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河水灌进了两人的脖子,瞬间刺入两人的骨头里。
河水顺着两人的鼻口灌了进去,叶晚萧在挣扎的时候灌了一口水,肚子都快要结冰了。
叶晚萧在冰冷的河中努力的睁开眼睛,寻找到已是晕厥的魇无常后,顶着激流努力游到了他的身边。
当她的手握住魇无常的手后,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河水的冰冷夺去他的温度,还是因为失血。
湍急的河水连接着下流的湖,可中间有一段很长的瀑布。
叶晚萧拽着魇无常努力的往岸边游着,可不管她如何的努力,总是会被湍急的河水冲回来。
渐渐地她失去了力气,她挣扎着冒出水面吸了一口空气,不等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她又被河水打到了水中。
叶晚萧得了一口气,不敢自己贪婪享受,她嘴对嘴的将气渡给魇无常。
可就是如此他依旧是晕厥的。
忽然,强大的水流将他们冲到了瀑布边,在两人还没有任何发觉的时候,两人被河水带着冲到了瀑布之中。
叶晚萧这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瀑布。
叶晚萧害怕魇无常会再次受伤,于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可就是如此,两人还是摆脱不了飞出去的命运。
只有的事情,叶晚萧打死也记不得了。
……
叶晚萧做了一个很长和的梦,梦中很是混乱。
一时知道她是在做梦,梦见魇无常死了,她告诉自己只是做梦。
一时有分不出究竟是不是做梦,梦中的魇无常温柔温暖,他的笑容能融化一切的寒冰。
当叶晚萧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躺在破旧的地方,墙上的装饰与床上挂着的东西都不是盛安国的。
有些像灵犀国。
“你醒了。感谢河水娘娘。”
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
叶晚萧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头上带着一对银牛角的小姑娘,笑颜如花的望着她。
叶晚萧仔细的打量她,她身上穿得确实是灵犀国的服装。
她这是跌入灵犀国了?
“是你救了我?”
女孩叫佑佑,她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清纯的笑容,“不是我救得你,是河水娘娘把你们送来的。我去打鱼的时候,你们就顺着河水漂来了。原以为你们都死了,没想到还有一丝气息尚存。我就把你们领回来了。”
佑佑说到“你们”的,叶晚萧立刻想起还有个魇无常。
“与我一起的男子怎么样了?”
佑佑清纯的脸上立刻乌云密布,“他的伤势很重,又加上你们泡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他……”
佑佑拖着长音不敢继续往下说。
叶晚萧整个惊住了,看佑佑这个神色,加上她最后语气陷入了悲伤,叶晚萧立刻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眼眶瞬间通红,掩盖着内心无比的悲痛,声音都变得沙哑,“他,他的尸身在哪里?”
佑佑一愣,“什么尸身?你们不是两个人吗?”
叶晚萧被她问得也是一愣,“对啊,你不是说他……”
佑佑瞪着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他现在在祭司那里。他的伤势太重了,祭司给他止了血他也没有醒来。祭司说求情神明才能保住他的命。”
“哦。”
叶晚萧原以为魇无常死掉了,内心十分的悲痛,在听见是自己搞错了之后,她悬着的心放下了。
“你带我去瞧瞧他……啊……”
叶晚萧刚想起身,一不小心牵扯了自己身上的伤口,痛得她瞬间又躺了回去。
佑佑看着她痛到扭曲的脸,赶紧上前扶着她,让她躺下,“你身上还有伤,等你养好伤你再去瞧他也不迟。”
佑佑又说,“他又神明和祭司照顾,你在这里放心。”
叶晚萧笑了,笑得有些别扭。
她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更不用说一个所有的祭司的人能怎么照顾快要死掉的人?
可是她现在都无法离开这个床,她就是有心也是无力的。
佑佑笑着说:“祭司说你醒了就要喝药的,我去给你端药。”
说完,佑佑离开了房间。
叶晚萧打量着房间,除了她现在睡觉的地方,还有两处大床。
大床的前面都是被厚重的布帘挡着,可是能从一处看到床上的东西除了那些挂着的东西之外,从床单到被子都是娇嫩的粉色。
不用说,这应该就是佑佑的床了。
看来,佑佑还是有家人的。
不一会佑佑进来了,端着一碗黑黝黝,老远闻上去就很刺鼻的东西走到了叶晚萧的床前。
当佑佑一靠近的时候,叶晚萧赶紧捂住了鼻子,“这是什么,味道好冲。”
佑佑好像对这种东西见怪不怪了,“这是祭司给你的药。说是你喝了,你身上的伤就好了。”
叶晚萧可不觉得,她觉自己喝了基本上废了。
毕竟这个药的味道实在是有够让人哕的。
“其实,我这个伤养养就好了,不用……”
不等叶晚萧说完,佑佑已经眼疾手快的用勺子将药喂到了叶晚萧的嘴里。
这下来的实在是突然,惹得叶晚萧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这气味冲鼻的药咽到了肚子里。
“你这,你……”
叶晚萧刚想就这个药的味道责怪佑佑,可细品起来这个药甘中带点甜丝丝,而且入口的时候并没有闻起来那般的不堪。
佑佑那带着异国他乡,清纯天真的脸上笑颜如花,“是不是并没有多难喝,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和这种药长大的,这是神明赐给我们的恩典,不可以浪费哦。”
一面说着佑佑一面给叶晚萧喂着药。
果然,最后的最后,像是佑佑说的那样,碗里一滴药也没有了,全部给叶晚萧喂上了。
喝了药的叶晚萧一开始并没有觉得如何,可过了不久叶晚萧就觉得浑身发烫,眼睛鼻子都要奔出火来。
浑身烫的有些难受,甚至心中烦躁的好像找人打一架。
“佑佑,佑佑。”
起先叶晚萧还不想麻烦别人,可最后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叫来了佑佑。
“怎么姐姐?”
“我浑身烫的难受,是不是药有什么问题?”
佑佑看了看浑身烧得通红的叶晚萧,笑得十分的好看,“姐姐放心,你这是快要好了,只要再加上一味药引,保证你一晚上就好了。”
“药引?什么药引?”
此时的叶晚萧发现身上不光是燥热,甚至出现千万蚂蚁被咬的瘙痒感。她伸手轻轻触碰自己瘙痒的皮肤,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好像从未有过被人触摸的渴望。
每一寸肌肤上的毛孔都放大了,像是在呐喊着来个人触碰它。
叶晚萧心中明白,她这是中毒了。
而这种毒应该就是合欢散。
佑佑瞧着叶晚萧的情况基本上差不多了,微笑着对她说:“放心,过了今晚你一定就会好的。”
说完佑佑偷笑着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房间。
在她关门之前,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淡定自若的关上了门,反手锁上。然后一面靠近叶晚萧的时候一面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被药效折磨的叶晚萧,在迷迷糊糊中瞧着这个一脸猥琐的男人。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叶晚萧心中明白,他应该不是干过这一次。
看来还有很多的女孩就如此毁在他的手中。
他脱得只剩下一条耻裤,猥琐的爬上叶晚萧的床上时,叶晚萧瞧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脸上的诡诈与猥琐是掩盖不住的。
他额头上有一道伤疤,从发际线延伸到眉心处。看着就让人觉得瘆得慌。
男人垂涎的望着叶晚萧,伸嘴就要亲到她的时候,她巧妙的将头一扭,躲开了他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