给本君一个解释?”
晓竹用舌头舔舔嘴唇,面对皇君的质问,晓竹表示压力山大,晓竹这个双面间谍也不好当,想要皇君安桢两面讨好,确实需要一些本事。
晓竹原先是皇君这边的卧底,阻止安桢追求安然,但安桢性格太倔了,晓竹劝说无用,只得替安桢受了罚,这事,晓竹说不出来啥。
而如今晓竹又为了自己的将来,叛变到安桢这边,想要撮合安桢安然,自己再到安然那边去,可奈何这么快,在第2天的时候就被皇君发现了。
面对皇君的质问,晓竹好像没有反驳的理由,怎么说都是错的,最后接受惩罚的人,还是自己,想到这,晓竹皱起眉头,看来他又要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了。
晓竹:“晓竹,刚刚只是陪安公子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安公子刚刚用过午膳,觉得吃的有些饱,于是晓竹便陪公子出外走走。”
晓竹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番措辞,反正也算合情合理,就看皇君信不信了。
皇君:“说谎,你们根本就不是出去散步,今日去见谁了?”
晓竹冷汗直冒,皇君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皇君知道全部的话,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反而要一句一句问晓竹呢?
安桢抢先于晓竹回答,那么难的问题当然得本人回答,安桢可不放心让晓竹回答。
安桢:“什么去见谁,真的就是走一走,经常在这小屋里也闷了,就去院子里走了走。”
皇君:“你出了院子,还去了哪?”
安桢:“我……”
安桢咬咬牙连忙打住,因为不想说实话嘛~
皇君:“说话!!!”
见安桢又是沉默皇君又一顿嘶吼!
安桢见皇君基本已经知道个大概,只是在用严厉的方式,让安桢自己说出来,自己承认错误,既然瞒不住也没有必要瞒。
安桢:“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父亲你也太坏了,既然知道,就直接说出来呗,干嘛这么残忍,让我亲口承认实话。”
果然在安桢说出这句话之后,皇君松了口气:“承认错误才能改掉错误,你需要认识到,你做的这些事都是错的,父亲也只能帮你认识到而已。”
安桢:“哎呀父亲,你不要说这些深奥的话了,安桢听着脑袋疼,既然您都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知道自己做什么事,但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您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安桢这条命是您给的,您要是收了去,安桢也没意见。”
安桢坐到椅子上,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皇君来到安桢身边,继续碎碎念:“这孩子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跟我顶嘴的吗?都告诉你多少遍,不要做这个事,看来上次打你打的还不够狠,不足以让你长记性。”
安桢用手捂住耳朵,指了指门的方向:“晓竹,把皇君送出去。”
晓竹此时跪在地上还未起来,晓竹哪里敢送皇君,整个屋子里就皇君地位最高,晓竹这察言观色的眼色还是有的。
安桢:“晓竹!”
安桢见晓竹半天没动静,又叫了一声晓竹的名字,皇君见和安桢说不通,也只好暂时离开安桢的房间,皇君从房间里走出来,经过那群好吃懒做的侍卫,扫了一眼,满眼都是不爽。
皇君:“你们跟我走,主子可以不用受罚,但你们是低贱的人,既然你们选择听下人的话,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紧接着,扑面而来男子的叫喊声,传入安桢房间,安桢愤怒的用手捂着耳朵,皇君叫了几个女人,打好吃懒做侍卫们的屁股,而且就在安桢的房间外。
皇君这招也真够狠的,不直接惩罚安桢,而是惩罚那些男子,女子下手的力道很重,痛得男子一声接一声的叫,而男子们离安桢这么近,声音自然传到房间里去。
安桢听着心里自然不好受,虽然很同情他们,但自己的原则不也得坚持,所以安桢心烦的,用手挡住耳朵,不让这烦人的声音左右自己。
就是因为安桢人生中,有太多不可改变的无奈,就比如现在,父亲痛打其他人,想让安桢回心转意,可安桢不喜欢这样的悔改方式,好像安桢的每一步错,都在让别人承担后果,这样会让安桢觉得,自己永远是个孩子,永远都不能独当一面。
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是相当没意思,所以安桢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因为在安桢看来,活就要得精彩,活得有价值,比什么都重要。
安桢虽然没有秦易木那么宏大的理想,但也愿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经常被利益所左右,那些东西本就是不干净的,而且安桢又不缺钱财,为什么要为不缺的东西而烦恼?
安桢觉得,自己现在拥有的已经够多,差的就是一份美好的爱情。
所有安桢希望,安然就是自己的良人,安然能接受这样的安桢,如果安然只爱安桢一个就更好了,当然那就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安桢要先挤进安然的家门。
可皇君总是想办法拦着,安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让安桢很烦躁,要不是皇君家大业大,手里拥有的势力比安桢多,安桢早就做成自己想做的事了。
所以这也是安桢无奈的地方,此时安桢手拄着下巴,已经不再抗拒耳边传来的叫喊声,大概是安桢已经习惯,皇君的这种做法了,以前皇君用晓竹的痛,给安桢涨教训。
现在皇君又用别人的痛,给安桢长教训,都是换汤不换药,无论皇君怎么做,怎么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在安桢未来着想,安桢都不会相信,一个想着办法,威逼自己就犯的父亲,是真的爱自己,当然也无法去依靠,这样只会威逼利诱,自己乖乖就范的父亲。
安桢:“晓竹,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彻底离开在这里!”
突然安桢站起身,说出让晓竹不可思议的画。
晓竹惊讶的望着安桢:“公子,我们现在是不能离开的,皇君就守在外面,而且有了这次的事,日后皇君肯定更加防范,那些侍卫也不会轻易被晓竹哄骗了,我们以后怕是不能见到三殿下了。”
虽然晓竹很无奈,但这就是事实,刚开辟的桃花源,又被逼入绝境。
晓竹:“公子您先别灰心,办法总会是有的,只要我们再想想,肯定会有办法。”
安桢突然站起来看着门口,男人的惨叫,依然没有停下,可安桢却陷入疲倦之中。
安桢:“若不能见三殿下,我也不活了,你让我怎么活?父亲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但可曾在意我的感受,做这么多,不过是想让我乖乖嫁给宰相。”
晓竹:“可公子,皇君做的其实也没错,公子就是说不听的吗?公子好像对三殿下着了魔一样,死活都要嫁给她,可面前的阻碍真是太多了……”
安桢:“凭什么秦易木就能嫁给安然,我就不行,就因为我和宰相从小就定下了婚约吗?凭什么秦易木是安然的未婚夫,而我就不行?我只不过是被宰相耽误的,是父亲,父亲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也没有照顾到我的感受,直接就决定了。”
或许听着,安桢这番话有些强词夺理,但真的是发自肺腑,安桢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觉得命运、老天,对他如此不公,让他一次一次错过自己的真爱,而后这些人,又挡在他面前,阻止他追求幸福。
打亲情牌不好用,就用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让安桢因为心底的善良,对他人的同情怜悯而放弃,对安然的追求。
不,绝对不可能,皇君越这样做,皇君越阻止安桢,安桢越想和安然在一起。
想和安然在一起的欲望,像火一样在体内熊熊燃烧着,懵懂无知的安桢,把他想象成爱情,安桢从未经历过爱情,觉得这样深刻的感受,应该就是爱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