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许我不该,因为内心对官员的愧疚,而放弃这件事,你们是真的需要,这个机会。”
在听到秦易木弱小又真诚地表达后,安然不纠结了,似乎是在迷茫之际,有什么东西出现在眼前,解开了安然的迷惑。
此前安然的坚持,是一腔热血,是觉得秦易木和秦易木背后的男子,应该获得一些施展空间的机会,但至于长久的未来,安然也没想好,以她的阅历,眼前的路已经非常难走,又怎能看到男子今后的境遇?
可安然的坚持,动力始终来源于自己的初心,周围人的反对,使安然活在夹生的环境中。
所有人都不支持,安然做这件事,更加不支持安然的这个决定,上至家人,中至同事,下至男子,就连秦易木本人,对此也是抱有可有可无的态度。
安然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支持她走下去,虽然男子很可怜,可连男子自己,都没有想要上位的想法,安然作为女子,再努力又能怎样呢?
毕竟男子的权益,还要由男子自己来争取,即使安然为男子争到了位置,可男子依旧像从前一样,依靠女子,对他们来说,结果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当傀儡罢了,他们的现状,依旧无法改变。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这样,那安然之前的努力真的会有用吗?所以这也是,让安然纠结的地方,毕竟再大的声音也叫不起来,不想站起来的人。
通过秦易木的话,安然想了想,既然决定要做,为何就不做到底,以前自己做事总是这样的,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想这想那。
很多事情开头虽好,可最终由于周围人的意见,安然也因为,照顾周围人的感受,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说实话,安然心里也还是有遗憾的,毕竟曾经努力的事,都是安然真正想完成的事,可却认为他人的想法不得不停下来。
为了人缘、人际,却停下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安然不知已经做了多少回,也一直深陷其中,做自己,究竟怎样才是做自己呢?
或许做自己的开始,就是先找到内心真正想完成的事,然后有条不紊的把它完成,而安然就是想做这件事。
无关于男子怎么想,也无关于男子,获得了机会之后会怎样做,安然是发自内心想帮男子,安然的良知告诉自己,必须要这样做,一定要这样做,而且要坚定不移的这样做。
不为别的也不求回报,只是自己单纯的想这么做,即使这样做,会和自己原有的价值观冲突,即使这样做,会损失掉很多官员的性命。
但安然就是想做,只有这样才能完全顺从于自己的心意,也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巨大的满足,之前的安然,从未有过这样令人澎湃的感觉,只有坚持下去,安然才知道,自己的计划究竟行不行。
不能轻易说放弃,也不能轻易说自己不行,一定要做下去,不管结果如何,大不了就是接受失败的感觉,安然又不是没有犯过错,但做完之后,再失败显然就没有遗憾了。
安然把心里的一番话,与秦易木说出来,秦易木看着然目光闪烁,似乎没料到,安然不仅温柔、理解他人,还有如此正义的一面。
秦易木:“看来一个优秀的人,还真是越接触越能发现她的美好。”
秦易木这句赞美发自内心,安然的美好,就如沉寂很久的佳酿,你以为她只有10年,可品尝之后,却发现它的味道,似乎有百年、甚至千年香甜。
这种感觉唇齿荡漾,回味无穷,仅仅一滴酒滴在舌尖,便会生出飘飘欲仙的感觉,是极享受的。
安然被秦易木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也不要这么说啦,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人与人之间,想的本就不同,你能接受我的不同,并且理解我,我还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位伯乐呢~”
安然笑嘻嘻地说道,安然与秦易木虽是夫妻,但两人平常的相处就像朋友,虽然秦易木有与安然进一步发展的意思,可安然却始终有意识地,与秦易木保持距离,秦易木不知安然咋想的,可见安然对其他男子,也没别的心思,也就随安然去了。
毕竟之前安然又说恐婚,又婚前焦虑,小词一个接一个,从小嘴里说出来,是秦易木能怎么办?当然是除了理解还是理解啊?
只要他的妻主,不成天逛花楼,出去勾搭其他男子,秦易木便可以一直忍耐下去。
秦易木脸上,明显有些小失望的感觉:“可伯乐和夫君却是两层含义,不知易木能不能先成为殿下的夫君,再成为殿下的伯乐?”
