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安然又开始了早朝时光。
安傲雪经过,看到安然秦易木站在最前面,不屑的瞅了两人一眼,随后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存在的,秦易木站在安然旁边,把安然显得越发强大,此前安然一个人在朝堂上,显得身单力薄,安傲雪还能欺负欺负。
可秦易木往安然旁边一站,在安然和安傲雪间形成一堵墙,这让想陷害安然的安傲雪,苦苦望着安然,却找不到安然可以陷害的地方。
害……
安然觉得自己不开心的事,一件接一件,而安傲雪又何尝不是呢?
好像长大是一件非常不快乐的事,笑容渐渐少了,面临的麻烦事,也越来越多。
樱皇缓缓上来,大清早还有官员在打哈欠,显然大家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
晚上该玩玩,该喝酒的喝酒,该花天酒地的就花天酒地,只要她们早上能起来,人能站在朝堂上,迷迷糊糊又何妨,反正就是两三个小时,站一会就回去了。
而且只要他们所管辖的地盘,没出问题,樱皇就是想找麻烦,也找不到她们的头上,所以仔细望去,经常性跑神的官员也很多,尤其是那些站在后面的,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的官员摇摇欲坠,眼睛恨不得都要闭上,她们的样子分明就是来充数的,根本不是来处理政务的。
有秦易木在安然身边,安然无论说话做事,都要比从前有底气,也观察到了之前,从未留意过的情况。
或许这才是官员每日上朝的常态吧,毕竟这早朝也不休息,但有事了可以请假,或者樱皇不舒服,不想开朝了那就停朝。
这让习惯周六周日休息的安然,有些不适应,毕竟就在休息的时间,都得和这帮大臣官员天天见面。
而且你知道每天朝堂上讲的都是什么吗?就是日常上班那种,领导讲话,员工们听,领导有说词,员工们附和。
可这天天讲天天讲,哪有这么多话可以讲,这些天安然看出来了,除了张花生从狱中逃跑算是件大事,能让朝廷中有点紧张的气氛外,其他时间官员,包括樱皇陛下在内,都是闲聊度日。
朝中的气氛,可真是悠闲至极,这些官员难道不觉得,自己这么混日子,有点草率吗?
可大家都这么做,安然即使身怀正义,也改变不了什么,怕就怕,安然进了这样的环境中,连自己都会变得慵懒起来。
不过现在好了,安然有秦易木陪在旁边,秦易木不会像官员一样闲聊度日,成天整那些没用的东西,秦易木就像鹰一样,好像能看穿世间万物,一下子就隔开了安然和安傲雪。
秦易木此举让安然非常满意,秦易木总是这样,总是能很快猜想到,安然想要什么,或者怎么做能让安然很舒服。
安然:“又是一天的早朝,又是无聊的开始。”
见樱皇走上凤位,安然嘟囔了一句。
根据安然的推测,今天应该也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事吧,按照以往的常态,就是闲聊个一两个小时,两三个小时后,大家觉得到点到了,然后下朝。
与安然站得最近,也就是秦易木了,秦易木听到安然说这番话,看着安然面带微笑。
秦易木:“殿下说的没错,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
等安然看向秦易木的时候,秦易木已经在看着樱皇了,安然被秦易木的话逗笑了,用肩膀碰了下秦易木。
安然:“你是在给我讲冷笑话吗?”
秦易木:“朝堂无趣,还是讲讲笑话,殿下会比较开心。”
安然:“哈哈哈~”
安然笑得很开心,和秦易木的互动也很甜蜜,这让一旁的安傲雪看着心里酸酸的,自己这边各种事,而安然却浓情蜜意的,反正安傲雪就是见不得安然比她幸福。
不,应该说安傲雪见不得所有人比她幸福,安傲雪觉得她才应该是最幸福的人,拥有最多东西的人,不然就是不公平,就是老天看走了眼。
这不,今天安傲雪上朝,还真有她的目的。
樱皇:“众官员有什么想要处理的政务?”
樱皇的语气也很悠闲,张花生的事,虽然让她很闹心,但樱皇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而处理政务,这种事也不是天天都很忙的,忙的时候忙,闲的时候闲,但传到樱皇这里的奏章,总是堆积如山,这让樱皇也很苦恼。
众官员沉默,互相看看,最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处理,就算有,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太适合搬到朝堂上来。
安然小声与秦易木嘀咕着:“怪不得没有政务要处理,就她们这种工作态度,什么贪污腐败,准一抓一个准。彼此都心知肚明,就是没一个人上报而已,这里有哪一位官员,敢说自己啥也没干过?”
出于某种正义感,安然对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很不爽,这哪里是没有事情要处理,而是没有一位官员想要,真心向着百姓去处理事情,她们只是在保证自己不出问题。
安然:“百姓是过上富裕生活?还是不愁吃穿了?还是说女子不欺负男人了?我们花樱国内有强敌外有后患,也不说说边防的事,万一别的国家的人,觊觎花樱国国土,趁其不备来打我们怎么办?
