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望着屋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还是不肯放过我？
“枫彦来过？”成均疑问又肯定的说:“他……”他语气中的斟酌成分过于明显了:“……不是良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成均解释，只能回答:“我们……之前就认识……很小的时候。”
“哦，这样啊。。。那就还好。”成均摸着自己的鼻子语气犹疑道:“那就好……”
很快大越那边就传来消息云姬失足落水——带着腹中不足两个月的孩子，两条人命。
“召息，我……想……”成均红着一双眼睛，满脸愤恨。
“想报仇？”我问。
“嗯——”
“你想怎么办？”
“我需要——联姻。”
我惊讶于自己当时平静的心情:“好。”我说。
很快，我这个莫名其妙的昭凌王妃就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了……平静的，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成均迎娶了叶安，虞朝大将军的女儿，也是虞朝唯一的女将。
叶安我是见过的，生的英姿飒爽，她若是男人……只怕与她一较高下的只有幼安。。。
幼安……
只是现在我没空想了。
因为自我从昭凌王府搬出那一刻，我就落到了枫彦手里
——我成为了他豢养在别院的金丝雀。
看着我日渐沉重的身体，枫彦总是意味不明的盯着我的腹部:“第一娇你说这个孽种该不该留？他出生之后该唤我公公呢还是……父亲？”
他玩味的咬着后两个字，仿佛是在对着什么新奇的玩具。
“孩子是我的——”我只能如此回应他。
“好好好，孩子是我们的。”他敷衍回答。
可惜那个孩子最终还是没留下来。
孩子没了之后，我的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抽空了。我所有的坚持都变得毫无意义一样。
我反抗？我到底在反抗什么？
我的整个人生都仿佛坐在巨大的山崖之上——然后飞速下滑。我每次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的时候，只会滑向另一个方向的深渊。
“观音奴，我没救了。”枫彦抱着我，听我说。
“第一娇，我们总会一起下地狱的。”
他仿佛永远很笃定这件事。
“好呀。”我回答。
叶安也怀孕了，她的孩子很能折腾。不到半个月她已经受了一大圈，成均想尽各种办法，甚至亲自服侍她吃饭。
每当这时我总是会想: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呢？
枫彦？有可能，毕竟那个孩子在他眼里是个孽种。
叶安？也有可能，她要保证自己孩子的身份血脉！
甚至成均也有可能，毕竟我的孩子与他无关，却占着他长子的位置，他要给叶家一副定心丸。
我觉得我要疯了。
“观音奴，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逼死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枫彦回答。
“你想知道大越云姬是怎么死的吗？”枫彦问我。
我知道他要告诉我什么，事关云姬，事关大越，事关……成均。
“好呀。”我回答。
“很简单，她是被皇后在光明正大之下……陈塘。。。”
我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梦境一般，恍恍惚惚的。
看着枫彦那张红唇一张一合吐出那些我熟悉却又仿佛没办法理解的词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对着他吻了上去……随后，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
我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许是灵魂飞出本体一样的荒诞感。
我在空中冷静的旁观自己的身体在枫彦的引导下……被情欲吞噬。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怪物，一般纵情声色，另一半冷眼旁观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我累了……”我说。
我只是想找一个借口，自己待一会儿……
我觉得自己从身体内部开始变化，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怪物。
枫彦能唤起我的情欲，情欲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但情欲之后，我反而更加空虚……
我变成一只无法满足的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