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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那日的师兄，为甚会救他而不是少愆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林成岭，却是因祸得福的，保全了他的双腿。
虽然，只要一变天。他的左小腿肚子那里，就会抽抽的疼。
但是。
在那天千钧一发的紧急情况下，这种选择，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自然。好赖也算是保全了双腿的他，就更不能——随意的忤逆师兄了。
猛的一拉缰绳。
从记忆当中，回过了神来的林成岭，抬眼望着那道高耸着的城门良久后，还是打算——将他心中憋了很久的这个疑问，给抛了出来。
“师兄！那日你……为甚要救我？！若是那日，你先救的是少愆的话，我或许，就不会这般的委曲求全了。”
一顺不顺的盯着落染的后脑勺。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林成岭，紧张到就连双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每一个人，都有活着存在的价值。那日的你——想过会死吗？！”
不答反问的，看着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的傻师弟。
轻挑起了一边眉头的洛染，平静到连脸颊上的泪窝，都没有消失下去。
……
“这是自然啊！你既然是军师！我的上司。我有何不信任你？！若当真有那么一日，军师背叛于我了，那我便……
嗯~~~还是选择相信于你。也跟着军师……背叛所有人可好？！”
猛地想起了少愆，当初那副信誓旦旦的承诺。
“莞尔”一笑的洛染，自然晓得那个时候，他的选择，本就是最好的了。
“师兄！如果说那日，我同少愆两个人，只能被救起来一个……额，我并没有任何诅咒的意思。就单纯的好奇……”
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在矫情些甚的林成岭，始终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会保持绝对的冷静，是成为一个合格军师——最为基本的前提。谁在我的身边……我，便会救谁。
再说了，少愆并不是那种——柔弱到不能自保的姑娘。但凡她醒着，被救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我。”
蓦地想起了少愆那个，心心念念、口口声声都要保护着的妹妹。
维持在脸颊上的笑容，终究还是僵硬了那么半分的洛染，忽然整个人，都不爽了起来。
斜睨了某个不成器的师弟一眼。
独自生起了闷气的洛染，变脸快的像翻书一般，自脸颊上，悄然漫出了几分寒气来。
“什么嘛？！”
如同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实在搞不明白师兄那变脸速度的林成岭，在一夹马肚准备赶路启程之时，却再次突兀的，勒紧了缰绳。
“二位！在此恭候多时了。”
伴随着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云州城门前，五里地内的方寸之间，一匹枣红色的蒙古马，正喷着鼻息的立在了那里。
“清临渊！！！你怎的在此？！”
不可思议的，抽出了腰中的长刀。正打算一雪前耻的林成岭，却被冰块儿的下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马步军都指挥使！第三次见面了。”
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洛染的身上。不逃不躲的清临渊，默认了他自己，是臣巳水的身份。
“左厢楼店务公事，久违了！想当初第一次见面，你一个老者，竟是能够身手矫捷的扛起少愆时，我就怀疑你了。
不过有一点，你却是说错了。这是咱们的第四次见面。当初在小酒馆里，我们亦是见过。”
“果然！即便我不明说，你也猜到我的身份了。”
再次看了林成岭一眼。
笃定那个憨憨还不知晓臣巳水，就是他的本人清临渊，眸中的鄙视便多了三分。
“因为少愆，她待你的态度以及眼神变化，我便猜出来了。
不过，若少愆她不想我知晓，我便——不会知晓。故而……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不着痕迹的，触碰了下大袖口袋里，那把龙尾状的钥匙。洛染懂装不懂的，缄口不言。
“你可曾……还记得当初的那个船妓？！同祝青泉，也就是你口中的老四，呆在一起的那位。”
“自是记得。”
“那个船妓，乃是巫族一脉的巫姑祝晗。同祝青泉一样，同属于巫族。
也正是那次，在‘有闲客栈’后山山林后的土堆附近，便是由她一人，亲手结果了她们内部的叛徒。亦或者说是那十五个——试验品。”
“老四……兖州巫族？！”
一针见血地，察觉到苗头里，藏着的些许不对劲儿。
洛染总感觉兖州此地，在之后，怕是也会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罔顾少愆，那么的信任你。怎么？！难道你还不晓得吗？！
少愆她——被抓进了巫族内部。在被黑巫一族的十二祖巫，以及四神兽二十八星宿的一同围攻之下。”
似是而非的，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极善于攻心的清临渊，不怕他洛染不上钩。
尤其是当他，知晓了眼前的这个小子，对少愆有着不一样的情愫之时。
当然，这件事情，也是他在悬空阁地下的镜阵中，才确认下来的。
“师兄！此人……怕不是有诈！”
总觉得面前之人，相当讨人厌的林成岭，莫名其妙的，就知晓对方，是在打那三枚——动物神玉佩的主意。
“想来你也听说了，巫族会在两个月后，重新举行新一轮的开坛祭祀。届时，怕是会动用到祈雨石，以及骨器的存在。
恰巧，你手中的那枚，龙尾形状的骨器钥匙，便是关键。故尔，我需要同你结盟。”
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他的来意。笃定洛染一定会同意的清临渊，不急也不慌。
……
「战国时期，以邹衍为代表的阴阳家，认为历史上的每个朝代，都分别属于五德。（即五行的另一种叫法中的某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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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的更替，是按五行相克的顺序，依次进行的。黄帝属于土德，代替黄帝的夏朝，就属木德。代替夏朝的商朝，则属于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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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起的周朝，属于火德。代替周朝的，必然属于水德。在每一个新王朝兴起之前，必然会出现与该朝，所属的德相应的征兆。
……
如代表土德的黄帝兴起时，就出现了黄龙、大蚯蚓；代表木德的夏朝兴起时，出现过秋冬时节，草木不死的征象等等。
……
五德依次更替，以及出现相应的符瑞，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为了顺应天命，新朝的开创者必须任命本朝所属的德，并在立法、服饰、数目等方面，采取相应的措施。这便是邹衍的——五德终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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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猛的回忆起师父，曾同他说过的教诲，知晓祈雨石与骨器，同样需适应五行（五德）的洛染，仅刹那，便悟到了这二者之间的联系。
想到了已然怀揣着四块儿祈雨石的少愆，怕是巫族首先要攻击的香饽饽后，他的心中，顿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