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买配方？
站在张亢身边的杨坚听到这样的请求，立马再度感到不可思议。
他并不是因为这个请求，而是因为早在这之前，张亢就预料到了今天会发生什么。
“大人，我真心向您购买配方，希望您能够看到我的诚意。”
“当然，李老板能够毫不犹豫地拿下这样大的一笔订单，已经让我感到意外，并且还是以远高于市面的价格。”
张亢面带微笑，说道：“这件事让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李洪全看了眼周围的下人跟肥皂厂员工，知道的确该换个位置谈如此重要的事情，他点点头认可了这个提议。
张亢在前边带路，李洪全跟杨坚紧跟在后方，他们来到了肥皂厂内的一处房间内。
一进房间，杨坚便替众人沏好茶水。
此时李洪全刚刚坐下，便急不可耐地说道：“张大人，我对肥皂很感兴趣，很想将这个东西在大乾内推广开来，甚至我想把这个东西推广向全世界。”
“我知道，这东西有着跟高的价格，但我愿意为此付出足够高昂的代价。”
“二十五万两，这是我能够给出的价格。”
二十五万两？这几乎是一个天价。
多少年来，商界之中就没有这么高的成交价。
要知道，之前水患严重之时，皇帝拨款也不过是二三十万。
可此时李洪全竟然为了肥皂的配方，主动表示可以付出二十五万两。
杨坚表情复杂，一时说不出话来，此时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剧烈，呼吸也越发急促。
这个数字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可现在却轻易出现在面前。
张亢听完，翘起二郎腿，他并不急切，没有做回答。
这可把李洪全给急坏了，生怕张亢不同意，再度开口道：“大人，我知道跟您购买配方有些强人所难了，可我是真的想要拿下这个生意，我向您保证，之后绝对不会抢您的生意，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合作？”
张亢突然笑了起来，“合作我倒是没有意见，我也并不排斥将肥皂的配方卖给你。你应该也听说了，我来靖安坊只是为了治理，肥皂厂最终如何并不会影响到我太多。”
李洪全立马说道：“既然如此，大人更应该将肥皂的配方卖给我，如此一来，哪怕您返回宫里，大家也仍然可以买到肥皂，而且您也不必费心费力地去打理这些事情。”
张亢故作为难，扭捏道：“李老板，你上次想要收购配方的时候诚意已经足够大了，可我并没有同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请大人明示。”
“肥皂厂是靖安坊百姓们的身家性命，他们需要靠这个生活，工作，可如果把肥皂的配方卖给你，靖安坊会有很多人失去工作，生活也会变得更难。”
李洪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亢突然将话题带到了百姓的身上，骤然间让事态变得复杂了许多。
片刻之后，张亢看向李洪全，“我想知道，李老板是否真心想要收购配方？”
李洪全放下手中的茶杯，言辞恳切。
“大人，我是绝对真心。”
“那不如这样，除了二十五万两之外，你以后无论卖出多少肥皂，我都需要其中的一成利润。”
“一成利润？”
这让李洪全左右为难。
一来他很想拿下肥皂的生意，这既是身为商人的敏锐嗅觉，他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机。
二来也是因为背后的丞相等人又过吩咐。
可在二十五万两的基础上，以后还必须拿出一成的利润给张亢，这就让李洪全有些不乐意了。
“李老板不愿意？”
李洪全苦笑起来，“张大人，虽然我们都知道肥皂生意很大，前景很好，可二十五万两已经很多了，几乎是我半辈子的积蓄，要不是看出肥皂的特殊，我也不敢赌。”
“可若是让我继续再让一成利润，我担心我会亏啊。”
张亢闻言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这让李洪全顿时不理解。
张亢笑着反问道：“李老板，你是京城内首屈一指的商人，你对京城的了解肯定比我更多，我想请问你，京城内总共有多少人呢？”
“八十万上下。”李洪全不知道张亢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给出回答。
“那大乾又有多少州郡呢？”
杨坚回答道：“共有十三大州，七十二郡县。”
张亢微笑起来，“一洲又有多少人？”
“每州情况不同，大抵在二百万到五百万不等。”
听完杨坚的回答，张亢无比自信地看向李洪全，面容中带着一股镇定。
下一刻，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大乾十三州，总人口超过两千万，即便每个人只买一块肥皂，也能卖出两千万块。”
“一块肥皂只需定价十文钱，就能赚到这二十万两。”
“李老板，你想必已经看出来了，这肥皂是一个消耗品，大家不可能只买一块，只用一块。而且以如今肥皂的火爆程度，哪怕定价一百文也有的是人买。”
每块肥皂一百文，那就是二百万两。
“李老板，我的这个账算的对吗？你是大商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李洪全愣住了，他不是不懂，此时听张亢一说，意识到肥皂的前景何等是好，简直是前所未有。
他不再犹豫，点头沉重说道：“好，我同意大人到底提议，二十五万两，再加未来的一成收益，只需要大家将肥皂的配方交给我。”
张亢转头看向正一脸痴傻的杨坚，“杨大人，请帮忙准备笔墨。”
在杨坚的见证下，一份合同就此签订，双方分别按下手印。
张亢将合同收了起来，微笑说道：“李老板，配方跟制作方法我之后会亲自写下来让人送到府上，也会派人专程去指导你的人制作，如此你可满意？”
“如此甚好，我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
张亢点头，“好，那就如此说定了，祝李老板生意越来越好。”
李洪全野心勃勃，此时情绪激动，主动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