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找安桢,大家各怀心思,各有目的。
即便大家各有心思,但目的却都有一个,这些在找安桢的人,都不希望安桢出事情,包括宰相也是一样。
宰相:“派一些人去找安桢。”
宰相吩咐着自己的下属。
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知宰相这是何意?
在下属看来,安桢对宰相的心思,已经表现的很明确,接二连三的逃婚,接二连三的离家出走,难道宰相还要继续娶,这样的男人进门?
侍卫知道,宰相并不缺暖房的公子,只是安桢是其中较有地位的,所以可以用来当工具,俗称政治联姻。
宰相府上所有人,都认为安桢在高攀宰相,而安桢却做出一系列,不知好歹的事情。
宰相不要面子?接二连三跟着安桢丢脸,而宰相府中的走狗,不向着宰相,又会向着谁说话呢?
况且安桢这件事,做的也太过分了,离家出走一次也就算了,居然又走一次,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是向外界说明,安桢有多么不愿意嫁给宰相,宰相是一个不值得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光明正大的退婚好了,只要安桢这边单方面退婚,宰相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宰相手里也颇有权利,衣食无忧,美男不愁,犯不着为安桢操那么多心,而且一个不懂得低调,处处表现自己想法的男人,又如何去赢得妻主的喜爱呢?
每次捅的篓子,都依靠皇君出面解决,自己的能力又在哪里?
宰相:“要不是皇君,苦口婆心,好言相劝,跟我聊了这么长时间,本宰相才不会接纳安桢。”
回想起耳边,皇君在耳边念叨的场景,宰相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微笑。
宰相:“皇君深谋远虑,这点我得承认,可为何,连一个出息的儿子都管不住,安桢这个孩子,让我很担心啊,若到了我这里,使性子可没人担待他。”
宰相言语冷漠,言辞间尽是对安桢的不信任。
对宰相来说,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安桢这种,爱找事分子,自然也就会让宰相头疼了。
或者说也,不一定非要安桢,要和不要,还得商量,但宰相对安傲雪,也颇有意见,看看安傲雪在朝堂上的说话做事,一点都没有王者风范,更别提继承未来的皇位。
宰相不说,但看在眼里,大家都是跟风行事,辅佐的君王也必然成大事,可看安傲雪这个样子,在宰相心里不得掂量掂量,如果自己帮了安傲雪,登上王位之后,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安傲雪是像从前一样,任意妄为,今个不高兴了,就把人杀了,明个不高兴了,就把地牢变成实验室。
别说安傲雪府上的男宠,连哪天不听话的官员也危在旦夕,一个不小心,哪句话说的,没被安傲雪听进耳朵里,而抓过去,狠狠惩治一番。
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哦,对了,之前那5个官员,不就是这样销声匿迹的吗?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人去点名,看破不说破,算是官场中最低的规则。
但值得肯定的是,没人愿意辅佐这样的帝王,她太不稳定了,脾气、性格,都让人琢磨不透。
如今有樱皇压着她,那之后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皇君还健在,但可惜皇君说的话,安傲雪也不听。
就像安桢,又何曾把皇君的话放在心里,安傲雪安桢,都太有自己的主意,想干什么干什么,又把父亲的话当耳旁风,只是可惜了,皇君在两个人铺路,所用的苦心。
宰相:“先把人找到,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安桢再怎么说,也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先别让他有事,至于其他的,等等看吧。”
宰相意味深长,视线眺望无法到达的远方,对宰相来说,未来是无比漫长和遥远。
尤其是她和安桢的未来,宰相根本就看不到,而没有宰相帮忙,安傲雪的未来,就她这个性子就能走多远呢?
顾思夜越走越近,顾思夜似乎有着闲情雅致,并不着急,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向安然靠近,可顾思夜走得越近,安然就越心慌。
安然:“有什么话,你站那说就行,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安然确实有被顾思夜吓到,安然现在身着未缕,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而顾思夜一个男人又这么厉害,离安然那么近干什么?
是顾思夜说话,安然听不到,还是安然说话,顾思夜听不到?
或者说顾思夜,在想着其他的阴谋,反正只要不是借机,占安然便宜就行……
关键是,现在没有证据表明,顾思夜没有这个想法啊……
呜呜呜~
安然的心在流泪。
顾思夜:“眼神不好,想离近看看你。”
安然:“不好意思,我的眼神很好,离进了我看不见你!”
顾思夜:“那怎么办?我好想—看清—你的样子。”
顾思夜故意把话断开,句子分开说,好看的桃花眼,似有似无定在安然裸露的位置,让安然瞬间就脸红心跳起来。
安然:“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真的就喊了,左了名节也没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好过。”
安然伸出一个手臂,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阻止顾思夜继续往前走,别说,顾思夜还真的停下来。
顾思夜:“那好吧,这里只能看清你一点点,不过为了让你看清我,我就站在这里告诉你,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吧。”
见顾思夜停下来,安然松了口气,不过他俩这样聊天,也不是长久之计。
既然顾思夜是来给安然带消息的,那消息带到了,顾思夜是不是就能走了呀?