安然身子向后稍了稍,你看看,秦易木又要上房揭瓦了,安然只不过随便说了说。结果秦易木又提那事了。
安然轻咳两声,也是尴尬:“好啦好啦,你现在就是夫君兼伯乐了。”
秦易木笑嘻嘻的看着安然,一边笑,还一边把自己那张帅得不可方物的脸,向安然贴近。
秦易木:“那殿下就多看看你的伯乐,也好好看看你的夫君。”
安然无奈的点头:“嗯,嗯。”
此时的庭院中映出这样一幅场景,一位帅气公子,稍稍侧身把脸贴进女孩,女孩羞涩又无奈的点点头,样子娇羞可人,而男子笑意吟吟,远远看去是一副极为动人的画面。
[思夜居]
顾思夜:“安然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秦易木来到安然府上,顾思夜便不能像从前一样,随随便便出入安然房间,怎么说秦易木也在府中,若两人见面,动起手来,走火了对谁都不好。
更何况安然和秦易木,是明目明面上的夫妻,而他顾思夜,顶多算是一个地下情人,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如果真被人捅出来,那顾思夜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本来安然移情别恋喜欢上秦易木,已经够给顾思夜丢人的,如果再发生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件,顾思夜觉得,自己肯定连出门都不好意思了。
但安然的眼线还是一如既往,秦易木这点做的还是很识大体的,即使秦易木来到安然府上,也没有清空顾思夜,兰贵妃派来的人。
而顾思夜的眼线,便可以在府上继续监视安然的一举一动,当然秦易木不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安然没有什么,要向大家隐瞒的东西,安然在做的事,可是善举,秦易木巴不得府中的眼线,多向主子宣传宣传,安然的优秀,安然的正义,安然无可替代的一面。
所以正是因为安然要做的是好事,是非常光鲜的事情,秦易木才没有拦着这些,潜在府中的眼线。
而且眼线和眼线的能力也大不相同,能打听到多少,还得看自己的本事,就比如顾思夜的眼线,是用来监视安然的一举一动,而兰贵妃的眼线,则是在关键时刻,保护安然的安全,所以对安然平日里的行为,做事也就没那么关注了。
而且安然私下里的活动,兰贵妃极有可能不知道,因为他的眼线不会往这方面想,也不会往这方面关注,而且兰贵妃也是自视甚高的,兰贵妃觉得自己把安然抓的死死的,安然应该不会瞒着他,偷偷搞小动作,没办法,谁让安然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宝宝~
而顾思夜的眼线,也按期向顾思夜汇报安然的状态。
眼线:“回禀公子,三殿下每天都在府里和正君秀恩爱。”
这话听得顾思夜,心里那叫一个气:“什么天天都秀恩爱?这安然究竟害不害臊,明明外面还有其他男人,也不知道抽空来见见,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成天在府里等她,她就不怕等久了,我再也不理她吗?”
眼线:“……”
对顾思夜这番话,眼线竟无言以对,眼线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能缓和主子身上的怒气。
顾思夜:“那这几日,殿下有没有提到我?哪怕聊天的时候,提到一句?”
顾思夜满怀期待的看着眼线,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安然关心自己的话。
眼线为难的看着顾思夜,半天憋出了两个字:“没有。”
话音刚落,顾思夜果然更不高兴了:“就是秦易木也在府里,我不太方便去找她,若是方便,我不就早去见见安然了,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里总说着薄情的话,可是心里怎么想的却不知道了。”
顾思夜这番话倒是提醒了眼线什么,眼线这次回来,也并非一点好消息都没有,还真有一个让顾思夜高兴的消息。
眼线恭敬的说道:“属下有一个好消息,要禀告公子。”
顾思夜:“有好消息?有好消息,你还不快说!”
顾思夜照着眼线的头打了一下,很生气,眼线把好消息,拖了这么久,才告诉顾思夜,要知道顾思夜,在知道安然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么多天后,心情可是很不爽的。
眼线:“据属下的观察,三殿下每日都会去偏房睡。”
顾思夜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你是说安然秦易木不同房?”
眼线点点头。
顾思夜意犹未尽的回想着,眼线的话:“这女子成婚,都巴不得赶紧圆房,安然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喜欢秦易木这类型的,还是更喜欢我?”
也不知顾思夜哪来的自信,竟把自己说乐了,而刚才的失落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自信。
虽然此刻的顾思夜,样子看起来很自恋,但不得不说,现在的顾思夜神采奕奕,整个人都闪闪亮亮的。
顾思夜:“这才是核心,原来安然也不喜欢秦易木,之前说的那些,不过是怕我纠缠她,唬我的。”
顾思夜顺理成章,推导出安然可能存在的想法,不管怎么样,这个结果,还真是让顾思夜大快人心。
顾思夜:“不过安然的手法,显然太嫩了,对于一个上赶着想要纠缠着你的人,一味的拒绝,怎么可能好使呢?安然啊安然,就凭你那点本事也,想摆脱我这个膏药,恐怕是难喽!”
说完,顾思夜便神采奕奕的走了,而且眼线也消失,回到安然府邸,继续监视着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