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濡盯着葫芦杯里的茶水看着。
宣炡说道:“你怀孕了,不能喝酒,只好喝茶了。”
他将一个葫芦杯递给姜濡,一个自己拿着,然后挽起姜濡手臂,跟她喝了交杯酒。
喝完,喊了人进来收拾。
等屋内安静下来,烛火熄灭,宣炡放肆的吻着姜濡。
一次之后,宣炡将姜濡抱在怀里,问道:“没有不舒服吧?”
姜濡红着脸看他一眼,不说话。
大床内很黑暗,宣炡看不到她的脸,听不到她的声音,有些抓心挠肺。
他喊人进来点了蜡。
等大床内亮起来,他看到姜濡红艳欲滴的脸,泛着春水一般的眸子,湿润的发,唇角无声笑起来。
他低声说:“你看上去状态很好。”
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姜濡的脸越发的红了。
宣炡心脏鼓动的厉害,对着她的脸亲了又亲,之后抱起她,去了温泉池清洗。
再回来两个人就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还是宣炡先起床,他进了宫,之后又是一天没回来。
姜濡起床后,先吃了饭,又去看了两个孩子。
宣易骏跟宣妙仪还是上午练武,下午学习。
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两个人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不管是宣易骏还是宣妙仪,站姿都是笔直的,而且感觉很有力量感。
他们的精神面貌也有了改变,整个人非常精神。
两个人已经不扎马步了,现在开始学拳。
宣易骏的拳风要凌厉些,男人的劲道还是大些。
宣妙仪的拳风要柔软一些,但比一般女子,可要厉害多了。
宣妙仪虽然练拳,但也练轻功,她的偏重点也在轻功的训练上。
姜濡看到宣妙仪从地上飞起,落在了一旁的院墙上。
距离不远,高度也不高,但对宣妙仪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她才两岁多呢。
梁灵萱也在旁边夸奖她,她高兴的眉开眼笑,又用轻功飞了几次,有一次掉下来了,被梁灵萱及时接住。
宣妙仪没有沮丧,反而咯咯咯的大笑,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姜濡提起心,又放下心,远远的瞪了一眼宣妙仪,回去了。
下午才听说郑诏麟的车驾已经出城,霍沉送到城门口,回去了,宣炡一直送出城外三十里,这才返回。
接下来宣炡就更忙了,霍沉也忙,忙着登基大典。
姜濡几乎看不到宣炡的人影,白天睁开眼,他不在,睡觉前,他不在。
姜濡也不在意,宣炡有宣炡的事忙,她也有她的事忙。
白天闲的时候,她就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做衣服,再陪陪宣易骏跟宣妙仪,再有精神就研究新的胭脂配方。
每天也过的充实而忙碌。
霍知知跟庄凌璟的事情,暂时没办法提,因为登基大典是大事,霍沉最近都很忙,霍知知也不好去叨扰他。
霍亦舟偶尔会来摄政王府找卢清彤,多数都是带她出去的。
霍亦舟不来的时候,卢清彤就很少出门了,都是跑到姜濡这里,陪姜濡,也帮姜濡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看她做胭脂,自己也会尝试着弄一下。
但卢清彤不擅长,最多也是玩玩。
但这样的相处,让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真有一种嫂子跟妹妹的感觉了。
五天过后,摄政王府门前来了一个下人,是韩羽诗身边的孙妈妈。
她是来报丧的。
姜濡传见了她,问道:“姜家谁出了事?”
孙妈妈红着眼睛说:“是二姑娘,她……她在回老家的途中,不幸摔落悬崖,死了。”
姜濡眯眼,问道:“找到尸体了?”
“找到了。”
正因为找到了尸体,韩羽诗才派了孙妈妈过来报丧的,不然也不敢报丧。
姜濡看一眼肚子,说道:“我怀孕了,不想被冲撞,我就不回去了,我让清彤代我过去。”
孙妈妈点了点头,回去了。
姜濡喊来卢清彤,跟她说了这事。
“你代我走一趟姜家,参加姜碧的丧事。”
卢清彤点头,带了礼物,去了姜家。
姜碧的尸体找到后,就办了丧事,很快将她埋了。
随着姜碧一起去老家的有一个车夫,还有两个丫环,两个妈妈,都命丧悬崖。
姜濡派人去查了,确实是意外。
但她又觉得这意外来的太巧合了。
只是查来查去,也没查到可疑人。
马车没被动过手脚,姜泰昌跟姜鼎那里,也没破绽和嫌疑。
姜濡喃喃道:“难道真的是老天爷都看不惯姜碧的作妖,把她给收了?”
姜碧的去世,把姜家姑娘得罪太子府的事情给掀起来了。
那些原本很积极的跟韩羽诗接触,想要给姜碧、姜蕾、姜馨说亲的媒婆们,立马偃旗息鼓了。
姜碧被送走了,但对外说她生病了,所以媒婆们对她的婚事也很上心。
但这下人都死了,谁还会再为她说亲啊。
还有姜蕾跟姜馨,既得罪了太子府,谁还愿意再给她们费心费力的找好人家。
媒婆们都不上门了,原本姜府的门槛快要被媒婆们踩烂了,而韩羽诗也一直没找姜濡,就是因为她忙着见一个又一个的媒婆,为姜蕾、姜馨挑好的夫家,也好为她夫君铺路。
她挑来挑去,挑中了两家,正要定下呢,姜碧的事情就发生了。
韩羽诗气死了,她跟姜鼎说:“二妹妹去世,姜家姑娘得罪太子府的事情又被爆出来了,姜蕾跟姜馨,怕是要砸在家里了。”
姜鼎也烦:“实在不行,去找找五妹妹。”
韩羽诗叹道:“只能这样了,原本想着两个姑娘的婚事不必去劳烦她,毕竟老是找她,她也会烦的。”
“我是想留着她那边,为夫君谋事用的,哪成想,二姑娘又坏了一次事。”
韩羽诗就怕姜家姑娘们得罪太子府的事情暴露出去,这才很积极的见各个媒婆,也是想快点把两个姑娘的婚事定下。
只要定下了,那就不怕了。
但好像不管她做什么事情,都会遇到麻烦。
姜鼎见韩羽诗一心一意为他,心里的烦燥散下去了。
他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去摄政王府走一趟,把你当嫂子该尽的义务尽了就行了,至于两个妹妹的婚事,你可以不必求五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