你说我一个后进来的,都能看到这么多事,而这些人,居然没一个提出来的,还真是看不出看不明白,她们是装傻,还是真不懂。”
安然说很小声,身体也在说的时候,不自觉贴向秦易木,两人完全是说悄悄话的状态。
秦易木:“是啊,就是因为每位官员都这样,所以大家见怪不怪了,批露别人,就相当于是在检举自己。”
安然:“谁都想做正义的勇士,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超人的,在钱财的诱惑下,能够不为所动的,有几个官员能做到?”
秦易木:“易木觉得,殿下就能做到。”
秦易木适时表白,让安然脸颊再次染上红晕。
安然:“能不能做到,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你得好好观察我,才能下结论。”
安然一边说着,一边害羞的把头伸向另一侧。
安傲雪一阵冷笑,自己这边落难,安然这边得意,安傲雪和安然也算是交手多年的老对手,虽然之间还未分出个胜负,但安然有的东西,安傲雪也一定要得到。
安傲雪:“不知三殿下有什么悄悄话,非得利用早朝的时间和秦正君说呢?”
安傲雪这话听起来酸酸的,言语间也在讽刺,安然浪费早朝的时间在这谈情说爱。
关键也不是安然故意分神,实在是因为,确实没有可以处理的政务,而大家又是这样散漫、漫不经心的样子,若不是有秦易木陪在安然身边,安然肯定会无聊死的。
只是安傲雪这么一问,官员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人身上,反正也闲来无事,官员们也就吃吃安然和安傲雪的瓜了。
安然撅起小嘴,不怎么开心,安傲雪明显是给安然找事,但既然安傲雪有意刁难她,安然也不能不回复,虽然不情愿,但依旧往前挪了一小步,因为秦易木把安傲雪和安然隔开了,所以安然在的位置,并不能看到安傲雪的正脸,但与人沟通,至少要面对面吧,
所以安然才很礼貌的向前挪了挪。
安然:“妹妹刚才和正君讨论,下了朝请姐姐到府上一聚,我们姐妹也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姐姐一会到妹妹府上略饮些薄酒可好?”
安傲雪不屑的看了看安然:“就你这酒量,本殿下可不想陪你喝果子酒,度数那么低的酒你都能喝醉,还真是给我们女子丢脸。”
安然苦笑道:“姐姐这话还真是扎了妹妹心,妹妹酒量一向不好,所以才邀请姐姐到府上吃吃饭,至于酒的话,妹妹也可以少喝一点。”
安傲雪上下打量着安然:“你会这么好心?”
安然点点头,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
心里想着:当然不会这么好心,这只不过是为了敷衍你,随意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罢了,如果要说大实话,我安然就算请头猪吃饭,也不想请你吃饭!
安傲雪看看安然,没有再刁难她的意思,安傲雪这次上朝本就带有她的目的,跟安然斗嘴,只是小小的日常,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安傲雪去做。
安傲雪:“母皇,女儿有一事向母皇求。”
安傲雪向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很恭敬的模样。
樱皇:“哦?说来听听。”
安傲雪:“女儿想要司将军手上的部队。”
要说安傲雪还真不是一般的敢要,果然安傲雪说完,朝廷上的官员,包括樱皇在内,都是一片哗然,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安傲雪会把心思打到司将军的手上。
樱皇:“你想要的是什么?再说一遍?”
安傲雪:“傲雪想要司将军手下残留的部队,傲雪知道,自从上次司将军暗中策反的事被发现后,手中的令牌一直在母皇那里,既然母皇要我和妹妹公平竞争,那是不是也应该,让我们手里面的砝码,是一样的?”
樱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傲雪看了眼安然,把视线转回樱皇:“安然手里有一支部队,虽然女儿不知安然是怎么得到的,但妹妹确实比傲雪多了点什么。母皇一向主张公平公正,那妹妹有的东西,安傲雪也应该有。”
樱皇看向安然在思索什么,安傲雪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安然。
安然无助的看着秦易木。说不出话来:“我……”
秦易木抓住安然的手,轻声在安然耳边说道:“别急,先看看。”
感受到秦易木手心里的温度,安然紧张的心,也稍微缓和了许多。
可安傲雪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安然,直接走到安然身边,从安然的袖子里,掏出曾经掉在地上的令牌,将令牌展现给樱皇。
秦易木在这个过程中只是默默的看着,但眼神中,却别有深意。
安傲雪举着安然的令牌正对樱皇:“您看,就是这块令牌,安然有一支部队,所以傲雪也要一支。”
而下一秒,令牌已经回到安然手中,安然把令牌从安傲雪手里抢了过来,放在衣襟里。
安然:“就算你想拿东西,也请你光明正大的拿,虽然现在是光天化日,但你未经本人同意就搜身,显然是对妹妹的不尊重,即使你得到司将军的令牌,也不光荣!”
安然也没客气,直接就怼过去了,刚才安然是傻眼了,才没反应过来,安傲雪从自己身上拿东西,若安然反应过来,安然便会直接推开,因为安傲雪这个行为,真的让人感到很不尊重。
安傲雪无奈的耸耸肩:“要我看你就是怕了,反正你的令牌,母皇已经看到,你现在就算赖账也赖不了了,司将军的部队就是我的。”
安傲雪理直气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