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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不打草如何惊蛇“那老渔夫现在何处?”
“属下已将他秘密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他吓坏了,说之前有几个陌生人来打听过那晚的事,他没敢说实话。”
“保护好他。”裴九肆命令道,“明日,我们去沉船地点看看。”
“王爷,湖底情况复杂,而且恐怕有人监视……”
“无妨。”裴九肆打断他,“正因为有人监视,我们才更要去。不打草,如何惊蛇?”
他倒要看看,这鄱阳湖底,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江南官场,又覆盖着多厚的淤泥。
这一切,又与京城中的哪股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离京千里,棋局却仿佛刚刚开始。
他必须尽快厘清一切,方能护得想护之人周全。
而此时的京城,郡主府的花厅里,气氛凝滞。
夕若端坐在主位之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
她面前,站着被两名护卫看守着的林砚。
几日不见,林砚似乎更清瘦了些,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破罐破摔的倔强。他被摁着跪在夕若的面前,背脊却挺得笔直。
“林砚,”夕若淡淡的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林砚,我问你,你当真以为你母亲是自戕的吗?”
林砚抬起头,目光与夕若相接一瞬,便迅速垂下,“不然呢?不如郡主殿下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夕若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知道此时的林砚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害死他母亲的人。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刚准备把人押下去,林砚突然开口了。
“郡主!当年是我父亲糊涂,铸下大错!可他如今已经用命偿还了!林家也败了!我如今孑然一身,苟延残喘,根本不会对郡主构成任何威胁?您何必紧抓着我不放?”
夕若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原主残留的情感让她对林家有着深刻的恨意,但她自己的理智却清晰地告诉她,眼前的林砚,或许真的所知有限。
“是否构成威胁,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夕若的声音冷了几分,顿了顿,看着林砚瞬间惨白下去的脸色。
“在稷王殿下回京之前,你就安心待在稷王府的别院里吧。那里守卫森严,对你,对大家都好。”
“稷王殿下?”林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惊惧,“他……他离京了?您要把我关在稷王府?”
夕若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站起身,不再看他,对护卫挥了挥手。
“带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郡主!夕若!你不能这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砚挣扎着被护卫带了下去,呼喊声渐渐消失在廊庑尽头。
夕若揉了揉眉心,心中并无轻松之感。
拷问林砚,果然如她所料,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又过了几日。
夕若如常前往百工阁。
她沉浸在手头的事务中,试图用忙碌来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
百工阁最近召集了许多能工巧匠,各种新奇器物和图纸让她暂时找到了片刻的宁静。
正当她与一位老匠人讨论一幅水利器械图的改良方案时,小花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
“郡主,外面有人递来一封信,说是稷王殿下派来的,约您即刻前往京郊十里坡一见,有要事相商。”
夕若接过信。
信纸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只是上面的字迹却是裴九肆的笔迹。
乍一看是有几分相似,约定地点是京郊十里坡的一个凉亭,时间紧迫。
夕若却知道这并不对,也太不符合裴九肆的行事作风。
裴九肆离京前,虽未与她明言,但他行事周密,若真要秘密传信给她,绝不会派一个陌生的、未经确认的信使,直接找到百工阁来。
他留在她身边暗中保护的那些人,才是他传递消息的可靠渠道。
更重要的是,以裴九肆的性格,若真有紧急要事,他会设法让她去一个更安全、更隐蔽的地方,而不是京郊这种容易暴露、易于设伏的公开地点。
这封信,模仿得了笔迹,却模仿不了裴九肆处事的风格和对她安全的考量。
好明显的一个陷阱。
夕若指尖微微用力,将信纸捏紧,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将信纸随手折好,放入袖中,对那老匠人歉然道。
“老师傅,我突然有些急事,今日先到这里,图纸我带回府细看,改日再向您请教。”
老匠人连声道“哎呦,东家,请教可不敢,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你让我在阁里做工,给我一口饭吃,老夫已是感激不尽了。”
夕若带着小花走出百工阁,上了马车。
车厢内,她低声吩咐小花,“回府,另外,让我们的人悄悄查一查,刚才送信的是什么人,往哪个方向去了,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
“郡主,那十里坡之约……”小花担忧地问。
“不去。”
夕若斩钉截铁,目光锐利。
“殿下不会用这种方式约见我,这分明是有人设局,你立刻传话给府里我们信得过的护卫,以及殿下留下的人,让他们提高警惕,近日府内外可能不太平。”
马车缓缓启动,驶向郡主府。
夕若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心中冷笑。
看来,暗处的眼睛不仅没少,反而更加迫不及待了。
对方越是着急引她出去,越说明他们有所图谋,或者是因为裴九肆在江南的调查,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让他们狗急跳墙,着急从她这里打开突破口。
不管怎样,她绝不会轻易踏入陷阱。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以静制动,加固自身的防御,同时,更要弄清楚,裴九肆在江南,究竟查到了什么,会让京中的魑魅魍魉如此坐立不安。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而她,绝不会成为任人拿捏的棋子。
雍王府内。
内宅深处一间隐秘的花厅内。
“砰!”一声脆响,上好的官窑茶盏被狠狠掼在地上,碎瓷片和茶水四溅。
雍王妃那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以及眼角细密的纹路都透着一股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