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搞什么……,我这是被嫌弃了吗?可恶的臭男人。”宁琬琰忿忿的自语。
她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也算得上娇美可人的吧,竟被该死的百里羲如此嫌弃。
真是气死老娘了。
百里羲冲进书房,抚着狂跳的心,脑海中全是活色生香的她。
他几乎是逃出来的,不然,他真的想扑倒她,直接要了她。
想占有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在她面前,他再也做不到坐怀不乱,更不想洁身自爱。
只要看到她,脑海中便自然而然的浮想联翩着和她翻云复雨的画面,他从不知自己竟有如此淫乱的思想,他都感觉自己被下了蛊一般。
云睿说,男人馋女人的身子是天经地义的,那代表他是正常的男人。
他若只为身体上的需求要了她,那他岂不是与云睿一样。
他对爱情,还是抱着美好的幻想的,他想让她心甘情愿,想要她的心,想要那种没有目的,纯纯净净的爱情。
他从不曾怕过什么,现在却是有些怕她,因为他确定她不爱他。
对诸事都胸有成竹的他,竟变得患得患失多愁善感,总在想如果宁琬琰始终没有爱上他,他将怎么办?
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失控的,他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第二天清晨,宁琬琰醒来,看了看身边的位置,被子依然是昨天她放好的样子,百里羲没有回来睡。
难道是云睿昨晚没有出去鬼混,他们二人共度春宵了?
她在脑补着百里羲是攻还是受,想着百里羲对云睿各种委屈隐忍的态度,象极了受气的小媳妇,他应该是小受吧,……,脑中画面变成百里羲被云睿猛攻……。
“啊啊啊……,辣眼睛,太辣眼睛了,不可描述,我的妈呀,哈哈……”她捂住通红的脸笑得花枝乱颤。
百里羲走进寝殿,就看到床榻上宁琬琰抱着被子打着滚的笑。
他微微凝眉,嘴角勾起一抹笑弧,说:“一大早在那傻笑什么,还不快起来。”
听到说话声,宁琬琰的笑声戛然停止,瞪着大眼睛看着百里羲,他是可怜小受的样子再次浮现她的脑中。
“噗……”
她没忍住,又开始大笑了起来。
“我的妈呀,这反差萌太大了,受不了,受不了,你,你让我再笑会儿……哈哈……”
百里羲莫名其妙的看着大笑的她,怎么感觉这笑不是什么好事,他走过去一把掀开她的被子,直接将她拎起来,大手无情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再不起来,就别想出去了。”
“啊,好疼……”
宁琬琰笑着抚上生疼的屁股,看着他,使劲憋着笑,下了床去洗漱。
她洗漱穿戴好,与百里羲一起用过早膳。
百里羲手中捧着一件披风走到宁琬琰的面前,说:“早晚有些凉,把这件披风穿上。”
他说着,展开披风为她披在身上。
一股股淡淡的花香萦绕着她,她看着身上那件泛着七彩光泽的披风:“这件披风好香,这是什么布料竟是七彩的,好漂亮。”
“这是七彩百羽衣,是将百种鸟的羽毛在百花花瓣中沁淫百日,让每片羽毛都浸有浓郁的花香,再绣制成披风,这件七彩百羽衣大晟国只此一件。”百里羲笑说。
“百花沁香,百种鸟的羽毛绣的,天啊,光听这工序都好复杂,绣制这一件衣服这得要多久啊……”宁琬琰轻轻抚摸着那柔柔滑滑的百羽衣。
前世爷爷一直都穿长衫,她对苏绣有一些了解,要绣制一件衣裳,工序不太复杂的至少也得三个月,复杂的都得一年半载,这件七彩百羽衣,用百鸟羽毛绣的,那更是难上加难。
“听说是历时两年,由六位绣娘共同绣制而成的,你可喜欢?”百里羲笑问。
“喜欢,当然喜欢了,可是,这披风太过名贵,逛个街穿着它不太合适,万一剐到碰到要心疼死了,还是把它好好收着,等哪天出席宴会时再穿吧。”宁琬琰笑看百里羲说。
“一件衣服而已,坏了,再绣制一件就是了,时间不早了,出门吧。”百里羲说罢,牵着宁琬琰的手走出寝殿。
宁琬琰看着百里羲挺拔的背影,心道:就这件七彩百羽衣,若是现代绝对是精品中的极品,买个上千万也不为过的,这位爷说,一件衣服而已,好吧,爷你豪横。
他带着她上了辎车,车子启动离开镇南王府。
快到宁府时,百里羲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宁琬琰,说:“这是给世辰的生辰礼物。”
“世辰?”
