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意远说话的那个守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守门的给拦住了。他示意那个人不要太嚣张了,毕竟是丞相。
那人撇了撇嘴,将脸别到一边,没再说话了。
拉住他的那个守门人对着封意远讪笑了下,道:“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办法放你进去。等下次你和我们家将军约好了再来吧。”
封意远是什么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两人的所做作为。点了点头,没非要硬闯进去,而是自己站在门外等着,看看能不能碰到邵初然或者裴将军。
一开始还没有人在意,封意远靠着门外的石狮子上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就见自己周围围了一圈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吃瓜群众。
一见他眼睛睁开了立马作鸟兽散,跑的比谁都快。
封意远捏了捏鼻梁,往后面看了看,那两个守门的人依然站在外面,甚至姿势都没带变一下的。再往街道两边看了看,依旧没看到有将军府的主人要回来。
太阳已经在往下走了,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不习惯把当天的事情留到第二天,故封意远准备回去处理一下公务明天继续来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运气就真的那么臭,若是平时他还能在第二天下朝的时候和裴将军约个时间好好吃顿饭道个歉,结果皇帝也不知道干什么,突然就宣布要离开国都几天,这几天就不上朝了。
不上朝就意味着他除了苦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这样一连几天,封意远每天都来从白天等到太阳下山再回去处理公务,身上的皮都被晒脱了一层。
就连先前刁难他的看门的都于心不忍。
其中一个心肠硬一些的一拍了另外一个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他这样你就心疼了?你想想我们家小姐,被外面的人说成什么样了!?我们家小姐这么好的人,就是因为他才被人这么非议!要是小姐嫁不出去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不能……”被打的那个弱弱的说。可是这个也和他没有关系啊……他就是个从军营里出来的……就算将军真要他负责他也不敢啊……小姐那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吗?
于是两人继续铁石心肠的将封意远拒之门外。
一个守卫其实就是想借助舆论的力量让那些人把话给说清楚了,什么叫他们家小姐倒贴都没人要?是丞相又怎么样,现在不也还是乖乖的在门外等了那么多天?
五天时间过去了,第六天下朝时封意远拦住了裴将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让他带自己回去。看到那两个门卫时非但没有包袱,反而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好好干。”
等他一走两个人都和见了过一样。
邵初然这几天也不是没有听见风声,只是她实在是太懒了,唯一勤快的就是每天去讨好一下裴夫人,看看她会不会一高兴就让她去账房支点银子出来。
事实证明她这个办法用的那是相当的对。知道这次会这么顺利也有封意远的缘故,所以在回房间时正好碰上封意远,还格外友善地打了个招呼:“上午好。”
封意远点了个头的功夫邵初然就跑没影了。
在封意远面前邵初然可以这么无礼,裴将军还是要说一声的。
一脸歉意地看向封意远,解释道:“这孩子从小被我和她娘给宠坏了,丞相莫要见怪。”
稍稍颔首:“自然不会,令千金这般灵动,是将军与将军夫人养的好。”
先前还没觉得,现在猛地听封意远这么夸自己的女儿,裴将军反而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警铃大作,总觉得这人没怀什么好心思。
不过也不好说,只是笑了笑,这个话题就算过了,随后将人请到了书房,两个开始讨论公事。
邵初然正在用自己的意识数钱玩儿时,听凝成敲门:“小姐,封小姐来了。”
“怜阳?快让她进来。”收回自己的意识,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外套也没穿,就穿着一件里衣坐在床上。古代的天气简直了,热的时候热死人,冷的时候就冻死人。现在就属于热死人的时候,每天穿这么厚的衣服简直是人都要裂开了。
封怜阳进来时,邵初然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扇子,在那里帮自己扇风。见她来了,邵初然还帮她扇了两下子,问:“你今儿个怎么来了?”
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自己得到的消息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而是府中有一个下人跑来和她说裴小姐喊她去府上找她一趟,她这才会过来。
现在这么一想,那个下人貌似有些眼熟?好像是经常可以在她哥哥身边看到?
这么一想,封怜阳立马笑了起来。她就总觉得两人是可以成的,现在看来是误会解除了。一想到邵初然要变成自己的嫂嫂了封怜阳笑的更欢了:“怎么,没事还不能来瞧瞧你了?本来前几日便说要去找你,不过知道裴将军难得休沐,便没来打扰你们一家欢乐。”
“能,怎么不能。”换了个姿势坐,手上扇风的力度大了些,“不过说真的,你和那谢正卿如何了?我都帮你打听过了,谢正卿虽说家庭情况复杂了些,不过他自己倒也比较有主见,家里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通房,你日后嫁过去日子倒也不会太难过,待日后分家了便好过起来了。”
“你说什么呢,我与谢公子没这般快的。”先前一提起谢正卿封怜阳就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因为她觉得两人八字都还没一撇,心意也还没想通,尽管感觉他对自己也是有些感觉的,不过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故一直没有确认两人的关系。
这段时间二人时不时也会有些书信来往,最起码确认了两人的心意了。
见封怜阳的脸有些红,邵初然凑到她耳边问:“怎的?你二人现下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