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诏狱’ 内中
倒列阳漠2021-03-05 15:182,209

  话说到这儿,他的两边肩头各搭上了一双手。

  内厂大档头查俊远他小看淳于飞了,他按照江湖道的套路对付淳于飞,但他不知道江湖道上有三种不能惹的人‘和尚’‘尼姑’和‘小孩’。

  淳于飞就是江湖道三不能惹中的小孩,他并没有动,而且一点动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一双眉梢儿微微地扬了扬。

  内厂大档头查俊远道:“本大档头要问案了,你是‘六扇门’中的小铺快,不会不知道江湖道上的手法,江湖道上手法要比一般动用刑具难以禁受得多,本大档头问话,你最好从实招供,不要白找罪受,自找苦吃,你还有多少‘奸党榜’同伙?”

  不问姓名、官职,或许不重要,‘宁差错,不放过’,凡属‘奸党榜’必格杀勿论,东、西、内三厂得而诛之,只要沾上‘奸党榜’一伙,只等“上命”到,立即‘诏狱’内处死,还问什么姓名,管什么官职!

  “本小爷不是‘奸党榜’一伙。”

  淳于飞语气一变不在自称小的,而称小爷。

  闻变一怔,不以为意,旋即内厂大档头查俊远道:“你怎么说?”

  淳于飞道:“小爷在京畿地面上一无‘亲’,二无‘故’,我之因身在此地,皆是诚‘王岳’遣‘徐智’所请,前来调查一桩陈年旧案,所以小爷只是受邀查案而非奸党一伙。”

  内厂大档头查俊远道:“再次供认是奸党一伙不讳,够了,搜身,打入死牢!”

  够了,是够定淳于飞死罪了!

  两名‘内厂’番子轰然答应,各出一只手,遍搜淳于飞全身。

  没在淳于飞身上搜出兵刃利器,只搜出了淳于飞在“蕟蕟蕟赌坊”内‘削郎’,分赃后所得的一半‘一万两银票,还有一面玲珑小巧的银牌,那面银牌上面镌刻着‘镇远’二字。

  一万两银票和银牌呈到了查大档头手里,查大档头微微一愣。但是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挥手命押走淳于飞。

  两名内厂番子押走了淳于飞,查大档头并没有在意那万辆银票,而是细看那面银牌,满脸诧异,自言自语:“他怎么会有‘镇远侯’的信物?难道跟‘镇远侯’……”

  他住口不言,沉吟片刻,将银牌连同银票藏入腰间。

  又片刻之后,两名内厂番子返回“签押房”覆命,奸党一伙已打人死牢,手铐、脚镣也均已上妥。

  内厂大档头查俊远说了话:“这名奸党一伙,延到明天再行上报。”

  两名内场番子恭应一声,退了出去。

  夜深了,阴森,望着凛人的‘北镇抚司’的‘诏狱’里剩没有几盏灯了。

  黑的地方比亮的地方多。

  这种牢狱,本来就是个懔人的地方,尤其是“北镇抚司”署理管辖的‘诏狱’。

  还好,‘诏狱’内还有一间屋亮着灯,亮的地方,懔人的气氛总是会少些。

  ‘诏狱’还亮着灯的这间屋,是锦衣卫轮值休息,在‘诏狱’一角的“看守房”。

  夜这么深了,内厂大档头查俊远在的“看守房”还亮着灯,难不成查大档头还在灯下办公,还没回他住的地方歇息?

  内厂大档头查俊远是这种为公事废寝忘食的人么?

  此刻,内厂大档头查俊远是还在“看守房”里,只是,他不是在废寝忘食的处理公务,而是在负手踱步。

  都这时候了,还在“看守房”踱什么步?难不成有什么事?

  只有他知道,不过,看他眉锋微锁,神情不安,似乎是心绪不宁。

  历经两厂,高居大档头之位,又有什么事能让他心不宁?

  其实,像查俊远这种人,应该让他心绪不宁的事太多了,真要是因这些事心绪不宁,查俊远的日子就不要过了!

  那究竟是什么事会让这内厂大档头查俊远这种人心绪不宁?

  还是那句话,那就只有查俊远他自己才知道了。

  曾是前朝权宦李广的亲信大档头之一,显赫一时,威震朝野。后来权宦李广畏罪自杀,做为权宦亲信的他受到株连,革职查办。如今得当朝司礼监掌印刘瑾的看重,提携为“大内行厂”的大档头。

  能得到两朝权宦的倚重,当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即便他此刻正心绪不宁,他的听觉仍然不失敏锐,当他背负着双手,这一趟面里背外往里走的时候,他听见背后的房门响了一下,响声极其轻微,像风吹了一下,可是以他的经验、历练,他知道那不是风,是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外人,谁这么大胆敢不经通报,就直闯自己所在的“看守房”?自己人,谁又敢不经禀报,擅自进来。?

  不管是外人或者是自己人,他的反应都是立即戒备,霍地转身。

  他转过了身,锐利目光直逼过去,没错,“看守房”里是进来个人,这个人就在他眼前,门已经关上了,这本在他意料之中。

  但,这个人,却大大的出了他意料之外。

  这个人,赫然竟是被砸上镣铐,关入牢房的淳于飞!

  查俊远不由一怔,脱口道:“你?”

  淳于飞淡然道:“不错,是小爷,没想到?”

  查俊远道:“本大档头听见有人进来了,但的确没有想到会是你。”

  淳于飞道:“你的听觉够敏锐,至于你的判断,那不能怪你。”

  称呼上改成“你”而不是“查大档头”了。

  查俊远没有在意,谁会在这时候在意这个,他道:“押你进死牢的那两个人回报,已给你上妥手铐、脚镣。”

  淳于飞道:“你忘记我是‘六扇门’的捕快,而且我还是江湖道上的人,你的那两个手下番役也没有欺朦上司,只是,那手铐、脚镣对我没有用。”

  查俊远已恢复了平静,神色转趋阴冷:“本大档头走眼了,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终日玎雁,让雁啄了眼珠子去。”

  淳于飞道:“那是难免,即便是老jiang湖,也不例外,要不怎么说百密一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只是,有时一时的疏忽能致命!”

  查俊远道:“这么说,你是来杀本大档头的的?”

  “确是如此”淳于飞顿了下继续道:“既然你已经明了,事到如今你还本大档头,本大档头的官威十足,真是……。”

  查俊远颜色不变,他是什么人?会把这么一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即便这个年轻人,手铐、脚镣困不住,也绝强不过他数十年的身手、修为。

  他道:“你是‘奸党榜’上奸党一伙?”

  淳于飞道:“不是。”

  查俊远道:“是老夫冤枉你是‘奸党榜’上奸党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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