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甫闻言当即大怒,“状告抄袭?你他娘的哪来的底气?!”
“李老弟的戏本,本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完成创作,他所作戏本,方为正本,此事我可证明,无从质疑!”
“而你作为夏侯望族的少爷,竟然颠倒是非,强将他人戏本划为己有,岂非贼喊捉贼乎?此乃小人之君也!”
夏侯浩挥动桃花纹纸扇,不以为然讪讪一笑,“所以呢?那又如何?那姓李的小子创作戏本之时,只有你在现场看着,这与我没什么关系吧?只要我不承认他的戏本是为正本,那么,我的戏本,就不是抄袭得来的,我说的有道理吧?”
“有个屁的道理!”李甫不悦反驳,“你无非只是强词夺理,偷梁换柱!抄袭本就没有道理,而你却偏是指鹿为马,将他人的戏本占为自己的正本,此实在恶劣至极!如若你觉得你这种做法有所道理,那普天之下,岂非都是倒错?”
“哈哈哈哈……”
面对李甫谩骂,夏侯浩却是仰天大笑。
“恶劣?倒错?指鹿为马?不不不,这位兄台,你不了解情况,你可不能随口乱说。”
李甫不满,“我怎么就随口乱说了?我方才明明说的相当清楚,那位李政李老弟,分明就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创作出了疯狂的石头,我可以肯定他乃是原创,并非抄袭,此乃事实!”
“事实?呵呵,所谓事实,难道就是你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而已?”
夏侯浩眸中闪过似有深意的目光,“你说那个李政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写出了戏本,故而他的原作就是正本,但问题是,我也在刘大师吴大师等人的监督下写出了戏本,可为何,那个李政所作就是正本,而我就是抄袭呢?这位兄台,你这种区别对待,是否有点偏颇了呢?”
“你说什么?他们那群大师的监督?”
李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向刘宗元等人。
“诸位大师,你们就给这位兄弟讲清楚吧,究竟戏本的原创,是为何人?”
面对夏侯浩的试问,刘宗元等人自然纷纷支持附和道,“我等可以人格担保,疯狂宝石的正本,属于夏侯少爷。”
“至于那位自称疯狂石头原作者的李某人,并非原创,他无非只是剽窃小人罢了。”
刘宗元等人口中所说的李某人,指的正是李政。
这让李甫登时勃然大怒,“刘大师,你们几个……你们几个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们莫非是要为虎作伥不成?你们昨日明明亲眼目睹李政写出了疯狂石头的戏本,他是为原创,这一点无从质疑,可你们……可你们竟然要为夏侯家的抄袭者说话?曲艺大师的名号,你们配得起吗?”
“这……”
其余大师无言以对。
唯有刘宗元强词夺理道,“我们当然配得起曲艺大师的名号,昨日那小子确实写出了疯狂石头的戏本,可谁又能保证,他此前不曾剽窃夏侯少爷的戏本呢?”
“是抄袭还是原创,我们清楚得很,李少爷,你就别为抄袭者说话了,夏侯少爷的戏本实为原创正本,我们唯独坚信这一点。”
听刘宗元这么一说,李甫顷刻气得火冒三丈。
“好你个刘大师,我以为你身为曲艺大师,理应尊重原创,可未曾想到,你们居然支持抄袭,甚至偷梁换柱,指鹿为马,你们不仅不配曲艺大师,甚至不配为人!”
刘宗元等人被说的略显惭愧,但却没有认错,反而摇头晃脑道,“李少爷此言差矣,我们支持的是抄袭还是原创,这都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疯狂宝石的正本,如今在夏侯少爷的手上,且目前都正式开始排练了,关于谁才是原创的问题,已经无需再做讨论了。”
“率先排练上演者,方为原创,曲艺领域不都承认这种共识吗?”
“李少爷,你应当晓得这一点。”
李甫闻言简直是要气炸了。
正当他还想反驳两句之事,一旁沉默良久的李政拦住了他。
“李甫兄,莫动气,这点小事,不值得你为此而生气。”
李甫怒气未消道,“我也不想动气,可问题是,昨日我亲眼见证你用半个时辰做出了戏本,而今我怎能容忍你被他人指控为抄袭剽窃小人?这一点,我绝不承认,这个公道,我也一定要替你取回来!”
李政爽朗一笑,“李甫兄,这件事,你就无需置气了,交给我来处理便可。”
李甫眉头微皱,还诧异着李政能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夏侯浩冷然大笑道,“哈哈,你来处理?小子,我很好奇,你能怎么处理呢?”
“疯狂宝石的正本在我手上,且我的戏院如今已在排练这个戏本,不出几天,疯狂宝石必然上演,为全城所知,为百姓所捧,你就算要处理,也必然无法及时令你那部疯狂石头搬上戏台,总而言之,无论你是抄袭还是原创,你都无法妥善处理此事,这一次,你必然会败给我夏侯家!”
夏侯浩此言说的确实有所道理。
李政所编写的那本,疯狂的石头,完整度还不够高,要想写完,并且排练上戏,还得耗费数日时间。
而夏侯浩的疯狂宝石,如今已在排练,按速度,夏侯浩肯定能够先李政一部将戏本搬上戏台。
到了那时,城中百姓都会将夏侯浩的戏本认作原创正本,而李政的戏本,则再无自证原创的可能了。
不过,尽管意识到了这种差距,但李政并不在意,反而讪讪一笑道,“所以,夏侯少爷,这就是你对付我的手段?不得不说,你尽管以为你的手段如何高明,但在我看来,你的举措,过于低劣,根本不足以给我造成威胁。”
夏侯浩不解凝眸,“你什么意思?莫非是自我安慰不成?我可以承认,疯狂宝石的戏本,正是抄袭你的疯狂石头改编而来,但就算我坦白了这件事,你也无济于事,毕竟以我夏侯家的资源,我足以在最短的时间将戏本上演,到了那时,你必然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作品沦为我的摇钱树,为我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