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我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您吗?您现在已经被白绣绣这只狐狸精,迷惑了心智,如果您再继续沦陷下去,您让夫人怎么办?让我……让我的下半生怎么办?”
缇儿也急了,她穿着鲜红的睡裙坐了起来,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眼中含着泪,心中满是气愤和嫉妒……
“哈哈哈哈,白绣绣是狐狸精?你别忘了,是谁不顾礼义廉耻,趁我醉酒之际,主动同我颠鸾倒凤!”
上官挽坤起身,狂笑一阵,然后没有为缇儿留一点面子,直接辱骂了她一场。
在上官挽坤心里,白绣绣永远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缇儿那种眼中只有名和利的女人,是不配提起她的名字的。
“我不顾礼义廉耻?我不顾礼义廉耻?……哈哈哈哈……上官挽坤你若是出去了,就别后悔!”
缇儿总算知道她在上官挽坤心中的地位了,原来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他同她欢好,也只是想套她的话,好保护白绣绣……
她疯狂的撕扯着被子,狂摔屋内的陈设,可上官挽坤连头都没有回一次……
缇儿发誓,一定要将她受到所有耻辱都以十倍、百倍的代价,让白绣绣偿还回来!
上官挽坤漫无目的离开上官府,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烦闷。
刚刚因为绣绣的事,与缇儿大吵了一架。不过这也没什么,缇儿那女人在他心里也算不得什么,她最多也就是个用来消遣的玩物儿。
可他害怕缇儿会在梅曦跟前挑唆,要是她们这几天对白绣绣下手,他还真的未必能保护得了她。
呵,你以为上官挽坤连日醉酒,且早出晚归,是为了吃喝玩乐?
错!上官挽坤这些日子一直在和藤原熙商量收拾施健仁的策略,而且打算这几天就行动。
等他收拾完施健仁,还得好好筹谋下一步的计划。再没有得到家产前,他一秒都不敢放松。
“上官大少爷,这些日子都没怎么搭理施某,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官挽坤这几日正烦心施健仁的事儿呢,这家伙还偏偏出来寻他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次遇到施健仁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哪里是我忘了施兄,只怕是施兄身边的美人太过娇俏,施兄舍不得离开吧!”
上官挽坤笑着迎上去,对他来说,逢场作戏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哈哈哈哈,上官兄说笑了,上官兄新纳了美妾。能让上官兄都迷恋的佳人,我才真的是好奇呢!”
上官挽坤嘴角抽了抽,暗骂这施健仁还真是贱人,嘴太欠!不过没关系,很快,他的嘴就再也张不开了……
“施兄,咱们兄弟这几日不见,让愚弟甚是想念。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叙叙如何?”
上官挽坤知道,施健仁带着手下,恰好在上官挽坤经过的地方与其相遇,肯定是早派人跟踪他,在得知他的自己行踪后,立刻通知了施健仁。
他既然有事要找自己,那自己何不先忍住心里的愤怒,主动卖他个面子,邀请他,若能探探他的口风也好。
“上官兄之言正中愚意。听闻瑶池宴新来了个西洋大厨,做得一手好菜。不如咱们过去尝尝?”
施健仁没有说明心意,但他这么急着想请上官挽坤吃饭,肯定有重要的事要他帮忙。
“好啊,施兄请。”
“上官兄,先请!”
施健仁可是难得的这么礼遇上官挽坤,看来这事儿不小啊!
……
“上官兄请坐。老板,把你们这儿新研制的菜都端上来,钱要多少没关系,只要味道过得去就好!”
施健仁与上官挽坤这些大家公子可都是瑶池宴的常客,瑶池宴全靠他们赏光,才得以挣得这么盆满锅满。
故而,每次见到这些贵客,老板都会亲自过来侍奉。
“是是是,施大少爷、上官大少爷,请放心。若是小的敢怠慢,服侍不尽心,除非是不想在这世道儿上混了。”
老板卑躬屈膝的亲自吩咐厨师做菜,又为他们端上了最好的酒和香茗,这才离开。
“上官兄,先尝尝这酒味道怎么样,听说这是德意志国新产的白葡萄酒,入口甘醇,清爽诱人啊!”
施健仁亲自为上官挽坤倒了一杯酒,送至上官挽坤唇边,这一连串的动作,不仅不符合他的风格,甚至还有几分奴颜媚骨……
“呵,施兄亲自为我斟酒,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在下有些受宠若惊啊。不过,上次施兄请在下喝的酒里放了烟片,这次会不会也掺杂了其他的东西啊?”
上官挽坤晃动着酒杯,却一直不肯品尝。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经过上次的教训,他早就将这句话铭记于心了。
“唉,上官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就别提往事儿了。说起来,你上次不是也给我放了烟片吗?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就因为那件小事儿,咱们兄弟就一辈子不聚餐了吗?”
施健仁夺过上官挽坤手中的杯子,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虽然他也很恼火,但为了解决这件事,他还真不能跟上官挽坤发脾气了。现在可不是窝里斗的时候,这事儿要是弄不好,他就真的完了。
“好了,施兄,我就是开个玩笑,看把你紧张的。兄弟早就看出来你有事情,你刚才为我斟了杯酒,我也礼尚往来,为你斟一杯。好让你压压惊,等你情绪缓和了,咱们再一起商量对策。”
上官挽坤很淡定的给施健仁斟了一大杯白玫瑰酒,这种酒价值不菲,有着酒香和玫瑰香混合在一起的独特气息,是大家公子在餐桌儿上炫富的首选佳品!
“哼,也不知道,这样的美酒还能再喝几次?”
施健仁闻着芬芳馥郁的酒香,笑容中夹杂着几分苦涩。
“怎么?施兄可是遇到什么大事儿了?能看到你苦闷的样子,还真的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