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财闻言当即愤慨道,“这怎么可能?宣武侯那个家伙,我早就探清他的赌运,他就算运气再好,也难以赚得半斤八两的赌资,说白了宣武侯就是倒霉透顶的家伙,可这次,与宣武侯同行之人,哪能赚到四千二百两?这不扯吗?”
马峰神秘兮兮道,“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下人已经汇报了此事,郑少爷难道要乖乖放那个赌赢四千两白银的家伙走?郑少爷,依小人之见,你身为逍遥赌坊少东家,可不能放过那个家伙啊,不管他身边是否有宣武侯作伴,你都不应该让他赚走四千两啊!”
郑大财犹豫不决,忽而凝重一问,“本少爷怎么觉得,你好像十分在意那个赌赢了的人的去留?”
马峰苦笑,“如若我没猜错,与宣武侯作伴赌钱之人,必然就是方才欺负了我的人,如今那个家伙既然赚得了郑少爷赌坊四千两白银,无论是自我考虑,还是为少爷着想,我都不赞同令他安然离去,如有必要,必须让他赌得精光,否则少爷的赌坊,岂不亏大发了?”
郑大财冷哼道,“有亏就有赚,我逍遥赌坊赌资如此庞大,难道还在乎这四千两被人赚走?”
马峰一时找不到可以说服郑大财针对李政的说法,不过转念一想,马峰却是继续怂恿道,“少爷,我有一言,方才下人汇报,那小子仅用两局猜骰子就赚得四千二百两,少爷难道甘心吗?如若此事满场皆知,岂不被人晓得,咱赌坊的赌法,过于简单?二两便能转四千二百两,这赔率庞大如斯,岂不遭人笑话?”
郑大财闻言果然义愤填膺,拍案而起。
“马峰你言之有理!亏钱事小,输盘事大,我逍遥赌坊,可不能遭人嘲笑!”
“马峰,带路,我要去赌坊大厅,会一会那位好运之人!”
此时,大厅处。
在唐枭的帮助以及钱庄人员的调换下,李政已经将四千二百两白银换成了等价的银票。
随即,他正打算,迎着旁观一众赌徒羡慕的目光,携着王洛彤离场。
然而就在这一刻——
“且慢!”
“给本少爷站住!”
一行衣装不凡的人士拦住了李政的去路。
为首正是马峰与郑大财。
一见马峰,与李政站在一块的唐枭当即勃然大怒,“好你个马峰!你怎么又来了?方才老子的警告,你没听清是吗?你怎么又来惹事了?”
马峰吓得够呛,“这这这……侯爷,小人其实是……”
“与马峰无关!”郑大财挺身站了出来,“此次,是本少爷要找你们!”
“郑少爷?”唐枭眯细双眼,“身为逍遥赌坊的少东家,你有何贵干?”
郑大财背负双手往前一站,审视了李政手中拿着的一叠银票两眼过后,便冷哼道,“听说,宣武侯的同伴,赚了我赌坊四千二百两?”
“怎么?”唐枭眸泛寒光,“郑少爷似乎是为此事而来?莫非,你是觉得,在你郑家的赌坊赚了钱,不可带走?”
郑大财横瞥了唐枭一言,“我与你宣武侯说话了吗?我要问的人,不是你!”
唐枭瞬间火冒三丈,“郑氏小儿,你什么意思?敢无视老子乎?老子可是堂堂王侯!”
“哼,别拿你的王侯威名吓我,这根本没用!”郑大财瞪了唐枭一眼,“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在我家的逍遥赌坊境内,你最好安分点,别太过放肆!你要知道,我这赌坊背后,拥有大量人脉,这些人脉,可都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存在!”
唐枭闻言虽有不忿,但也不敢过多反驳,只能静观其变,看看郑大财要找李政何干。
“本赌坊,已经很少见到,如你这般赌运恢宏的家伙了。”
重新将目光落在李政身上后,郑大财双手抱胸道,“你赚了本赌坊四千二百两,我作为少东家,该给你祝贺才对,但,本少爷相当好奇,你作为一个赌坊新人,为何能够赚得如此之大的赔率?”
李政坦然摆了摆手,“运气而已,哪有这么多为什么?难不成,郑少爷怀疑我出千作弊?”
“非也,你是否出千作弊,本少爷暂不愿追究,但本少爷多多少少怀疑你已经探清了十骰子的玩法,仅仅只用两局,便赚得四千多两白银,因此本少爷要问你一句,你是否找到了猜骰子玩法的技巧?如若骰子玩法有所漏洞,我倒愿意听一听,以便更新日后的骰子玩法。”
李政闻言便是恍然大悟,挑眉反问,“意思是,你要从我口中得知,猜骰子玩法的BUG?”
郑大财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什么巴哥?巴哥是什么意思?”
李政爽朗大笑,“少爷无需过多在意,其实吧,巴哥就是漏洞的意思。”
“所以……猜骰子玩法,真有漏洞?”
李政摇头,“少爷多虑了,猜骰子简单粗暴,哪有什么漏洞?我之所以能赢,无非只是运气加持罢了,不过,若是论及技巧,我倒是愿意传授一计,而这,可能就是我致胜的关键。”
“哦?”郑大财凝眸,“愿闻其详。”
不只是郑大财。
旁观一众赌徒,也是各个竖起耳朵,好奇不已,均是意欲探听李政口中的技巧究竟是什么东西。
没准,还能有利于自己日后赌博。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只听得李政爽朗一笑道,“所谓技巧,就是参加完葬礼之后,再来赌博!”
众人哗然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郑大财更是气急败坏跺脚驳斥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参加葬礼,再来赌博?!”
“是啊!郑少爷难道以为我在说谎?”
李政指了指唐枭,“你若以为我在说假,何不问问宣武侯?方才本就是他与我去往同僚的家中出席葬礼,离场过后,宣武侯觉得葬礼事后是为晦气,唯有赌博方可祛晦,因此我便信了侯爷的说法,与他同来赌坊玩两把,此事可有疑乎?”
郑大财面色一黑。
全场赌徒更是一个个哑然无语。
谁敢相信。
所谓技巧,就是掐着时间点,在葬礼之后再来赌博?
这听着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