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琪鼓着腮帮子,气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简秋桐怎么她了。
简秋桐也挺想笑的,这丫头其实就是个孩子心性,单纯而嚣张,这也是因为那位大人物吧,能在娱乐圈这滩烂泥里生长的这么娇嫩,也就是龚琪这样的女孩子了。
说实在的,简秋桐有时候会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有些人努力一辈子,还不如人家一句话,什么都可以得到?后来也就看开了,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比她不幸的人多了,她不能直视盯着那些比她好的,看不到比她坏的。
龚琪人很好,她这样,也是担心自己,简秋桐不会和龚琪有什么不愉快,因为廖浥臣以前的行为,真的不能让人轻易相信他,可是这一年来,他们一起走过了一年,廖浥臣的改变,她是看在眼里的,她相信。这次她会幸福的。
龚琪看简秋桐笑的那么甜蜜,就知道简秋桐一定是中了廖浥臣的迷魂汤了,再想说什么,但一看到简秋桐眼底的笑意,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蓝色妖姬,是傅景琛的产业,但廖浥臣对它的熟悉程度,绝对大于傅景琛。
廖浥臣是这里的常客,刚进门,就有侍者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问道:“廖二爷,老地方吗?”
“不了,我在下面坐坐,等个人,一会儿再一起上去,你去忙吧。”
“好的。”
廖浥臣被称为廖二爷,不是按照他在廖家的排行,而是和廖浥君来说。
走到一个视角很好的角落坐下,廖浥臣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
不一会儿,门口就进来几个人,侍者上前询问,带头的一个指指廖浥臣所在的方向,侍者说了句什么,就放他们过来了。
他们一坐下,就有穿着火辣的女人过来搭讪,几人来者不拒,只要看得上眼的,上去先亲一个,然后就心有灵犀的坐到一起,从不知道名字开始变成情人。
要说这是这种奇怪的风俗,来这里玩儿的多了,就会认识这一群人,对他们都是抱着爬床的心思来的,能看得上她们,睡一晚上,钱势都得到了。
有一个画着浓妆穿着热裤的女人走过来,跨坐在廖浥臣腿上,火辣极了,双手环着廖浥臣的脖子轻轻蹭起来。
廖浥臣饶有兴趣地看着身上水蛇一样的女人,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他吸了一口烟,把浓重的烟雾喷到她脸上,眯着眼睛看她的表情。
女人似乎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轻笑着等烟雾散了,凑近廖浥臣的脸,笑的妖艳极了,“廖先生,您吸烟真迷人。”
廖浥臣挑眉,“是吗?”
“当然,您是第一个,抽烟让我有感觉的人。”
她说的有感觉,这里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并不是单纯的喜欢的意思。
廖浥臣看着眼前这张“浓墨重彩”的脸,仿佛穿过这张脸,看到了另一张脸,电视上,她总能艳惊四座,但在家里,她总是素面朝天,看到他抽烟,她总是扔掉他的烟,拧着眉头告诫他,“少抽点烟,你胃不好,小心再肺也不好,总是这里疼哪里疼的,不够你折腾的,抽那么多烟做什么?”
他总有一大堆理由,总有一大堆能让他不得不服的说辞。廖浥臣不喜欢约束,但对于简秋桐这些琐事上的唠叨,他挺乐意接受的。
看廖浥臣神游,坐在他腿上的女人不满意地晃了晃,妄图把他的注意力收回来,“廖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我不好看吗?您不喜欢我?”
廖浥臣回过神,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行了,我不喜欢比我大的,你可以去找褚南,他就喜欢比他岁数大的,你俩挺合适的。
女人脸色一僵,也知道这是廖浥臣给她留面子了,如果这时候她还没有自知之明地再纠缠下去,可能得到的,就不是这样一句玩笑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从来没有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是能从廖浥臣身上下来的,这个女人容貌身材都属于上乘,按照以往廖浥臣的性格,就算是不带回去过夜,也不会让她这么下不来台,按照廖浥臣的说法就是怎么能让美女难过。他是一个极其绅士的人,这次景燃推开了些女人,还想了一个这么不怎么靠谱的理由。
褚南被点到名了,看气氛有些尴尬,笑着推开怀里抱着的女人,对从廖浥臣身上下来的女人招招手,“爷早就看中你了,可是你这心思可是在廖二爷身上,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那女人也不敢说什么,脸上虽然还笑着,但没有刚刚那么鲜艳明媚了。
一桌人玩的很高兴,只有廖浥臣身边美人,其他人都左拥右抱的,好不热闹。
廖浥臣这次出来,其实是来寻找自己的真正的答案。
他对简秋桐,实在是不一样,他自己都有些害怕,爱情这东西,他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碰。
当初凤权喜欢萧璎珞,为了她守了七年,等了七年,最后等来的,是贺信扬和萧璎珞相爱,他总说他希望萧璎珞幸福就好,但他想,凤权其实想自己给萧璎珞幸福,而不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贺信扬给萧璎珞幸福。
他是亲眼看着凤权痛苦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凤权都是在等待原谅中度过的。
廖浥臣和凤权不一样,他没有那么爱入骨髓的女人,自然也体会不到,但看着他痛苦,他就一辈子都不想给自己开这种玩笑。
他和简秋桐,也只能止步于此了,不会有更深一步的发展了。
楼下的酒局结束,几个人就转战楼上。廖浥臣粘在电梯口,冲里面勾肩搭背,左拥右抱的人点点头,“好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立刻有人喊他,“二爷走什么,我们要一起去玩玩儿,您这是多久没出来了,刚才酒也就只喝了一点点,不是醉了吧?”
廖浥臣笑着扬扬下巴,“不用了,我没有醉,只是不想出去玩儿了,得回家。”
一些人都很有内涵的起哄,廖浥臣也见怪不怪,不过也没有再强硬的叫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