宁琬琰听到这个名字一脸震惊。
宁世辰,是她同胞弟弟,今年八岁了,她竟把这个弟弟忘的死死的。
而这个弟弟的生辰就在明日!
“怎么这个表情?你别是连你亲弟弟的生辰都给忘了吧。”百里羲说。
“呵,怎么会,我怎么会忘记世辰的生辰呢。”宁琬琰尴尬不已,又道:“我要去逛街,就想着给外祖父和弟弟选生辰礼物的,我就是惊讶你,怎么会知道世辰的生辰。”
“你是本王的妻子,大婚之前就对你和你有家人了解了一番,世辰与农神的生辰日是一天,很容易记住。”百里羲说。
“哦,这样啊,那,我替世辰谢了。”宁琬琰尬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锦盒。
我的天啊,自己真的把世辰这一奶同胞给忘个精光了,世辰啊,你现在这个姐姐不是真姐姐啊,请原谅我这个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姐姐吧,以后姐姐一定很疼你的。
她不是宁琬琰,她在尽量适应这个‘角色’,可对她的亲人,却无法做到无缝连接的亲近。
她看向百里羲,发现他正盯着她看,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虚之极。
这个老狡猾,他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看出来也没辙,她就是宁琬琰。
到了宁府大门外,宁琬琰要下车,百里羲却拉住她:“不着急。”
她纳闷的看着矜贵傲然的他,坐回去。
片刻后,她听到有人高喊:“镇南王架临,下官有失远迎!”
这是她那位父亲,吏部尚书宁志远的声音。
她看着神情冷傲的百里羲,撇了撇嘴,这王爷的架子可是不小,竟让岳父大人出来迎接。
百里羲伸手去抱她,她推开他,小声说:“喂,在宁府你就不用装了吧,我自己可以走。”
百里羲冷冷瞟了她一眼,拉过她抱起下了辎车,小心将她抱在地上。
“下官参见镇南王,参见镇南王妃。”宁志远一脸谦和笑意,向二人深深鞠躬。
“臣妇参见王爷,王妃。”宁夫人姚氏温婉盈笑,翩翩下拜。
“岳父大人,一向可好?”百里羲向宁志远微微颔首,那淡淡的笑容中带着不可亲近的尊贵。
“好,下官好的很,王爷,王妃快进府中说话吧。”宁志远笑着相请百里羲向府门走去。
姚氏过来亲昵的搀扶着宁琬琰,边走边说:“王妃,自你出嫁,想得我寝食难安啊,今日见你,真是好开心啊。”
“小娘,您这容光焕发的,气色可真好啊。”
一点看不出寝食难安的样子来呢……,宁琬琰笑意盈盈看着姚氏,眸中却有一丝寒意。
据宁琬琰的回忆,这个姚氏可不是外表那么温柔贤惠的,宁琬琰傻,她可不傻。
闻言,姚氏微微凝眉,微有尴尬,但她是世故圆滑的,很快掩去那丝不悦,说:“王妃与王爷来,怎不叫下人早来告知一声,我与老爷也好有个准备,这突然间听到你们来了,我们竟高兴的都有些手足无措的,会让王爷见笑的。”
“小娘这是在怪我考虑不周吗?没办法,这是王爷临时提议要来,我也蛮惊讶的。”宁琬琰笑说。
“呃,我怎么会怪王妃呢,我就是太高兴了,咦,王妃这件披风可太华丽太漂亮了,还馨香缭绕的,这质地,莫不是鸟羽绣成的?”姚氏很精明的把话题转开,一脸惊艳看着宁琬琰身上的七彩百羽衣,伸手轻轻的抚摸着。
宁琬琰看着姚氏眼中的羡慕,想到以前,宁琬琰若在宫中或者葛家得到什么好东西,姚氏和她的两个女儿,都艳羡之极的围着宁琬琰夸赞,直至哄得宁琬琰把东西送于她们。
她清冷一笑,说:“小娘到是好眼力,这是王爷送于我的七彩百羽衣,听王爷说这件披风是以百鸟羽毛浸在百花香中,沾了芳香后再以羽毛绣制而成的,是六个绣娘历时两年才完成的呢。”
“哎哟,这件披风可真了不得,简直就是稀世珍宝了。王爷对王妃真是宠爱有佳啊,王妃就是福泽深厚之人,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人疼。”姚氏满眼羡慕看着七彩百羽披风,心下却恨得咬牙切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