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易安突然倒地,原本喜气洋洋的寿宴也草草收场。
叶晚萧在凤赤乌与叶清风的护送下进入了马车,加快脚步往叶府赶去。
一路上,叶晚萧挥之不去眼前那一片的殷红,她的心情沉入了湖底,脸上完全不见笑容,眼底的悲伤让一旁的凤赤乌很清楚的察觉到了。
“放不下他?不然回去瞧瞧?”
叶晚萧轻轻摇摇头,“不是放不下,只是……”
心疼。
想了好久叶晚萧想到这个词。
苏易安的事情她基本上都知道,对于她来说,看见自己的朋友旧疾复发倒地不醒,除了担心更多的就是心疼。
可是心疼能怎么样?
心疼只是心疼,并不代表任何的感情。
“其实苏大人很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事了。”
凤赤乌的心情也是糟糕透了。
原想着借着这个寿宴看看能不能帮助到自己的国家与皇位,结果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叶晚萧没有说话,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想来现在谁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
回到府中,叶晚萧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后就锁上了门,别说是从小到大的叶清风无法进去,就是她最爱的爷爷也进不去。
最后叶振国无奈,“让她静静吧。”
躺在床上的叶晚萧都听见了,可是听见她也是无动于衷。
现在的她只想钻进被窝里好好的睡上一觉,因为没有什么放心事情不能在睡眠中消失的。
这也是一种逃避的方式。
直到深夜,叶晚萧被一阵腹中饥饿给弄醒了。
叶晚萧坐起来捂着自己的肚子,才意识到自己睡了有多久。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出门去找吃的。
当她到了厨房,刚吃了两口忽然身后传来嗖嗖两声,很明显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后袭击而来。
叶晚萧轻巧的一跃躲开了袭击,只是身边的碗就没有这般的幸运,直接被砸中碎了一地。
叶晚萧顺着袭击而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终乌一身白衣坐在自己的墙头上,月色朦胧,微风轻拂,撩动着他的衣角。
紧张起来的叶晚萧在看见终乌的一瞬间放松了下来,她手中拿着包子走到终乌的下面,一脸的不悦道:“你是想砸死我还是要拆了我叶府?”
终乌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不过能从声音中听出欢愉,“只是想试试你的反应如何。”
“我谢谢你,记得陪我家碗。”
终乌被她逗笑了。
叶晚萧吃了包子问道:“你来做什么?就不怕我爷爷发现了抓你?”
终乌撑着下巴打量着叶府周围环境,“之前你让我查的我查到了,想不想知道?”
叶晚萧并没有感到很是惊奇,毕竟没有别的事情他也不会亲自上门来找她的,“想啊。”
终乌对她使了个眼色,“上来,走。”
叶晚萧一愣,“这是我家,走正门不好吗?”
终乌,“这边快一些。”
叶晚萧在犹豫,毕竟翻自家墙头是不是不太好?
终乌可没有太多的耐性等她,“要不要走?”
说着终乌站了起来。
叶晚萧想了想,最后决定,“走!”
说完,叶晚萧后退两步,助跑之后一个跃起上了自家的墙头上。
记得上一次翻自家墙头还是未成年时候,半夜为了去参加花灯会,偷偷的溜走。而这一次是同一个山匪头子翻自家墙头,这是滑稽。
叶晚萧站在墙头上感叹的时候,发现墙的另一面竟然还有空妙子也两匹空着的马。
不用说,一匹是终乌的,而另一匹是为自己准备的。
叶晚萧与终乌两人跃下了墙头,分别骑上了马,然后在空妙子的带领下往一条小路走去。
叶晚萧有些诧异,“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终乌脸色冷淡,“到了你就知道了。”
叶晚萧心中纳闷,不是说查到孙旭这个人了吗?难道他不单查到他了,还把他给抓住了?
正当叶晚萧纳闷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很快到了地方。
是一个很私密的小胡同,若不是有人带着叶晚萧来,她都不一定能注意这里。
叶晚萧与终乌两人翻身下马,空妙子很熟练的将三匹马牵动一处角落,在外面是一眼看不见里面的,除非外面的人进来,不然连马都发现不了。
空妙子带着两人一直往胡同的深处走,在最后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终乌看来也是来过几次的,他很熟练的推门进去,随后便是叶晚萧,最后面的空妙子进门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就连月光也透不进来。
终乌点起火折子,屋里瞬间有了一丝亮光,可这一丝的亮光也无法将整个房间照明。
终乌拿着火折子,找到房间的蜡烛一一点上,很快房间慢慢的亮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浮现在叶晚萧的面前。
房间内很空,没有桌椅板凳,只有几个很简陋的木墩子,这就算是可以坐的椅子了。
当叶晚萧将整个房间打量一遍后,她惊住了。
房间内能生活的东西没有,可是到处都放着刑罚用的刑具。
大到十字夹,小到一根银针,应有尽有。
这很明显,这房间是用来审犯人用的。
那么问题来,终乌为何要把我弄来,难道是要来审问我?我又犯了什么事情让他要审问我?
正当叶晚萧提心吊胆的时候,空妙子搬来一个木墩子让叶晚萧坐下。
叶晚萧一惊,刚想拒绝他,就听空妙子微笑着说:“坐下吧,一会儿会累的。”
叶晚萧噗通坐到了木墩子上。
完了完了,真是是要审讯我,不然他为何说这话呢。
因为房间太黑,就算是点着蜡烛,空妙子与终乌也没有看清叶晚萧的神情样貌,所以并不知道叶晚萧的想法。
正当叶晚萧内心暗呼不好,头脑快速运转想法子要逃出去的时候,终乌拍了两下手,有两人从屋中架着一个人出来,重重的将那人扔到了地上。
那人就像是一滩死蛇一样,扔在叶晚萧的面前半天没有动。
叶晚萧好奇,这个人究竟是活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