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白灼的下落,付忻也打消了去找小孩父母的念头,直接让他走了。
然后开着自己的车直接去了医院。
还没开进医院的停车场,外面已经有人等着了,付忻将车钥匙给了等着的人,嘱咐了一番。他在来医院之前就打电话叫人来将他的车开走送去维修了。
蔚汀在住院部一问,便问到了白灼的病房,他似乎是医院的常驻病人,护士都认识他了。
见到白灼的时候,蔚汀真的很难认为这是个才二十八岁的年轻人。
第一眼白灼给他的感觉便是脆弱的过分,仿佛一碰就能碎裂,面色苍白,瘦的都能看得见肋骨。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都有家人陪着,只有白灼是一个躺在病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
蔚汀不确定叫道:“白灼?”
白灼抬起头来,脸颊深陷,眉目之间却是温情,疑惑的看着三人:“我是,你们是?”
蔚汀说道:“怎么介绍呢!我们是受人所托来寻找你的。”
白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他父母早亡,早已是孤身一人,还会有谁来找他,问道:“是谁?”
蔚汀想想也是解释不清楚,便道:“这个人你可能不认识他,但他认识你,等见到他会向你解释的。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右手吗?”
虽然基本上确定这个人就是关维要找的,但还是要百分百确定就是。
白灼半信半疑的伸出自己右手,掌心果真有颗红痣,确定无疑了,就是关维要找的人。
蔚汀给关维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人已经找到了,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在哪?”
蔚汀报了地址。
关维道:“嗯,我这就过去。”
三个人就在医院等着关维过来,期间蔚汀问了白灼不少问题,最主要的还是他得的病,骨癌,长在脑子上的,最多还能活两年。
白灼说完,脸上漾出一抹笑容来,很真诚,说道:“我已经多活了三四年我觉得满足了,我父母走得早,要不是好心人帮助我上大学,还资助我看病,我觉得这些年都是我赚回来的哪里还敢抱怨。”
蔚汀问道:“你的病治不好吗?”
白灼淡笑道:“依照如今的医学水平,是没有任何可能。”
白灼虽然两颊深陷,看不见半分血肉,但他的笑容满满的都是治愈,说话时眼睛中都带着星光。
蔚汀道:“也许还有办法。”
白灼摇摇头:“听天由命。”
他这般看的开,倒是好性子,只怕关维不会像他这样,等他来了又是一场折腾。
付忻中途接道了电话,一双眼睛越瞪越大,满脸喜意,走到房门口又给折了回来将蔚汀拽上:“周舟来了!”
付忻一眼就看见站在医院门口的人,哪怕捂的只剩眼睛了他也瞬间认了出来,飞一般的扑进周舟的怀里,问道:“你不是要到后天才能有空吗?”
两人也不顾周围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抱在一起腻歪着。
周舟摸着他的脑袋道:“我将行程提前了,将戏份拍完杀青活动也没参加就赶着来见你了。”
付忻只知道抱着周舟一直傻笑。
周围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蔚汀和周舟打过招呼,三个人才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来。
蔚汀取出那根红线道:“姻缘簿上你们的名字,只要系上红线便能修成正果了。”
付忻竟然觉得自己开始紧张起来,周舟默默的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爱情的酸臭味已经弥漫出来,幸好蔚汀做月老的时间够长,面对无处不撒的狗粮早已习以为常,示意两人伸出手来,将红线系在两人手指上。
很简单的动作,却让付忻和周舟两人紧张了一把,直到红线系好消失不见,两人才反应过来。
周舟拖着傻笑不止的付忻和蔚汀打了声招呼走了。
蔚汀笑着耸耸肩,一回头只见齐商站在他身后,正望着付忻两人离去的背影,眼里闪现着蔚汀很熟悉的东西。
伸手挡在齐商眼前,问道:“羡慕了?”
齐商拉下他的手,看了蔚汀一眼,转身走了。
“······”蔚汀原地自我反思了一下,难不成自己说到齐商的痛处了?他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单身狗。
快步追了上去,拍着齐商肩膀道:“别担心,有机会我一定向小月儿问问你的姻缘,保证帮你找一个漂亮体贴的女孩。”
蔚汀想了想,也许齐商是弯的呢!从他的眼光来看,齐商的种种表现又不像是弯的,倒更像是清心寡欲的道士。
齐商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被蔚汀的话搅得心里不爽,凭什么他就要找个一个女孩,他不喜欢。
突然拽着蔚汀的手大步进了厕所,将门一甩,死死的盯着人道:“我不喜欢女的。”
蔚汀被他这番动作吓了一跳,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明白,和付忻是同类人。”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齐商,怎么就是弯的了。虽然他不讨厌,但也算不上喜欢,至少那些同性恋的事不喜欢牵扯到自己身上。
尤其是他一直将齐商当做是自己人,一时间知道他是弯的,难免有些不喜,但还是笑道:“姻缘天注定,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会替你找小月儿问清楚的。”
“······”齐商失去了解释的冲动。
将人圈在门板和他之间,盯着蔚汀的眼睛道:“我,没,兴,趣,知,道。”
若真的给他一段姻缘,他宁可那人是蔚汀。
蔚汀蔚老板这才明白过来齐商的不悦从哪里而来,急忙解释道:“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我觉得不会再提的。”
齐商这才放过他。
月老如何,那也不能随便给人指姻缘,尤其还是蔚汀这种被贬的前任月老,更不能过多的关心他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