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月拿着茶壶走到谢紫涵面前,殷勤的替她倒了一杯茶:“紫涵姨,说了这么多应该口渴了吧,来,喝点茶。”
谢紫涵收敛情绪,接过茶吹了吹,裴曲珊也想倒杯茶,被顾时月拍下了手,她吃痛的捂住手,恼怒的看着顾时月,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要打人。
顾时月反而瞪了她一眼,催促着裴曲珊把位置让给她,自己到后面坐去。
“紫涵姨,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早就说过她了,可是她这个人你也知道,她就是个死脑筋,跟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顾时月打着圆场,跟谢紫涵同一阵地,把裴曲珊训了一遍。她在后头敢怒不敢言,低头喝着自己的茶。
两人把裴曲珊训了一遍,谢紫涵心里头的气消的也差不多了,这么些年下来,她也把裴曲珊的脾气磨了个透,跟她硬来是不行的,还不如让她自己撞撞,头破血流了自然会回头。
可是她心疼啊,狠话已经说出去了,她也拉不下那个面子,只能板着个脸等着裴曲珊先来道歉。
只要裴曲珊软了性子,她肯定会接下台阶,放任她这次的任性,可是裴曲珊也是的倔强的人,愣是不抬头。
顾时月在旁边看的干着急,没忍住掐了一把裴曲珊的大腿。
“哎哟!”裴曲珊捂着腿大叫了一声,两人皆是一愣,顾时月更甚,扶额汗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裴曲珊委屈的使劲摸了摸大腿,眼泪都被疼出来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跟她使眼色的顾时月,撇着嘴泪眼婆娑的看着谢紫涵,说:“涵姨,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你别生气了,你再生气的话,回去顾时月非得把我腿给打折了。”
裴曲珊暗戳戳把顾时月给卖了,无视着她愤怒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谢紫涵。
被她们两个这么一闹,什么气也生不出来了,谢紫涵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行了,你们两个也别给我在这打马虎眼。事情也都这样了,我说什么能好使吗,某人也不听劝,白瞎了我一片心意!”
两人相视一笑,谢紫涵已经消气了,裴曲珊这事算是成功一半了。
“哪有,涵姨,我可爱死你了呢!”裴曲珊扑过去,在她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揽着她的脖子乐呵呵的笑了。
谢紫涵一把推开她凑过来的脸,抵住她蹭过来的身子,即便是一脸嫌弃的模样但是眉目间却攥着一抹笑意。
……
裴曲珊下午没有别的事情,送顾时月回律师所之后,跟谢紫涵逛了一下街,视察了一下Acme实体店的情况顺便看看近期流行的服装元素,一直到傍晚才回到别墅。
裴曲珊刚洗完澡,捧着一杯热牛奶坐到阳台的摇篮上,任由微微凉风吹拂着她的乌黑靓丽的秀发,她不喜欢吹风筒,申泽驰没在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任由她自由晾干的。
“铃铃铃,铃铃铃。”手机铃声响了,
她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牛奶放下,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拿手机。
一个陌生的号码,裴曲珊看了一眼没理,盘坐在沙发上,靠着抱枕,过了一会儿又打过来了。另外一个号码,她盯着手机看了几眼,还是接了。
“喂,你好,请问是裴曲珊小姐吗?”
“嗯,我是,请问你是?”裴曲珊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是陆氏集团人事部的,我叫语觅,刚刚我们的钟主管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听,她吩咐我继续打着。”语觅跟她解释着,询问了一句:“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是告知面试结果吗?”裴曲珊稍稍坐直,
“这个我不清楚噢,这是主管那边的事情,我们没有权限询问,我帮你接通钟主管电话吧。”
“好的,麻烦你了。”裴曲珊也没想到一个秘书职位还要主管过问。
“不客气,您稍等一下。”语觅点了点头,帮她接通钟主管的电话。
“喂,你好?”
裴曲珊晃了一下神,听到声音立马回复:“你好,钟主管,我是裴曲珊。刚刚不好意思,手机在房里,没有听到电话。”
“没事,我就是通知你明天来上班。”郝琳的语气平稳的,并没有什么铺垫,直接跟裴曲珊说了。
裴曲珊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那是什么岗位,秘书吗?
她语气试探的说:“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我明天去哪里报道?”
郝琳也没多想,她正在整理着这次入职人员的资料,随口回答:“总裁秘书肯定是去总裁办公室报道啊,你明天直接过去就行了,工作事项注意情况会有人给你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裴曲珊半懵半懂的点了点头,连谢谢都还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她在原地怔怔呆了好几分钟,才消化自己当上秘书这个事实。
她忍不住蹦了起来,满脸写着高兴,她在原地抓狂了一会,兴奋的拿起手机,想给申泽驰打一个电话,刚点开屏幕又挂掉了。
不行不行,我要给阿驰一个惊喜,噢耶!我真是太棒了。裴曲珊心里嘚瑟了一会儿,踏着轻快的脚步下楼,准备亲自下厨,庆祝一下。
晚上,
申泽驰下班回到家,发现别墅的灯都黑了,他有些奇怪,难倒珊珊今天这么早睡吗。
他开了门,客厅里一片黑暗,只剩下餐厅里留着一盏亮灯,申泽驰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走了过去。他的视线转移到厨房,半透明的玻璃里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个人影在闪动。
“珊珊?”申泽驰小声喊了一句。
“诶?阿驰,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刚不是说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吗?”裴曲珊从厨房探出一个头,身上系着新买的hellokity的围裙,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疑惑的看着他。
“会议取消了,你在弄什么呢?这么大的仗势?”申泽驰拉下领带,伸手解着衣袖的扣子,走进厨房准备帮忙。
“我在弄酸菜鱼呀,我跟你说,那个鱼可难弄了,我好不容易把它弄干净了。”裴曲珊向他抱怨着,她买鱼的时候忘记叫卖鱼的大叔帮她剖开洗好了,自己在厨房对着这条鱼弄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