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能成吗？”
杨坚眯着眼睛，他看着那口大铁锅，还是感到不靠谱。
张亢笑道：“能不能成等着就好了。”
“大人，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说的那肥皂这么神奇，难道这么简单就能做出来吗？只是在大锅里煮了煮，这跟煮粥也没有多少的区别啊。”
张亢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是一点都不把我的劳动成果放在眼里啊，你真以为随随便便煮点东西就好了？要掌握材料下锅的先后顺序，还要掌握火候，不懂的话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院子里这么多人都看自己做过一遍，真让他们来重复，还是没用。
这就是技术的重要性。
官兵们都有些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新奇的肥皂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亢却一点都不心急，他默默地等待着。
约摸着一刻钟之后，张亢说道：“差不多了。”
他将锅盖掀开，看到铁锅内白色的凝固物体。
“灭火。”
官兵们赶忙将大国下的火熄灭，紧接着所有人都好奇地凑到了铁锅的旁边。
“好香啊。”
有人忍不住嗅了嗅鼻子，感慨了一声。
“真的好香，大人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几种东西也不好闻啊，怎么煮了一会就这么香了。”
“比我老婆的胭脂都要香。”
杨坚听着官兵们感慨，想到张亢事先说过的话，狐疑地走了过去。
难道大人说的是真的？
他低头凑到铁锅边，用力地嗅了一下，一股清香径直钻入鼻孔当中。
“是真的。”
张亢笑而不语，他走到铁锅旁，示意一名官兵将锅内凝固的肥皂全部弄了出来。
他上手触摸，确认了硬度。
“稍软了一些，不过第一次尝试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亢从整块肥皂上掰了一角下来，他亲自闻了闻。
像是某种花香，经久不散。
“打一盆清水来。”
一声吩咐下去，立马有官兵屁颠颠地跑远，很快就端着水盆来到了院中。
张亢环顾一圈，走到其中一名肤色黄黑的官兵面前。
他伸手一指，“你先出来一下。”
“大人，老黄他天生就比较黝黑，这肥皂怕是没什么用。”
“有没有用都得试过之后才知道。”
张亢将肥皂递到老黄手里，看着他说道：“就按照你平时洗脸的方式，用这肥皂代替皂角就好。”
其他人都好奇地看向老黄，一个平日里风吹日晒，整个人的肌肤都开始发黑的人，用这肥皂能有什么用呢。
大家都没抱什么希望，对此嗤之以鼻。
张亢却是信心十足，他见老黄还在犹豫，便点头示意。
老黄不再犹豫，他在水盆面前蹲了下去。
用双手捧水泼到脸上，随后胡乱抹了几把。
接着双手在肥皂上用力摸了几下之后，便接着在脸上揉搓起来。
再次清水泼面之后，便结束了这个过程。
“大人，我都说了，老黄他天生就这样，自打我们认识他以来就跟个黑炭一样，没用的。”
张亢却说道：“你先将肥皂在水里浸泡一会。”
老黄闻言便照做，按照张亢的吩咐，他用双手在被打湿的肥皂上用力揉搓了几下，接着就瞪大了眼睛。
只见双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白色泡沫，眼前那股香味也更加浓郁起来。
“将泡沫涂抹到脸上，多揉搓片刻。”
老黄点头，很听话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其他人也是看得呆了一下，这泡沫是怎么出来的？
为什么突然变的更香了？
人们都很好奇，觉得不可思议。
但仍然对肥皂的效果不抱太大的希望，就算真的有用，也不可能把老黄洗干净啊。
很快，老黄脸上就被肥皂泡沫沾满，整张脸变成大片白色。
有人哈哈大笑道：“老黄，你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不过伴随着老黄将脸上的泡沫冲洗下去，人们就笑不出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的神色。
“这，这真的假的啊！”
“怎么老黄突然这么白了，他的皮肤不是天生就那么黑吗？”
有人忍不住上手去摸了摸老黄的脸，惊讶道：“老黄，你的脸变得好.嫩啊，跟我家娃一样。”
老黄也忍不住自己摸了摸，立马瞪大眼睛。
原本要比常人黑许多的老黄，在用肥皂洗脸之后，肤色已经比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要白。
更重要的是，变得更加嫩滑，同时还带着一股香味。
在场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人们瞪大眼睛盯着老黄，接着把他围在了中间，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围观起来。
研究了老黄半天，大家仍然觉得神奇。
“竟然真的变白了，而且皮肤还变得那么好，比我老婆每天涂抹胭脂的效果要好多了。”
“老黄现在比个女人的皮肤都要好，这你们敢相信？”
“还带着一股香味呢，真的跟个女人一样了。”
赞叹声当中，杨坚手里拿着那块刚才老黄用过的肥皂走到了张亢身边，他迟疑道：“大人，这东西真的那么神奇吗？”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杨坚表情复杂，“这东西简直是无价之宝啊，别说是女人们了，就连大家都想用了，竟然有这么好的效果。”
谁能想得到，大人不仅仅是把肥皂搞出来了。
而且效果还这么好，只怕会很快就在京城内流行起来，受到极大的欢迎。
恐怕这肥皂的价格还不会低，会受到达官显贵们的强烈追捧。
“大人，这东西恐怕很珍贵吧？”
张亢摇头笑道：“不，它很便宜。”
他向其他官兵们说道：“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都试试，然后就尝试着按照我教你们的办法去炼制肥皂。”
张亢向众人详细地介绍了一遍，随后带着杨坚离开工厂。
二人直接朝靖安坊最穷苦的地方走去，打算在这里招来工厂的第一批工人。
很快，在二人的吆喝声之下，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你们要找人工作？除了一日三餐之外还发工钱？”
有人不相信，觉得二人在说假话，不停地质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