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挽澜一听到有桂花糕吃,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夫上去给上官挽澜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和眼睛,叹了口气,道:“唉,将军确实是得了三体综合症,而且身上的烧还没退,还得继续喝药才是。既然将军已经醒了,老朽建议,不如让将军用些西药,或许见效更快些。”
“那这个三体综合症什么时候能好?”张源急迫的问道。
”这个老朽就不好说了。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乃至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也有。”大夫哆哆嗦嗦的说。
”那该用什么药调理,你快把药方开出来,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大夫说完后,张源一脸烦闷,白绣绣也是愁眉紧锁。
“是是是,这个不消官爷细说。”大夫忙拿起笔就开药方。
张源拿着药方看了看,道:“大夫,将军得病这件事,外边问起来,你该怎么说?”
“额,外边有人问的话,老朽就说,将军得了风寒,略微休息几天就好。”大夫紧张的说。
“你要记住,此事至关重要,你若是敢走漏风声,我保证会有一千种方式,让你爽到极点!”
白绣绣暗惊,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张源也这么会恐吓人,上官挽澜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好惹的。
“是是是,老朽清楚。”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个给你,你可以回去了。记住,将军只是得了风寒。”张源给大夫塞了一袋大洋,有了这么丰厚的报酬,大夫应该不会乱说。
“娘,你骗我,这老头儿都走了,你怎么还不给我吃桂花糕啊?”上官挽澜撅着嘴,原本帅气的他,可爱的像个孩子。
“哎,好,娘这就去买。”
很好,白绣绣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和辉了。
“将军,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难道忘了要保护国家和无数的黎民百姓了吗?你难道不想为夫人讨回公道了吗?”张源跪在上官挽澜床下,看着吮吸着手指的上官挽澜,痛苦道。
“爹,这糖好甜哦,给你尝尝!”
上官挽澜把口中的手指塞到了张源嘴里,张源本来还有满腹长篇大论要发表,结果全被上官挽澜的“糖”堵回去了……
“上次我从你们家买的线还挺好用的,你们老板在哪?我想让他多给我进一些。”
白绣绣来到相丝楼,直接让喜子给她找和辉,喜子知道她又有大事要告诉和辉,忙说:“姑娘,我们老板在院里处理事情呢,要不,我带您去找他?”
“行,快点,我还有急事呢!”
白绣绣确实很急,她急着要跟和辉商量这件事。
“绣绣,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啊,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和辉正在院里浇花,看起来挺悠闲的。
“和叔难得这么有雅兴啊!不过,恐怕听完这件事,您就没雅兴了!”
白绣绣有些生气,她这么紧急的跑来,和叔居然只顾着浇花。
“哦?是什么事,竟然连我们绣绣都这么重视啊?”和辉笑呵呵的问。
“上官挽澜真的傻了!他的副将张源已经在接管军务了!这事够大了吧!”白绣绣气呼呼的说。
“哦?上官挽澜一傻,这江南的战局可就不那么好控制了。要是真的跟霓虹打起来,这南党内部,像上官挽澜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才可不多了。如今南北两党虽有矛盾,但总体上还是一致对外的,上官挽澜变成这样,咱们既是少了个强大的对手,也是少了个得力的助手啊。”
和辉叹息了一阵,他的确对上官挽澜的事很是惋惜啊。
“哎,绣绣,你还挺有本事的嘛!上官挽澜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你过去了这么几天,就把他弄傻了。要不直接把你送给霓虹天皇或霓虹内阁总理大臣,这样岂不是不用打仗,就直接把霓虹给灭了吗?”喜子开玩笑说。
“你还有时间笑我!赶紧想对策吧!”白绣绣骂了喜子两句。
“好啦,别闹了。绣绣这件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会想办法调过来一部分军队,提前做好准备。你继续盯着上官挽澜那边,据我所知,上官挽澜诡计多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他骗了。”和旅长意味深长的说。
“嗯,好。我会找机会试探上官挽澜几次,等确定他真的傻了,再通知你们。不过,我想,想试探上官挽澜的应该不只我一个人吧?”白绣绣点头笑道。
“嗯,不管怎样谨慎些总是没错的。”和辉笑道。
“对了,记得在那幅《列国图》上多绣些莲花。这个汪行仁有个怪癖,他最讨厌莲,只因为他的妻子名叫罗绮莲,是他父母自小为他订的娃娃亲。
因为她,让他放弃了最爱的人,因此十分憎恶他的妻子,他父母却又偏偏只喜欢这个儿媳,他便越来越讨厌与他妻子相关的东西。如果上官挽澜把带有莲花的刺绣,献给汪行仁做寿礼,势必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他们出了嫌隙,那就可以为咱们驱逐南党腐败官员,解救黎民百姓提供很大帮助!”和辉叮嘱道。
“哎呀,和叔,上次八哥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有我在,您就放心吧!好啦,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白绣绣笑道。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啊,跟你爹一样性急。行了,既然晚了,就回去吧。记住,一定要小心些。”和辉无奈的说。
白绣绣蹦蹦哒哒的出了相丝楼,然后买了一大包桂花糕,“上官挽澜现在傻了,不知道脾气变没变,万一又冲我发脾气怎么办?唉,算了,反正他都傻了,发脾气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干嘛要怕他!”
