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
不少人都傻眼了。
就这么简单的办法？
把冰变成水，百官们苦思冥想这么长时间，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折腾了得有一个时辰，到头来就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就做到了？
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
“竟然还能这样？这真的可能吗？”有人惊呼。
也有人感慨道：“天才，实在是一个天才，这才是智慧啊，让老朽自愧不如。”
一时间夸赞声，赞扬声不绝于耳。
就连段延中也不由地震惊道：“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想到正确答案，这道题是夏国最为聪慧的先知苦想多年才想到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答案。”
张亢大笑起来，“这样的问题，也需要苦想多年？看来夏国的人脑袋不太灵光啊。”
此前大乾众臣苦思冥想，怎么都找不到办法。
段延中一直在看笑话，几次嘲讽揶揄。
百官对他早已心生不满，如今张亢趁此机会发泄，大家也不由觉得畅快。
一时间不少人开始叫好，因为张亢为大乾出气而感到振奋。
就连赵祯都频频点头，极为满意。
她笑着看向段延中，“特使，这智斗算是我们赢了吧？”
段延中立即作揖，心服口服地说道：“是我们输了，这位大人聪明才智不输夏国先知，而他还如此年轻，真是惭愧。”
不少人开始赞扬张亢，赵祯也赞赏几句。
这也引得苏天成等人的不悦，有人窃窃私语道：“这不就是耍小聪明么，也能算得上是智慧？真是可笑。”
属于苏天成一脉的人此时对赢下智斗不那么开心，反而因为张亢出风头而不爽起来。
不等赵祯高兴一会，紧接着段延中便再度开口道：“陛下，大乾胜出了智斗，接下来还有文斗和武斗，请让我隆重介绍一下，接下来要跟大乾比试的这位，夏国文采斐然天资聪慧的灵谷。”
先前跟随段延中一起上殿的二人中，其中一人走了出来。
此人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留着一抹山羊胡，一对小眼睛显得贼眉鼠眼。
“陛下，我乃夏国灵谷。”
灵谷？这人是谁，完全没听过啊。
众臣们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王光祖直接讽刺道：“夏国真是什么人都能拉出来了啊，就这样一个人也配跟大乾进行文斗？”
王光祖大笑一声，“我乃大乾十六年前的状元，今日来跟你进行文斗。”
他表现得自信满满。
饱读诗书几十年，胸中怀有各类书籍，对于文斗一事信心百倍。
赵祯点头道：“既然王爱卿如此自信，那便由你来吧。”
王光祖立即自得起来。
可他突然发现，段延中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等着看笑话一般。
紧接着，段延中沉声道：“陛下，说起灵谷你们或许不知道，但若是提起他的另一个名字，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是什么，好不快点报上来。”王光祖有些不耐烦。
段延中向灵谷眼神示意，他轻笑一声，“小人不才，酷爱做对子，因此夏国的人都喜欢叫我一声对穿肠。”
“什么？是对穿肠！”
有人立即惊呼起来。
不只是夏国，就连大乾人都知道这个名号。
王光祖的老脸立即一片死寂。
据说这对穿肠对的一手好对，而且阴险歹毒，向来喜欢在对子当中骂人，不知多少文人墨客被他打败。
而且王光祖的老师，大乾前任国公，便是在五年前跟对穿肠在对对子的当场被气死，吐血身亡。
一时间百官噤声。
王光祖更是瑟瑟发抖，他早早听说了这对穿肠，知道他的大名。
就连自己的老师都被气死，此时王光祖没有任何比试的心。
他咬咬牙，大喝一声，“对穿肠，你还我老师命来！”
说着王光祖快步朝着对穿肠跑去，还没有到身前，脚下踉跄，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
丞相苏天成看得清楚，立马上前，装模做样地检查一番。
接着说道：“启禀陛下，国公的身亡一直是王大人的心结，今日见到对穿肠，他不由得急火攻心，如今直接气晕了过去，恐怕不能比试。”
故意装晕想要躲避，赵祯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
她挥挥手，“爱卿带他去就医。”
苏天成点头，带了几位大人背着王光祖离开。
赵祯扫了一圈，“各位爱卿，王大人身体不适，不知道谁愿意跟夏国进行文斗？”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由地低下头。
对穿肠为名在外，大家都不希望小命丢在这里。
哪怕没有被气死，被当着文武百官臭骂一顿，这也不好受，只怕日后成为笑柄，被广为流传。
赵祯立即不悦道：“满朝文物，就无一人吗？”
他看向兵部尚书黄利，“黄大人，你来。”
黄利一听，双腿发软，连连求饶道：“陛下，老臣粗人一个，哪里懂得吟诗作赋，让老臣如此，比杀了老臣还难受。”
赵祯看向旁人，她的目光对上谁，谁就将头低下，根本不敢跟这位皇帝对视。
赵祯怒不可遏，大声道：“不过是一场文斗，就吓破了你们的胆子？既然没人肯主动站出来，那朕就指定人了。”
“周太傅，你是大乾学问渊博之人，你来。”
周国安一听，神情难看。
只见他一手捂着肚子，神情无比痛苦。
“陛下，老臣突感身体不适，恐怕是今早吃坏了肚子，要立马如厕……”
说着也不等回复，便一副要憋不住的模样，立即快步朝着大殿外跑去。
赵祯沉着脸，开始指定其他人。
可无论是选中谁，对方都找寻着各种理由，这把赵祯气得不轻。
对穿肠目睹一切，忍不住嗤笑道：“大乾，不过如此。”
赵祯有些恼怒，却无法反驳。
大乾众臣甚至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这让她还有何话可说。
就在段延中跟对穿肠得意洋洋，百官们当着缩头乌龟，赵祯也束手无策之际。
张亢站了出来。
“陛下，既然大臣们有所困扰，不如让小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