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扫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努力探听的虞归,目光是虞归有耳听闻却未曾亲眼见过的阴鸷毒辣,令他汗毛倒竖,恍惚觉得自己是在东厂的审讯室里。
怎么?难道这玲珑还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吗?
虞归想起那次他打了虞甘榛一巴掌,玲珑第二天就过来警告他的事。
也许他不会被怀疑,却不一定不会被迁怒。
他还是先走为好。
待福全领命离开,虞归定了定神,强装镇定道:“公公,我先回去派人再去甘榛常去的地方找找。”
玲珑轻轻一挑眉,嘴角扬起一丝恶劣的冷笑:“敌暗我明,虞府定不如我东厂安全。虞大人今夜便宿在东厂吧。”
不等虞归拒绝,玲珑就吩咐外面的人给虞归和寻梅准备房间了。
虞归面如菜色,心里连道三声果然。
果然这阉人要拿自己出气了!
虞甘榛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她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后脑勺,剧烈的痛让她蜷缩着发抖。
等疼痛稍缓,她开始思考她此刻的处境。
她记得当时正下山,突然寻梅突然就被打晕了,她未看清袭击者的脸,就也挨了一棍子。
到底是谁打晕绑架了她?目的又是什么?
虞甘榛正想着,门被人推开了,她看清门外人的脸,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姚奕淫笑着,关上门,慢慢走进她:“我看上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虞甘榛惊恐万分:“姚奕,你要干什么?我是虞府的大小姐,是天宁皇后的亲外甥女,你要对我做什么!?”
姚奕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大小姐?你能有玟珠公主尊贵?她现在不照样在马车里任我皇兄蹂躏玩弄。”
虞甘榛觉得这污言秽语恶心,别过脸,不去看他。
姚奕上前一步,粗暴的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虞甘榛,我本以为你是什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没想到,你早已与别的男人暗中苟合。”
虞甘榛推开他的手:“什么高岭之花,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想象!而我有没有与别人苟合,关你什么事!?”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跟他上过床!?”
到底怎么回答才能让自己受到更少的伤害呢?
不等虞甘榛思考出答案,姚奕就开始扒她的衣服:“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我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虞甘榛又踢又打,跟个刺猬一样,一时间让姚奕无从下手。
早知道就帮她手脚绑了。
姚奕还是想先怜香惜玉一些:“虞甘榛,你别以为自己有多金贵。等我皇兄率军攻破你们天宁国,将天宁的男人罚为奴隶,而你们女人就是我们汉云的性玩具。你现在乖乖的从了我,到时候,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虞甘榛恨他侮辱自己,更恨他侮辱自己地国家,咬牙切齿:“你做梦!”
姚奕一把攥住虞甘榛的手臂,拽过她,恶狠狠地说:“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男女力气的差距大的恐怖,姚奕几乎稍一用力,就能将虞甘榛细细的两条胳膊折断。她忍着痛拼命反抗着,被激怒的姚奕抓着她的头发往后狠狠一撞——
虞甘榛眼前一黑,短暂地失去了意识。等疼痛铺天盖地地涌来,她将眼睛睁得再大,也看不见光了。
无边的黑暗,无数的凌辱,她像是身处满是恶鬼的地狱,身体在破碎的边缘颤抖。
玲珑。
尽管平日里想尽办法躲避、忽视,但在危难里,她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他。
玲珑,你能不能来,救救我……
姚奕看着脖子锁骨上挂着血、虚弱无力的虞甘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高傲又纯白的贵女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拽下来,让她们染上无法戒掉的恶习,让她们成为最下贱的荡妇,或者直接撕碎丢尽污泥里。
有什么事能比毁灭完美无瑕的东西更刺激?
当他看到虞甘榛的第一眼,他就暗下决心,这个女人一定要毁在他手里。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姚奕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玲珑一把掀翻。
姚奕惊呼一声,看清来人:“你……你是东厂的玲珑!”
玲珑脱下外袍将虞甘榛裹好抱在怀里,忽然轻笑一声:“你也知道,我是东厂的人啊。”
他看到虞甘榛后脑上被鲜血糊住的乌发,将虞甘榛放好:“甘榛小姐,等我一会儿。”
姚奕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被门外的福全一脚踹了回来。姚奕胸口闷痛,差点昏厥过去,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玲珑!你想干什么!我是汉云国的九皇子,你如此欺侮我,信不信我父皇皇兄派兵灭了你们汉云国!?”
玲珑一言不发,揪着他头发就往外拖。姚奕不断挣扎,玲珑一直在压制心中的怒火,被弄得烦了,反手抓住他额头就往地上砸。
他知道这件事有更稳妥的解决办法,但是当他看到像个破败娃娃一般的虞甘榛时,他就只想让姚奕死!
那到底几下才能造成她那样的伤呢?
玲珑掼到第三下时,地上突起的石头沾了血迹,第四下时,血已经流淌了起来。
玲珑面无表情又推撞了两下,才揪着他的头发继续往外走。
姚奕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他气息虚弱:“玲珑,公公!别,求您饶了我。您饶了我,我回去什么都不会说的……求你,求你饶了我。”
到了门外,玲珑才放开姚奕,示意手下摁住姚奕手脚,
有一个东厂的人上前,往姚奕嘴里强塞了一份药末。
“这是什么……玲珑,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真的要为这一件小事,破坏两国的关系吗!?”
他越激动,药物就越快起效。他感觉着身上的热意,不敢置信:“你给我吃媚药?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玲珑弯腰,从短靴中抽出匕首。
他早就有想法,推出酷刑,专门针对那些欺淫妇女的畜生。
轻薄锋利的匕首的冷光跳跃在他雪白的指尖,好似他不是要施刑,而是要去雕刻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