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挽坤调侃施健仁,看来他这次真的遇到麻烦了。
“上官兄还记得上次那几个被咱们做掉的小兵吗?”
施健仁皱着眉,咂了一点玫瑰酒。对他来说,现在多美味的东西放在他嘴里都是苦的。
“你是说那几个扣留你烟片的人?那是我亲自带人做掉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施兄你这么烦恼,难不成是他们的冤魂来找你了?不对啊,他们使我带人杀的,要是寻仇也得先来寻我啊!”
上官挽坤笑了笑,继续调侃施健仁。
“呵,你这会还笑得出来,只怕待你了解了事情的内幕,哭都来不及了!”施健仁苦笑道。
“施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弄的我都心急了。”
上官挽坤听施健仁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急了。
“呵,上官兄,你知道吗?上次咱们弄死的那几个人里,有一个是汪元帅最得意的亲侄子。
汪元帅没有儿子,为了历练他,培养他做自己的接班人,才打算让他先从基层做起。
这不,他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查我的货。本来他的死汪元帅还不知道,可是这几天汪元帅要过寿,想让他回去。派人再四逼问下,才得知他被杀死了。
他们知道汪少爷是为了查我的货,才出的事儿,所以昨天来了一群人来查我。我爹送了一大堆礼,昨天才没让我进去。
可是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啊,上官兄,这事儿按理来说,你的责任更大。如今咱们可算得上是真正的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所以,我想让你求求你那当将军的弟弟,看看能不能解救咱们啊!”
施健仁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上官挽坤也吓得面色惨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家里知道,否则,上官雄为了保全家族,肯定会把他交出去。
而上官挽澜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帮忙了,就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要是被人知道他变成了傻子,他的官运也就到头了。
想来想去,上官挽坤觉得这事儿或许只有藤原熙才能帮他。但他不能告诉施健仁,关于上官挽澜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
“好,那我回去后就跟我们家那位上官大将军商量商量,他是名震江南的南党将领,可以说,没有上官挽澜,江南的战局就不会这么稳定。我想,汪行仁不会轻易驳了他的面子,毕竟被咱们弄死的那个只是他众多侄儿中的一个。”
上官挽澜表现的很淡定,但他淡定的根源是藤原熙,以他和上官挽澜的关系,无论上官挽澜是否神智清醒,都不会帮他。
“上官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毕竟下手杀人的是你,这可与我无干啊!”
施健仁连忙纠正上官挽坤,虽然现在来人查的是他,可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可以把上官挽坤推出去,替他躺枪。
当然,他更希望这件事能和平解决,上官挽坤活着的价值会更大,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让上官挽坤死的。
“呵,施兄,刚才你还求我帮你想办法,这么快就又把我推出去挡枪子儿了。这也太不地道了吧,你就不怕我让上官挽澜在汪行仁面前诽谤你吗?”
上官挽坤黑脸,果然这个施健仁不能久留,他太忘恩负义了!
“咳咳,上官兄你别介意,我刚才那话是浑说的,你就担待我酒后无德吧。不过……刚才那话不好听,可也是实话,对吧?”
施健仁此刻不能保证父亲是否能压下这件事,所以还是不敢太得罪上官挽坤,毕竟,他和上官挽澜是兄弟,或许能助他们挺过这件事,也未可知?
“呵,施兄不必多虑,你都说了,咱们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再起内讧,只怕会死的更早,所以不管咱们再怎么想追名逐利,也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上官挽坤也懒得跟施健仁掩饰心里的想法,就算他掩饰,施健仁也知道他心中所想,而且他们就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冲突,以后也会因为贩卖烟片的事发生矛盾。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遮掩什么呢?
“哈哈哈哈,上官兄比我爽快,在下惭愧!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上官兄处理了?”
施健仁举起杯子,将杯中的玫瑰酒一饮而尽,上官挽坤也轻笑着,抿了一口……
“上官老伯,这个饣它汤是用今天早上,挽澜专门为您打的野雉做的。味道肯定很鲜美,您尝尝。”
嘿嘿,白绣绣怕上官雄还在生气,故意一大早起来,带着上官挽澜去花园打野鸟。本想亲自给上官雄做道好菜,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厨艺不精,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呦,这野鸡干净不干净啊?野生的东西,不会得什么传染病吧?现在外边战乱频繁,野鸟饿了,吃死人也是很正常的,二少奶奶这羹……恐怕不怀好意吧?”
缇儿今早受了上官挽坤的气,也全因白绣绣而起,自然是想找白绣绣麻烦的。
“缇儿姑娘虽不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却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难怪你不知道,野鸡是吃米和菜的。”
白绣绣白了缇儿一眼,仍把汤递到了上官雄跟前,上官雄也接过去了,不过他没喝。早上能边吃饭,边看场“宫斗大戏”也很不错啊。
白绣绣心想,这丫头脑子有坑吧?野鸡什么时候改吃肉啦?而且还是人肉?就算要找麻烦,也有点常识好不好。
“二少奶奶此言差矣,现在外边难民这么多,连人都有饿急了吃死人的,这鸟又哪里来得粮食可吃?恐怕,多半都是吃死尸活着吧!”
缇儿看到白绣绣那张脸就生气,真的希望白绣绣现在立刻变成一个死人,然后她就化做鹰隼,生食其身!
“缇儿姑娘,你可以乱说话,但鸟是不会乱吃东西的,它们无论何时都不肯饥不择食,因为它们有最基本的底线,不想某些人,为了追名逐利,连廉耻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