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这个问题,吕山雁没急着回答,而是反问她:“你知道你男朋友的情况吧,你和他一样。”
“可是为什么我会没有印象?既然我是分裂出来的人格,我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分裂出来的吧?”
这是一只困惑她的一个地方。
吕山雁道:“这说明是主人格不想让你知道,也说明你们的情况在好转。或许对于你来说是好转。”她解释道,“当两个人格之剩下一个人格留下来时,那就恭喜你了。照目前的情况来说,你的状态比主人格会好一些。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上次我见主人格,身体基本上是她控制的,那时候情况也在好转,我还以为最后留下的人会是她。”
她勉强消化完了吕山雁的话,下意识的刺了回去:“这么说你是比较希望主人格留下咯?”
“我就是个心理医生,你们谁留下看你们自己。毕竟不管留下哪个其实也是你们两个重新融合了而已。这才是需要我做的。”见她误会了自己的话,吕山雁立马表明了立场。
她是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两个人格到底留下谁说实话和她关系不大,她要的只是最后其中一个人格消失,让这个身体只剩下一个人格,仅此而已。
邵初然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了,暗想可能是第一次在精神分裂者的人身体里,所以有些不适应吧。
看着邵初然低了下头,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吕山雁一看这个眼神就知道是主人格出来了。
“吕医生,我男朋友怎么样了?”“邵初然”看着神色淡淡的,却也可以看到她眼底的着急。
她是专攻这一方面的心理医生,这种情况见过的不少,所以没有惊讶,轻挑了挑眉:“我刚刚看了下,情况好像之前严重了些,包括你的。关于你男朋友的事情你应该去问她,我只负责你的事情。”
“邵初然”这才想起来吕医生已经和她老公离婚了,面上带着几分歉意:“我知道了,实在是麻烦吕医生了。不过我之后准备带我男朋友离开这里,所以这个房子还是要麻烦吕医生帮我卖掉。”
“不可以!”邵初然突然挤了出来,主人格再次沉睡了下去。
这么快就转换了一个人格,这倒是吕山雁第一次见,眸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但也很快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看着邵初然面带微笑,“不可以什么?”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这个房子就不麻烦吕医生了。不过之后我会多去吕医生的诊所配合治疗,提前和吕医生说一下。”
“……”
周嘉纳在下边等了好一些时间见两人还没下来,心里不由得焦躁起来,随手将一把椅子推开,直往二楼去,和正准备离开的吕山雁撞个正着。
见周嘉纳一脸不耐,心里对周嘉纳的情况再次有了新的评估。看来是她太乐观了。
朝周嘉纳微微一笑:“初然在房间里,你过去吧。”说完没有停留的就走了。
周嘉纳没客气,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去找邵初然了,见她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样子,微微一怔,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杂物间里,把被自己藏起来的铁链子给拿了出来。
这个铁链子是他一早就打好的。那时候心疼她,怕这个铁链子太重让她不舒服,这才换成了绳子,还用好几层棉布把她的身上被绑的地方给垫了起来。
可是现在她居然有本事脱离绑的那么死的绳子了,她是不是想要离开自己!?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邵初然听见身后有些细微的动静,但是没想到周嘉纳会那么疯狂。原本还想着好好和他谈一下,可她的脚踝突然一凉,低头看一下的功夫另外一只脚踝也被铐上了铁链子。
她正要转身,手就被周嘉纳给拉住,三两下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铁链子给铐上了。
身子被周嘉纳转过去,像抱小孩儿一样把她给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再把铁链子固定在四个方向,他这才岔开腿坐在她的腰上,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一下一下亲着她的脸,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不过邵初然听不清。
她也不知道身上这人什么时候停下来,索性直接闭着眼睛睡了一觉,等她醒来时,周嘉纳正倚在窗边抽烟。估计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侧过头,位置的问题,光未能完全照亮他的脸,使他的脸半明半昧的,就像是天使和恶魔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体里一般。
邵初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脚依然有镣铐,冷着声问:“你这是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吐出一个烟圈,再吹散它,说,“只是让你再也没办法离开我。我知道你总想着离开我,但是你别忘了,你是我女人,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第一次还是你主动的,怎么,想换个人了?”
虽然她完全没有印象里,不过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不乐意:“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松开我。”
“不可能。”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邵初然的床边,猛吸了一口烟然后贴着她的唇渡给了她。从来没抽过烟的邵初然被烟呛的剧烈咳嗽了起来,伸出手一把将人推开,“你有病啊!咳咳!”
“你才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个神经病,但是没关系,不管我是什么,你都逃不掉的!”
原本还想和他好好谈一谈的邵初然听见这人的话后,有些无力,索性也不费口舌,把眼睛闭了起来,自然错过了周嘉纳那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
一直到周嘉纳离开后,邵初然才睁开眼睛,她发现这个链子还是挺长的,足够她到卫生间洗澡,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
随后每一天她吃饭都是周嘉纳端上来给她吃的,这期间她也想过办法逃走,可是没有系统的帮助,她根本就逃不掉。这次系统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什么都不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