白绣绣纵了纵肩,心想,自己实在是太多虑了。
“你给我站住!”
白绣绣觉得自己人缘实在是太好了哦,每次出门都有人叫自己。
“你是……啊~藤原熙!”
白绣绣惊叫了一声,心想,自己不是人缘太好了,是太倒霉了。怎么会遇到他啊,这下可糟了。
“姑娘还记得我?”
原来藤原熙那天跟上官挽坤谈完生意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住在瑶池宴。他们换上了中原人的衣服,汉语又说得很流畅,因此一直也没人怀疑过他们。
而且就算有人知道他们是霓虹人,也没事,毕竟现在外边这么乱,外国人也不一定是坏人,国内人也可能是汉奸。
“你想干嘛?”白绣绣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他,心想,“看来今天十有八九是要栽在藤原熙手里了,该死的上官挽澜,什么时候吃桂花糕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吃!”
“上次见了姑娘一面,姑娘的胆识才貌,至今仍是让我魂牵梦萦。姑娘能不能把名字告诉我?”藤原熙不介意身后的手下,都在看着,他很自然的放下了身段,来主动跟白绣绣说话。
“不能!”白绣绣低头就走,看都不看藤原熙。
“姑娘何必这么绝情,你跟着上官挽澜,只能给你妾的身份,甚至连妾的身份都给不了你。可如果你跟着我,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妻子。”
藤原熙还是不肯放弃,他是真的对白绣绣有好感,这种好感,与那次见到陆曼婷不同。那次见到陆曼婷,最重要的还是惊于她的美艳,可对于白绣绣,他忘不了的是她的个性。
“我不在意身份。我爱的是上官挽澜这个人。”
白绣绣虽然现在对上官挽澜有些好感,可还远远没有到爱上他的程度,只不过,现在要打发藤原熙,也只能表现的越爱上官挽澜越好。
“你说你不在意身份,是不是也包括我霓虹人的身份?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保证,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藤原熙对白绣绣说的话很暧昧,他身后手下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嘻,那你可以试试啊,我也保证绝对不会爱上你!”白绣绣对他假笑了一下。
“哈哈,有趣,看来挑战你,比挑战上官挽澜还要困难啊!”藤原熙笑道。
“嗯,藤原先生,你想挑战谁请随意。不过我没时间陪你聊天,咱们后会无期!”
白绣绣见藤原熙阴魂不散,便大喊:“来人啊,有贼,大叔,这个人是小偷,他偷了我的钱包还不承认,大叔,你快帮帮我!”
白绣绣可怜兮兮的拉住一个中年大叔,跟他哭诉藤原熙抢了她说钱,很快就引来了一大群人围观。
藤原熙哭笑不得,对白绣绣更是刮目相看了。
他的属下本想拿枪,杀了周围的人,可被藤原熙拦住了,他们现在暴露身份的话会很危险。
围观藤原熙等人的群众越来越多,藤原熙怕引来士兵,只得将身上的钱都给了白绣绣,白绣绣这才抽抽搭搭的离开了。
白绣绣走了没几步,藤原熙便大喊:“姑娘,你迟早都会是我的!”
……
“爹,娘不会是被卖桂花糕的大叔拐跑了吧?怎么还不回来?澜澜好饿哦!”
上官挽澜低着头,摆弄着张源的头发。可怜的张源,头发都快被揪没了。
“澜澜乖,哥哥带你去吃别的好不好?”
张源也是很无奈啊,他好像摆脱上官挽澜啊,他跟了上官挽澜这么长时间,上官挽澜发火他都不怕,可是现在他真的好怕啊。
“哇~哇~爹你不要澜澜了吗?为什么要澜澜叫你哥哥?还有,澜澜只想吃桂花糕……”
上官挽澜哭的好大声,把张源弄的手足无措,哄又不会哄,骂又不敢骂,最后只好把上官挽澜的嘴捂住了,然后上官挽澜毫不客气的弄了他满手的鼻涕和口水……
“我回来了!上官挽澜我把桂花糕给你买来了。”
白绣绣怕被怀疑,忙一路小跑,赶了回来直到现在还喘吁吁的。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被将军处以极刑了。”
张源苦笑着松开了上官挽澜,虽然他不敢嫌弃他的将军,但还是受不了手上的鼻涕和口水,在脸盆里洗了三四次手,才把手拿了出来。
而上官挽澜见到白绣绣手里的桂花糕,就狂奔了过去,很没影响的吃起来了。
“别提了,我今天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白绣绣哭丧着脸说。
“怎么回事?”张源的脸色变得很严肃。将军可是很在意白绣绣的,他绝不能让白绣绣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