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之前肥皂还无人问津，只是过去了俩三天，就突然这么受欢迎了吗？
这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端木景山无奈叹口气，“的确如此，否则我也不会来麻烦张大人了，因为几块肥皂主动走一趟，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杨坚感到不可思议，“竟然是真的吗？”
他有些迫不及待，立即冲到了大街上，一路来到兵马司售卖肥皂的地方。
定睛一看，果然在摊子前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百姓们将兵马司的人堵在中间，根本看不清楚里边的情况。
“这就是贵族小姐们用的肥皂？给我来三块！”
“我也要，给我留一些。”
“我家小姐很喜欢肥皂，千万别卖光了。”
因为最开始的几天卖的并不好，杨坚也没有让兵马司的人扩大规模，这就导致了肥皂有些不够卖。
能买到的人只有最先到来的一部分人，剩下挤在外围的人都很着急，不停大声叫喊着，希望能够预定一块。
兵马司的人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此时早已忙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得太多。
杨坚刚到这里一会，带来的肥皂就全部卖完了。
兵马司的人高声喊道：“大家都回去吧，肥皂已经卖完了。”
“卖完了？怎么这么快，我还没买到呢。”
“是啊，还有这么多人没有买到肥皂呢，你们再去带些来啊。”
“现在这么多客人，你们更应该做生意啊。”
杨坚见状快步走了出去，他说道：“大家不要着急，这肥皂还有的，等我们回肥皂厂取一些出来。”
百姓们一听，顿时高兴起来，纷纷上前要求给自己预留一些。
杨坚又高兴又苦恼，“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这肥皂厂是张大人建立的，我也没法做主。”
好不容易安抚了急躁的百姓们，杨坚便兴冲冲地返回了肥皂厂。
此时张亢正跟几位侍郎在一个凉亭内闲谈，杨坚快步走了过去，激动地说道：“大人，是真的，大家都在争抢着要买肥皂，今天带上街的肥皂已经全部卖光了，大家正等着带新一批的肥皂过去呢。”
杨坚感慨道：“真是让人想不到，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就因为您入宫一趟吗？”
想到之前上街的时候肥皂根本没人买，结果转眼受到如此强烈的追捧，杨坚仍然觉得像是一场梦。
可中间只是因为张亢入宫一趟，他入宫能做些什么呢？
就算他时陛下身边的红人，也没法让陛下下令命令旁人买肥皂啊。
而且看上去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地买肥皂，根本没有被强迫的意思，张大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是的，我只是入宫一趟，不过这中间的学问可一点都不小。”
端木景山思考片刻，询问道：“大人是将肥皂送给了宫里的贵妃们？”
“有这种新奇的玩意，自然不能忘了贵妃们，送她们一些理所应当。”
端木景山无奈笑道：“看来是了，我说我家婆姨为什么一直争着吵着要这肥皂，原来如此啊。”
杨坚好奇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倒是没有那么复杂，张大人将肥皂送给了贵妃们，她们再送给自己的好友们，肥皂也就开始在贵妇人们之间流行起来。”
“你说，贵妇人们都开始用了，这东西还能不受欢迎吗？”
杨坚听完，有些醒悟，但还是带着一丝疑惑。
张亢见状，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用一个词就可以说明，名人效应。”
“名人效应？”
几位侍郎跟杨坚一样，同样带着疑惑的神情，感到不解。
这个新鲜的名词大家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人，这名人效应又是什么道理？”
“所谓的名人效应，代入到这件事情当中，就是通过贵妃们的影响力，让肥皂变得受到关注，从而受到欢迎。”
张亢笑着询问起来，面色轻松，“你们想想，一个东西在这些贵妃贵妇们之间流传起来，是否会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呢？”
端木景山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道：“的确如此，这就是名人效应啊。”
杨坚频频点头，终于理解了张亢的意思，这也让他越发震惊。
他们几人需要在解释之后才能理解，可张亢是提出这个理念的人。
这中间的难度是不同的，甚至有着巨大的差距。
正交谈间，一名官兵突然快步来到了众人面前。
“大人，不好了，外边突然来了好多人。”
官兵一脸紧张，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发生什么事了？”杨坚连忙追问。
“外边好多人过来，大家都让来通报一声，想要找张大人购买肥皂。”
“也是为了肥皂来的？”
官兵苦恼起来，“之前都没人要的东西，怎么突然间这么多人来问呢，我看那些人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其中还有几个是大老板。”
杨坚看向张亢，这肥皂厂是张亢建立的，自然要他拿主意。
“请他们进来吧，不过别全部请进来，依次带一批人，否则这肥皂厂的工作都要受到影响了。”
“是。”
按照张亢的吩咐，官兵们将人带了进来，他们避开前后院工作的地方，直接将人带到张亢的面前。
无一例外，这些人的身份都很不一般，起码也是商人，其中还有不少人直接就是朝中官员。
也是到了这一刻，张亢才理解了所谓的门庭若市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家的态度都很恭敬，面对张亢时带着恭维。
这一刻，张亢彻底成为人群之中的主角。
“张大人，这肥皂可是个好东西啊，说什么都要给我留一些，我家婆娘这俩天一直都吵着要，说什么都不依。”
“大人，这肥皂卖的很好，今天来是想跟您谈谈合作的事情。”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家都有着各自的目的。
而这也直接把杨坚给看呆了，不仅仅是因为肥皂如此受欢迎，更因为张亢受到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