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直挺挺的,僵硬的如同一根枯朽干硬的木头。
男人掰不开她的双腿,一点不尽兴,气恼的怒吼:“**,你不是被男人给睡过吗?给老子装什么清高,老子不信还能睡不到你!”
这个时候,门外面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敲门声。
“谁?”男人一下警觉起来,这个地方身处深山野林的,也就只有种地的村民经过,平时很少会有人过来。
“先生你好,我是个住在附近的村民,这不做了一锅地三鲜,端过来想请你们尝尝。”声音听着倒很朴实,带着浓重的口音。
想来是真的是村民无疑。
“老大,我们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要不让他进来吧。“身边的手下摸着肚子道。
男子停下动作,扫视了下各人,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出明显的饥饿感。
“你去,开门把他放进来,这里的村民真的是朴实的很!”
沈思鲸突然觉得机会来了,嘴里立马发出几声微弱的呼救声,被男人一拳狠狠的打在她肚子上。
陷入昏迷前一秒,她觉得希望这个东西,离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近,可是她再也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朦胧中,她好像看到门一开,那个瘦小的男子被瞬间撂倒,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她感觉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朝着那一束白光飞过去。
这是要死了吗?是不是要去天堂那种地方,和孩子在那边相聚。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宁愿不要遇到莫启桑,即便遇上,也只当是路人。
沈思鲸昏迷了整整六天,刚好近一个礼拜。
莫启桑衣不解带的守在她床边,刘楚楚和肖毅晨经常过来看她。
就在当时,他看到小床上鲜血淋漓的身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真的无法感受到,这个女人在昏迷之前遭遇到什么非人的虐待和折磨,就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苟延残喘。
莫启桑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用利刃剖开了似的,他抱着沈思鲸的手一直颤抖不停。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到底是谁把他心爱的女人害成这样,到底是谁,却不肯放过他最在乎的人?
“思鲸,你快醒过来,别睡了,别吓我……”
他跟着上了救护车,紧紧握着她满是鲜血的手,她的手是*无骨的,可是沾上了血,变得有点黏糊糊。
此刻,他无助的就像个孩童似的,“沈思鲸,求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别跟我开玩笑……”
肖毅晨坐在他身边,虽然神情悲痛,可也却看到表弟对她的深情。
从那一刻起,他觉得他输给了莫启桑,终究,比不上另一个人对她的一往情深。
他看着毫无知觉的沈思鲸,心痛欲绝,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别人给毁坏了一样。
看来沈思鲸这次伤的真的太重,他害怕会永远失去她,哪怕她不爱他。
医院,沈思鲸紧急送进了手术室,两个男人在走廊过道等候着,互相对视,都会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的不安和紧张。
莫启桑像是被抽去了空气的皮球,瘫软无力的倒在椅子上。
口中喃喃道:“是谁,到底是谁跟他们过不去。”
脑海里蹦出了沈思楠,他之前是有怀疑过,可是他跟沈思楠接触这么多年,她是很讨厌她妹妹,可是像这种事还真恐怕做不出来。
肖毅晨起身,往回走几步,被莫启桑叫住了,“你要去哪?”
他回过头淡瞥了他一眼,“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安安。”
走到电梯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感觉真的是太压抑了,伸手摁下了往上的按钮。
随后,他来到儿童的病房,推开门,看到睡的很熟的沈乐安。
跟他妈咪相比,沈乐安身上的伤要轻好多,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看来那些人知道他是莫启桑的儿子,不敢对他轻易下手,所以没有像对沈思鲸一般肆意折磨沈乐安。
小家伙似乎觉察到有人进来,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到面前的男人是肖毅晨,轻轻喊了声:“干爹。”
这一声,叫得肖毅晨心尖上颤了颤,低沉着声音,“怎么样,身上还痛吗?”
沈乐安摇了摇头,小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干爹,我一点都不痛。”
其实,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动弹一下都很痛。
“我妈咪呢?”
肖毅晨从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伸手轻抚着小家伙的脸,“你妈咪没事,别太担心。”
沈乐安毕竟是个早慧的孩子,他苦笑了一下,“我妈咪肯定不好。”
此刻,肖毅晨望着孩子的眼神,却不得不承认,他会输给了一个六岁的小孩。
“安安,你别多想,你妈咪有人陪着,真的没有事。”
“是莫少吗?”
沈乐安猝然冒了一句,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伤了母亲的心,却在她出事的时候不会不管。
肖毅晨点了下头,并没有否认。
沈乐安拉了拉他的手,“干爹,你快去陪我妈咪吧,我妈咪她不想见莫少爷,她真的很需要你。”
一口莫少爷莫少爷的叫着,他不再称呼那人爹地了,可见这孩子对莫启桑有多失望。
沈乐安眸光深沉,明明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可是眼神看起来却是跟成年人没什么区别。
肖毅晨心里一颤,“安安,你怎会说这种话来?”
“我还不是怕他会刺激到我妈咪,干爹,我想请你帮这个忙。”沈乐安说出来的话,着实令人心痛。
这哪里像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
肖毅晨在心里叹了口气,可又不好拒绝他,“好,等你妈咪醒了,我帮你去照看她,不让你不喜欢的人接近她。”
沈乐安笑的很甜,“谢谢干爹。”
……
沈思鲸醒来时,清晨明媚的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
她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重新获得新生。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高级病房,还是个单人间,手上打着吊针,瓶子里的液体顺着管子流入她的静脉里。
她看着手背上有许多针孔,她觉得,自己的心才是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