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关维才赶了过来。
一身月白衣衫,古色古香的气息引得不少人注目。
当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床上的白灼愣住了,不可置信之下掩藏着惊喜,脱口而出的便是:“关总?”
关维一愣,看到白灼那张消瘦的面庞时,一眼万年,那人的的确确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不大相同的面孔,却拥有一双一模一样的温润眼睛。
一时间难以抑制大步走到白灼床边抱住了他,喃喃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白灼似是被惊吓到了,急忙推开关维,喊道:“关总!你放开我。”
推搡了半天才将人推开,白灼按着关维的肩膀,两颊上晕出一圈绯红。
关维过了见到人的那股欢喜的劲,将人上下一打量,问道:“你病了?”
白灼的脸上换上了一副愕然的表情,问道:“你、你是关维吧!”
关维点点头,还当蔚汀已经将自己介绍给了白灼。
白灼的脸色微变:“那就错不了,关老板我是你资助的那个学生,后来我得了骨癌,还是您不放弃我,一直出钱给我看病来着。”
关维震惊的望着白灼,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绝伦。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初做公益活动之际,随手资助了一个贫穷的大学生,并且在他后来病重的时候他还继续出钱让他治病来着。
他的一切举动都是随意为之,就连他帮助的那个人都没有见过,没想到最后找人找到了白灼身上。
当真是造化弄人,原来人一直在他身边,而他却不知道。
白灼看着关维的眼神变知道了,原来他一心一意感激的人竟然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以为他这次是专门来看自己的,原来不过是痴心妄想,缓缓的垂下双手,说道:“这些年来真的很感谢关总的资助。”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有缘在电视上见过关维一面才记住他是帮助自己的人,不然他也没有机会认识这个人。
关维隐隐约约的记起有人和他提起过,白灼得到是骨癌,长在脑袋上,脸色不免沉了下来,手指按在他的脑后,已经动过一次手术的脑袋上留下了一道疤痕,一片头皮也是秃着的。
温柔的摸着白灼,说道:“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白灼疑惑的拿眼角望着关维,纯情又小心的模样勾的关维心神荡漾,直接照着白灼的嘴角亲了一口。
留下神色惶恐的白灼看着四周,幸好没有人看见。
蔚汀和齐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病房里其他的病人都睡着呢!
关维说道:“这里条件不好,我带你走。”
白灼慌乱的摆摆手:“不用了,关总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关维握住白灼的手,眉眼带笑:“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但我记得你。白灼,我是你的恋人。”
“啊!”白灼惊的直接甩开他的手掌,他从小到大可没有和人谈过恋爱,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关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恋人。”
关维低笑了声,耐心的向他解释起来,将他们的前世今生叙说了一遍,白灼听的心伤不已。
若关维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从前也太可怜的点。
蔚汀和齐商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说道:“接下来就等关维将剩余的账结算了。相必两个人有好多话要说,我们先走,找个休息的地方,明天回家。这两日没有你做饭吃,胃里怪空的。”
齐商低低的嗯了声。
两人出了医院,趁着夜色甚好,凉风习习走了一会找了家旅店走了进去。
因为这里临近医院,价格又不贵,所以他们去的时候只剩一间大床房了。
蔚汀也不甚再也,直接要了,和齐商入住了进去。
床挺大的,装饰也颇为精致。
草草洗漱了把蔚汀就爬上了床,吹着空调,舒服之下慢慢的睡了过去。
齐商洗澡出来就看到蔚汀趴在床上睡着了,被子只拉到腰间,衣服都没有脱。
齐商跪在床边,低头看着蔚汀的睡颜,安静乖巧,又长又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的颤抖。在暖色灯光下的烘托下,产生了暧昧的气息。
齐商嘴角含笑,手指落在了蔚汀的脸颊上,学着蔚汀从前的调戏他的样子轻微的勾了勾,惹得蔚汀不满的哼唧了两声,顺带翻了个身。
将齐商的衣服压在了身下,齐商被带着向前弯了弯腰,脸庞正对着蔚汀的面孔,近在眼前。
眼神从他的眉宇间一点点向下滑去,目光逐渐幽深起来,好巧不巧的目光落在蔚汀的唇上。
蔚汀对齐商一向很是放心,在他眼里齐商就是一个对他唯命是从且极为正直的人,在他眼里齐商清心寡欲绝对不会轻易看上一个人,更不会觉得这人会惦记上他······可惜人心隔肚皮,齐商的想法他没能猜到。
如果蔚汀知道了齐商的小心思,只怕会觉得自己对齐商的放纵过了火。
齐商一点点沉下去,当嘴唇碰到蔚汀的嘴唇是,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将他拉入到那日在水中,他为了给蔚汀渡气,嘴唇贴着嘴唇时,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了上面,柔软温热带点清冽,十分的吸引人。
今日同样如此,齐商没有亲吻的经验,只能全凭着原始的感觉,温柔的在他唇上亲了几下,没敢深入进去,浅尝辄止。
只怕惊醒了蔚汀便不好收场了。
最后将人身上的衣服脱去,裹进了被子里,他才熄了灯也进了被子睡觉。
有蔚汀在身边,不益于修炼,所以齐商直接将自己打坐修炼放弃了。
蔚汀第二日是在齐商怀里醒来了的。
“······”蔚汀的双手还抱着齐商的腰,紧紧的贴在他身上,若非想起来这人不是旁人而是齐商,恐怕他真的会一脚将人给踹了下去。
饶是如此,他还是将人甩在一边,自己卷着被子滚到床边上继续睡。
被他这么一弄齐商瞬间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去了大半的被子,默默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去了。
蔚汀最后还是没睡着,被敲门的声音给吵的无法入睡。
蔚汀的心情都快坏到谷底了,最后极为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穿衣服下床。
那边齐商已经打开了房门,外面站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老板让我接两位过去。”
齐商冷眼问道:“睡?”
保镖道:“关总。”
蔚汀靠着墙壁也听见了保镖所说的,抢在齐商前头说道:“知道了,在外面等会。”
齐商又将门关上。
蔚汀刷牙的时候瞥了眼洗脸的齐商问道:“昨天晚上你给我脱的衣服?”
“嗯。”
蔚汀没有计较,接着问道:“昨天没打坐修炼?”
“没有。”
蔚汀仍然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继续问道:“那我睡觉的时候我抱着你,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不难受吗?”
齐商顿了一下,实话是不能说的,说道:“太重。”
“······”蔚汀被噎住了,这是第一个说他重的人,将眉毛一皱:“下次要么将我推开,推不开踹开也行,要么你就去地下睡。”
“嗯!”
两人迅速的洗漱一番才神清气爽的打开房门出去了。
保镖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