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村长所说,这座雕像在他们祖先建村之前就有了,后来他们的祖先逃难逃到这里,得蒙庇护,世代在这里定居下来,从没遇到过天灾人祸,村子越发繁荣。
为了感谢雕像的庇护,村民自发的给他盖了一座庙,后来慢慢的就演变成了村子的祠堂,将祖先的牌位挪了进去。
自从有了这座雕像,村子里人的姻缘格外的好,每家每户夫妻之间琴瑟和鸣,从来没有吵架更不要说和离之事,村民们便将雕像称为月神。
自从有了香火供奉,夫妻之间的感情越发和谐,而且年轻人都能寻到心意的姑娘。
久而久之就演化出了新娘子嫁入夫家之前先要让月神过目的习俗。
而新娘子出了事的一律都是因为月神不答应婚事。
蔚汀听完,哼笑一声,那月神不答应婚事带走新娘子就是再向他们收利息,世代保护他们,而他们相应的要提供贡品,骂道:“无知。你可知道你们世代供奉的究竟是何东西?那些新娘子是被他给吃了。”
说着,蔚汀将一块红碎布甩在村长面前。
村长手指捏着碎布,上面的花纹正是这里新娘子嫁衣上常用的纹饰,眼里满满的震惊,讷讷摇头:“月神不是我们的守护神吗?怎么会害村子里的人?”
蔚汀都不只该如何评价他们了,哪有神仙庇护了凡人还要从他们哪里带走人,收利息一说。
再说他好歹也是正牌的神仙,曾经的。但也不会眼拙到认不出任何一门路的神仙,细细看下来,他总结出来一点,那所谓的月神可不是什么善茬。
蔚汀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村长,说道:“我饿了,要先回去吃饭。至于你们供奉的东西,他出不来,不用理会也行。”
“啊!”村长惊呼了一声,“这就不管了。”
蔚汀唇角一撇道:“没有东西我怎么将他擒出来,你现在去准备朱砂,黑狗血,鸡血,还有桃木枝。东西准备好了我就能将那东西的外壳敲碎,抓到他。”
村长连连点头,赶忙叫上人去准备东西去了。
蔚汀和齐商又回了村子,回到那家打算吃饭来着。
蔚汀将右手放在鼻子下面使劲的闻了闻之后又换上自己的左手,忽然将两只手凑到齐商面前,说道:“你闻闻。”
齐商分别在他的两只手上都闻了闻。
蔚汀道:“是不是觉得我右手上有一股香味?那会儿我就奇怪,总觉得那血液带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香味,但当我推开门就没有了,我还以为是我闻错了,想不到真的有,那在门上看到的血液就是存在的了。”
蔚汀突然想到什么,拉着齐商的手就往祠堂方向走去。
齐商低头盯着蔚汀握着他的手,慢慢的收紧了力道,反手给握紧了。
又返回祠堂,蔚汀直接趴在两扇大门上看。
门板是木质的,蔚汀凑过去闻了闻,果真有一股香味,摸上去还湿漉漉的,摊开手掌一看,上面蒙上了一层红色。
齐商伸手敲了敲门板,笃笃作响,好像不是实木的:“这是由,沉香木,固魄用。”
蔚汀怔了一下,祠堂的两扇大门竟然是用沉香木所做,怕不是疯了吧,沉香木一般可以固魄,只要是魂魄都能被困住,两扇沉香木做的大门,是想拦截住多少魂魄。
想到了什么,蔚汀不可置信道:“难不成那东西连魂魄都没放过,直接吞了?”
齐商点点头,有着这两扇门在,只要一闭住,那些魂魄想逃也逃不掉,只有被吃了份。
蔚汀说问道:“你能察看一下刚才新娘子的魂魄还在这里吗?这么短的时间,黑白无常不可能将魂魄带走,应该还留在原地,如果没有的话······应该是被吃了。”
齐商取出罗盘来,施法将周围的魂魄吸引过来,结果别说个魂魄了,连点渣都没有。
“······”还真的给吃了。
三界有不成文的规矩,不管妖物再如何为祸世间,绝对不能伤及到凡人的魂魄,结果这尊仙女雕像不仅吃人连魂魄都不放过。
不过他吃的并不频繁,大概十几年才吃一个,所以天上的一众神仙并不知晓,不然早派人来剿灭了他。
蔚汀向齐商借了他的剑,一剑劈在沉香木所制的门上,坚硬的木门被劈成两半,里面哗啦啦的流出来一堆东西。
蔚汀和齐商齐齐变了脸色。
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赶忙拉着齐商后退了七八步,等到腐朽的酸臭味气味散去之后,两人才又回来。
门是空心的,里面散发出的恶臭都被沉香木散发出的香味给遮盖住了,从里面流出来一堆白花花的东西混合着丝丝缕缕鲜红的血。
饶是蔚汀见惯了场面,也不由的从心底泛起恶心来。
红的是鲜血,白的是碎骨头。一块一块碎小的人骨头,只有指甲盖大小,白花花的积攒了一堆。
蔚汀总算是明白那门缝里流出来的鲜血是哪里来的了,恐怕是那东西吃完吐出来
蔚汀说道:“吃东西这么挑,人骨头嚼碎了还要吐出来,还TM放在门板里。”
这是蔚汀第一次粗劣的骂人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了。
齐商将蔚汀往后拽了拽,他舞着剑将另一半的门板给劈开,又哗啦啦的流出来一样的东西。
这次蔚汀连看都不愿意看,转头就走,那些东西让村里人自己收拾吧!供奉神仙居然供奉出个那玩意出来。
走到半路直接抢下齐商手里的剑,拿出一大包湿纸巾来擦拭,仿佛剑上面也沾染上了那些污秽的东西,擦了一遍又一遍,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齐商哭笑不得。
最后按着他的手将剑夺回来,插回剑柄里才算作罢。
蔚汀哼哼的两声也没从他手里再把剑要回来继续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