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萧刚想用脚踹踹他,看看他究竟是死是活,终乌心狠的直接上前就是一脚。
地上的人吃痛抽搐了两下之后缓缓的醒了过来。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叶晚萧吓了一跳。虽然他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可叶晚萧还是认出来他是孙旭。
叶晚萧立刻对终乌喊道,“不是,我只是让你去查他,没让你把他抓回来。而且你把他打成这个鬼样子,若是让他主子看见了咋办?”
终乌倒是并没有觉得如何,他坐在叶晚萧的身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得多谢你让我去查他,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叶晚萧一脸的不解,“什么意思?”
“这个人原名叫邓流,原是我们总寨下面分寨的一名猛将。后来分寨被朝廷给歼灭了,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死了。当时我们只以为他也死在了里面,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死,还改了姓名投奔了白虎翼的门下。”
“当时我还在奇怪,分寨的地形要比鱼山还要难找,没有熟悉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朝廷是怎么知道分寨的地方的?又是如何能一夜将分寨中所有人歼灭的?”
“现在我明白了,都是因为你!”终乌说着恨得他又踹了孙旭一脚。
叶晚萧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之前是御林军的,专门管着押送贡品。御林军管理是何等的严谨,怎么会……”
叶晚萧说着说着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
终乌看着她错愕的神情,轻轻的点点头,说道,“他就是那个朝廷安插的奸细。”
所有的一切都通了。
叶晚萧一直想不明白,这些朝廷中专门管押送贡品的御林军,原是一群最能打的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把贡品弄丢了呢?
因为很简单,这里面有朝廷的奸细。
“不过,叶晚萧明面在分寨的时候看见过被劫的贡品。”叶晚萧说道。
终乌用脚踹了踹地上的孙旭,问道,“你来说说。”
孙旭是条硬汉,只是终乌这一顿揍他也有些扛不住了,不过他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如现在他们问得劫贡品的案子,这些还是可以说的,“分寨的贡品是我给他们的,毕竟我得知道分寨的一举一动。”
“那分寨的人就没有认出你来?”叶晚萧好奇。
孙旭摇摇头,“我离开分寨的时候易过容,他们不会认出来的。”
“这样说的话,你背后的主子就是白虎翼了?”叶晚萧问道。
孙旭不再说话,只是倒在地上喘息。
终乌没有耐心跟他耗着,上前又是一脚,“说!”
孙旭一吃痛,趴在地上连连的咳嗽,缓了一口气说道:“不是!王爷的门生那么多,我只是借用了他一个门生的名头罢了。”
终乌与叶晚萧两人一对视,好像他这话说的也没有毛病。
“是谁让你去劫的贡品?”
孙旭没再说话。
叶晚萧气急败坏的对他吼着,“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不管叶晚萧如何的逼问,孙旭一句话也不说。
终乌看他嘴硬,上前扯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掰,只听骨头“咔吧”一声断了,随后便是孙旭惨绝人寰的叫声。
那声音渗得人发毛,尤其是在这昏暗的屋子里。
叶晚萧听得心中都有些不忍,“你还是说了吧,免得你多受痛苦。”
孙旭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抱着胳膊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终乌询问,“之前鱼山袭击,假穷奇门追杀,是不是你搞的鬼?究竟是谁让你这样做的,是白虎翼,还是朝廷中的哪一个?”
孙旭强硬着就是不说,任凭他们说什么,孙旭就是不说话。
这让终乌与叶晚萧两人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今日因为问不出什么了。
最后终乌叫来了手下,将孙旭给拖了回去,并且让空妙子给他治疗伤势。
毕竟在他没有说出是何人指使之前,他不会让孙旭死的。
终乌与叶晚萧两人离开了房间,两人骑上马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上终乌没有说什么,直到快到叶府,终乌才开口说道,“你要小心白虎翼。我总是觉得白虎翼与孙旭脱不了关系。”
叶晚萧也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晚萧开始留意白虎翼。总是觉得他最近很是古怪。
“对了,你想知道乔一尘的下落吗?”终乌忽然提到乔一尘,沉思的叶晚萧猛地一愣。
“你知道他的下落?”
终乌露出为难的神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给叶晚萧急得,“你倒是说啊!”
终乌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也是无意之间碰见的乔一尘,其实世上的好男儿那么多,你何必在意他呢?”
叶晚萧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猫腻,“你说吧,乔一尘怎么了?”
她心中很是担心,毕竟乔一尘离开的时候腿脚还没有好利索,身上也不定有银钱,这一离开若是碰到了什么坏人,或是碰到了官府的人,他该如何是好呢?
各种的担心忧虑在叶晚萧的心中乱成了麻,她严肃的望着终乌,真的很怕他说出乔一尘出了什么事情。
终乌望着叶晚萧,想了一会儿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是在青楼遇到他的。他现在住在青楼中。”
叶晚萧震惊了,错愕的望着终乌好半天没有反映过来,“青楼,哪家的酒楼?”
“不是酒楼,是青楼。里面满是莺莺燕燕的地方!”
终乌看叶晚萧都傻了,忙解释给她听。
叶晚萧不相信的撇嘴笑着,“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看错了。再说了,你怎么可能去那里呢?”
“我是在青楼中抓到的孙旭,在抓孙旭的时候碰见了乔一尘。我们俩人还一起喝过酒,你说我会不会看错了呢?”终乌淡然的对叶晚萧说着。
终乌越是神色淡然,叶晚萧心中越是痛苦难受。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揪起来了一样,狠狠地团成了一个球,不停的蹂躏着,让她痛苦的想要哭。
“他怎么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