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甘榛越想越觉得潘慈专制霸道冷酷不理解她,再看潘慈吃完饭理都不理她直接上楼去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邵蕴秀看着闹别扭的两人,很是得意:“喂,他跟你闹矛盾了?哈哈哈,我的机会来了。”
虞甘榛一听,也不气了,立刻放下碗筷去追潘慈。
邵蕴秀脸色一变:“虞甘榛,你不带这样的。”
能不能这样虞甘榛不知道,但她清楚绝对不能让她和潘慈的感情产生裂缝,绝对不能给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潘慈听到身后咚咚咚的上楼梯声,回头一看,按住了虞甘榛的头顶:“上楼梯要慢慢上,你摔倒的次数还算少吗?”
虞甘榛拉住潘慈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笑颜如花:“玲珑,咱们好好聊聊嘛。”
“在这里?”
虞甘榛回头看了一眼正虎视眈眈的邵蕴秀,朝潘慈抛了个媚眼,声音含笑:“当然是去你房间聊啊。”
她这副调调,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房门刚关上,潘慈就把她抵在门上吻了起来。
邵蕴秀路过潘慈门口,看到门上重叠的人影,气地哐哐砸门:“你们在干什么!?不知羞耻!”
虞甘榛吓了一跳,还咬到了潘慈。
潘慈吃痛,松开她的唇,舔了舔自己下唇上的小伤口,忍无可忍地朝外吼道:“德全,你是死人吗?”
德全几乎是从楼梯口飞过来,也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卯足了劲儿把邵蕴秀拽走。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了,虞甘榛娇软的身体如一泓温柔的泉水,被他圈在怀里。被打散的旖旎慢慢回拢,潘慈轻轻拍了拍虞甘榛的头,温声哄她:“乖,咱们继续。”
一吻终了,潘慈靠在床头,长腿踩在地上,搂着虞甘榛。虞甘榛脱了鞋子,躺在他胸口,蜷缩着双腿。
在温情之中,他教训的话都无比温柔:“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虞甘榛玩着他坠在胸前的一小块玉,闻言很不服气:“可是我也有我的考虑啊。你拒绝女孩子,也不能那么残酷无情吧。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摔倒了,我们都不会视而不见,又怎么能那样对待邵蕴秀呢?”
“她若能体会到我的残酷无情,就不会在纠缠不休了。”
虞甘榛反驳道:“我以前也觉得你冷酷无情,也在你这里吃过无数苦头,我因此放弃了吗?”
“你不放弃,是因为你坚信我喜欢你。”
“反正你这样是没用的。而且,你拒绝人的方式,真的很没风度。”
潘慈一愣,回想起自己曾经干的混蛋事,曾经害虞甘榛的泪,有些愧疚:“对不起。”
“没关系,我已经熬过来了。”
潘慈更紧地抱住她:“谢谢你,没放弃我。”
“玲珑,你知道当时什么情况会让我放弃喜欢你吗?”
潘慈摇了摇头,怕她冷,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那时你有一段时间,见到我就发火炸毛,这哪是你的风格啊。你越是不像你,我就越知道你是在乎我喜欢我的。甚至我还会猜测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畏缩不前,我会心疼你,从而更努力地接近你。
但如果,你每次见我都是礼貌而疏远,让我觉得我走一万年也走不到你心里,时间一久,不用你赶,我就会放弃的。”
潘慈听懂了:“但你把自己情敌放在身边,你不会因此吃醋受气吗?”
“我吃什么醋,我这么大度的人,不可能吃醋的。”
潘慈垂眸看她,对她这句话抱有一万个不相信。
虞甘榛脸贴着他的胸口,仰头看他:“对了,咱们去云城干什么去?”
潘慈捏捏她的脸蛋,宠溺地问:“你想知道?”
虞甘榛点点头。
“去找一个人。”
“你在汉云国还有认识的人?”
潘慈坐直身体,捧着她的脸,亲亲她俏皮的小鼻子:“帮别人找的。”
虞甘榛一肚子疑惑。
“帮谁?”
潘慈却不打算告诉她:“多说无益,甘榛小姐就跟着我走就行了,不会把你带进坑里的。”
虞甘榛不开心了,在他怀里扑腾着:“我要知道我要知道!”
任性耍脾气的后果就是潘慈用被子裹成毛毛虫,推过来推过去。
虞甘榛睡着在潘慈床上了,睫毛微颤,呼吸平缓。
从额头到眉眼,再到脸颊,最后到唇鼻,潘慈都细细吻过。
他将她脚上的白袜子拉好,提起她两只靴,将她打横抱起来。
甘榛小姐,我们去云城找一个人。
找到他之后,我们就成亲吧。
虞甘榛昨晚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心胸宽广,绝不会吃醋,第二天早上就啪啪打脸。
邵蕴秀亲自给潘慈做了早饭,潘慈以为这就是客栈的食物,吃完后说:“这客栈厨子应该是个风雅人,做的早饭很是雅致。”
邵蕴秀羞答答地说:“多谢夸奖,不过这不是厨子做的,是我做的。”
潘慈下意识看向虞甘榛,后者冷眼看他,脸色阴沉。不过吃也吃了,夸也夸了,此刻翻篇不再提,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邵蕴秀可没有就此消停,上车时,故意没站稳,潘慈下意识扶了她一把。邵蕴秀盈盈一笑:“多谢潘公子。”
“……”
潘慈主动去扶虞甘榛上马车,被她甩开手:“我底盘稳站的住!你还是去扶别人吧!”
潘慈知道,这马车是不能上了,于是德全再一次被赶了进去。
邵蕴秀得意洋洋:“呦呦呦,吃醋了?我告诉你,你生气这一小步,就是我走向胜利的一大步!”
虞甘榛立刻眉开眼笑,撩开车帘问:“潘慈,你还是进来吧,坐外面,不冷吗?”
潘慈摇摇头:“不冷的,滇南全年温度都远高于北方,寒冬腊月也是很是温暖。”
虞甘榛笑容僵硬了些,她能不知道这些吗,她就是找借口关心他一下,展示一下存在感。
她将自己的手套递给潘慈:“把这个戴上。即使这里温度高,但也是冬天,马车行驶的风不小,你的手还被冻伤过。我真的有些不放心。”
潘慈美滋滋地接过戴上了:“谢谢关心。”
虞甘榛心满意足地放下车帘,眼角扫了一下邵蕴秀,挑衅道:“胜利是不存在的,所以你迈出的步子再大,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