而且洗澡盆里的水已经凉了,再待一会,肯定更凉了,女生身体本身就比较金贵,与其在冷水里泡澡,不如早些出来的好。
安然:“好吧…那你长话短说。”
顾思夜向安然讲述,安桢离宫的经历,安然听后很惊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差点没把安然吓得站起来。
但一想到,自己啥也没穿,安然瞬间就老实了,因为激动,水面还未平静,玫瑰花泛着水波纹,在那里游来游去,如果可以,顾思夜也很想当一当这花瓣~
安然:“安桢为什么要离宫?”
顾思夜:“这个你不知道吗?”
安然:“好吧,难道安桢对我余情未了?”
顾思夜:“相信我,男人的直觉最敏锐,安桢绝对是对你余情未了,而且还是苦肉计。”
安然:“我的天,那我该怎么办?”
顾思夜:“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去找他了!”
画到这里,安然从惊慌的神色中走出来,看向顾思夜,觉得顾思夜此刻的行为有些奇怪。
安然:“不对呀,就算安桢从宫里悄悄溜出去,但你为何要给我通风报信?”
安然问出自己疑惑的地方,确实按照顾思夜对安然平时的纠缠,安桢走丢了,顾思夜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给安然通报消息来了。
顾思夜不屑的说道:“切,封锁消息,那是安傲雪这只猪才能想到的办法,本公子就是大大方方的,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想找安桢就去找,不想找安桢,就继续在这洗澡,我是无所谓的。”
安然:“但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个解释?为了让我确认,安桢失踪的消息是真的,谁知道你会不会,专门拿假消息来唬我。”
顾思夜:“安然,你是和秦易木在一起待久,所以开始不动脑子了吗?安桢是否失踪,你只要一探消息,便可知道,皇君带着几乎所有的人,出去找安桢,你不用进去,只要来到皇君的宫殿门口,往里面看看,还剩多少人,就知道安桢在不在那里了。”
安然觉得顾思夜说的也对,而且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因为秦易木很聪明,很能看到安然的需求和想法,每一件关于安然的事情,秦易木都做得很好,安然自然就不用动脑子,所以也就是这个过程吧,让安然变得有些笨了。
安然:“但其实你说的是对的,那你又为何才告诉我消息呢?”
顾思夜看着安然,眨了眨眼睛,顾思夜的想法,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顾思夜为何要告诉安然,安桢离家出走的消息?
还不是因为顾思夜,想在安然面前,证明自己的作用,不亚于秦易木,秦易木虽然能把安然的日常生活,打理的津津有条,可由于秦易木是醋坛子,而且心眼太小,安桢离家出走,这么大的消息,秦易木虽然知道,但肯定不愿意告诉安然。
在秦易木看来,安然不知道才更好,宁可少一事不能多一事,而顾思夜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顾思夜想挤进来,那必然要打破,这个集体原有规则。
不能让秦易木一家独大,独自享受着安然的宠爱,所以便从旁给自己谋得了价值感。
顾思夜几乎可以断定,这消息,秦易木不会告诉安然,那便由顾思夜来做这个事。
如此来看,顾思夜在安然面前,不仅展示了自己的大度、优秀、独特获取情报能力,还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这种边谈恋爱,边刷好感的方式,深得顾思夜喜爱,顾思夜知道,有秦易木在,安桢嫁不进来。
那顾思夜为何,安桢离宫的消息告诉安然,让秦易木当坏人,顾思夜当好人?
所以顾思夜在安然面前。只是微笑,微笑却不深说,上次见面已经在安然那里,改进了印象,如今更多的东西,就变成悬念,让安然慢慢去想吧。
顾思夜:“有些人阴谋算计,步步为营,但有些人真诚、炽热、善良,我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成见,还有,我是真的来关心你的。”
说完,顾思夜就走了,剩安然一个人在这里。
安然眼睛转了转:“这就走了,不说点别的?奇怪,我怎么觉得有点遗憾呢?”
安然看着,刚才顾思夜站着的地方,地还热乎,可人却不在了……
意识到自己这样想的安然,摇了摇头:“安然啊安然,你在想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安桢,把安桢带回来。”
安然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随后穿好衣服来找秦易木,可秦易木也清楚,以安然的能力,又怎能得到这个情况?
顾思夜说的没错,秦易木虽然知道,但秦易木就是不说,何况安然湿着头发,说明刚刚正在洗澡,所以秦易木把视线停留在安然,湿漉漉的头发上,眼神中赤裸裸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