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谦推开门,看到室内一片昏暗,皱了皱眉,随手打开了灯。
视野猛然清晰起来,环视一周,看到偌大的真丝床被上凸起了一个鼓包,傅若谦淡漠的瞥了一眼。
关上门,拿起衣柜里叠放整齐的浴袍,傅若谦走过拐角进了浴室。
待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来时,度非非才把紧闭的双眼睁开,轻微动了动身体,小手拨开了一个缝,把脸凑过去,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定没人的时候,度非非松了口气,一把扒开被子,悄悄坐直了身体。
这时浴室的水声更加清晰了,浴室的门是玻璃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可以模糊的瞅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她的心突然跳的有些快,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使得她的脸愈发红润。
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度非非静悄悄的把身子钻进了被窝,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的事情。
她不想再回到悦腾工作了,但是让她担心的是,已经签了至少工作三个月的合约,如果她毁约了,需要赔数额不少的罚款,她身上的钱根本不够赔违约金,想到这里,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升起一股烦躁的感觉。
抿着小嘴巴想了一会儿。
忽而,她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想到悦腾就是傅若谦的,只要她求傅若谦,如果他允许她离开,公司里的人肯定没人敢说什么。
这个办法不错,度非非有点兴奋,刚才的难过倏忽不见,轻松的裂开嘴角笑了两声,发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最后只得捂着嘴身体一抽一抽的傻笑。
忽然传来一声开门声,吓的度非非赶紧止住了笑,小脑袋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竖着耳朵仔细留意着外面的声响。
傅若谦围着一个浴巾,上半身没擦的精瘦腰身,水珠一滴一滴沿着人鱼线滑下,道道水弧,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慵懒的瞥了一眼oversize超大双人床,床上仍然有一个鼓包,不过,这个鼓包似乎挪了位置,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微眯着眼,透露着野兽般危险的光芒。
度非非紧张的咬着下唇,她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能紧紧攥着被子,手心里的汗把被子都侵湿了。
她期待他能睡在旁边,这样她就可以和他商量从悦腾辞职的事情了,但是,又怕自己会惹他生气。
度非非不知等了多久,房间的灯被关掉了,黑暗突然降临,她的听觉和触觉尤其敏感,她竖着耳朵,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停在了床的另一侧,然后被子被掀开,一股细微的风划过肌肤,度非非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身子瑟缩了一下,接下来,旁边的床塌陷一个很深的坑,床单是绸缎的滑稠面料,相对来说比较滑,度非非身体不受控制的滑动到了他身边,接触到他结实的身体,度非非提心吊胆了起来。
傅若谦没有半点睡意,正在想着公司的琐事,突然胳膊触碰滑嫩的皮肤,脑子一下子清醒的更厉害了。
度非非胆战心惊的想滚到床的另一侧,远离面前的男人,可是现实不如人愿,挣扎来挣扎去,她急得额头上都出了汗,还是没有成功。
既然挪动不了身子,不如就这样吧,再说她还要和傅若谦谈明天辞职的事情,离近点也有助于交谈,轻柔的翻了个身子,度非非的嘴差点亲上他的胳膊。
喷薄在肌肤上的鼻息,女性柔软的身体,无一不刺激着他的神经。
“傅若谦,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度非非嗫嚅道,彼时把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圆目闪着希冀的光。
傅若谦假寐着,头都没转一下,但他俊美的五官,衬着月色,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朦胧的像披着梦中情人的影子一般。
度非非以为他睡着了,心里涌上难过的情绪,纠结的皱起了眉,踌躇再三,终还是放弃了叫醒他的念头,轻轻转动着身子,打算背过他睡觉。
谁知道,她刚一动,被子里钻进一股强风,在她措手不及之时,一个强劲有力的身躯压在了她的身上。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度非非才看清事傅若谦,心里由悲转喜。
“什么事?”
傅若谦黑眸如鹰隼,在暗夜中散发出冷冽的寒光,莫名让人心底一凛。
度非非有些害怕的吞咽了两口口水,纠结了一会,两颗圆葡萄般的大眼睛弱弱的看向他。
“明天我不想去悦腾上班了。”
傅若谦闻言低声一笑,抬起深邃的眸子,如锐利的鹰,直直射进了度非非的心口“怎么,被欺负怕了?”
捕捉到嘲笑的意味,度非非清秀的眉微蹙,想了一会,才明白傅若谦说的是今天落水的事情,她要真不怕被欺负,也不会躲着马延了,嘴角轻扯,她清脆的嗓音夹杂着肯定,响在傅若谦耳边。
“是。”
傅若谦邪魅的勾了勾唇,然后大手抓紧了她的腰,痛的度非非直呼一声,天旋地转,度非非发现自己已经变成趴在傅若谦身上的模样了,脑袋还没理清头绪,男人调笑的似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传入耳廓,把她从惊吓中拉了出来。
“今天你来!”
即使看不到傅若谦的样子,度非非从他微扬的腔调,察觉出了男人的好心情。
咬紧了唇,度非非身体完全僵硬了,她连动都不敢动,别说其他的什么动作了。
傅若谦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还有被吓的一动不敢动的样儿,深邃眼眸更添玩味的色彩“如果你不愿意也行,那明天的事情我可帮不了你了。”
度非非睁圆大眼看向他看不清的俊脸。
傅若谦看到她眼里的犹疑,满意的笑了,似邪肆雍容的帝王,在看一个中意的物什一样。
被他灼目的视线烧的脸微微发烫,度非非才犹犹豫豫的开口拒绝,“我,我不要!”
男人嗯?了声,那样子,玩世不恭中夹杂着洒脱嚣张,张狂的可怕。
“你若是不帮忙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度非非拒绝,匆忙从他身上滚下来。
傅若谦冷冷的笑了,“女人,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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