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廖浥臣什么都忘记了,依旧白天去公司点个卯,然后回来继续打游戏。简秋桐都有些惊讶的,她原本以为廖浥臣和她就是玩玩儿的,和他以往的那些女人一样,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结果这一年,廖浥臣的做法让她惊讶,他真的和他以前的那些人都断了。然后一心一意地跟她在这里过着平凡的小日子。
这样就很好。
简秋桐在打扫房间,昨天晚上闹腾的有些厉害,沙发下面都是酒瓶子。
廖浥臣扶着二楼的围栏看着一楼正在打扫房间的简秋桐,他是怎么和这个女人相处成这样的。
去年他因为好奇要了这个女人来,原本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和女人谈感情,这显然不是他做的事情,后来跟朋友打赌这个女朋友能跟他多久,那朋友说三个月,他非说自己能跟她处一年,如今一年的时间马上就到了,他赢了,可以踹掉这个女人重新过回自己纵情声色的生活。
不过一想到他回家的时候没有那样的温暖了,他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他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唇角带上惯有的笑意,这种生活固然好,但并不是属于他的。
简秋桐一抬头,就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廖浥臣,立刻笑了,“怎么下来了?头还疼吗?我煮了醒酒汤,你下来喝一点。”
廖浥臣也笑了笑,凑过去亲亲她的脸颊,像平时一样,“好啊,还真有点疼,以前喝醉酒了之后就没什么知觉了,第二天起床再和一罐冰啤酒,好像也没有疼过。”
简秋桐立刻皱起眉头,“怎么能那样喝酒,怪不得你经常胃疼,先去喝醒酒汤,舒服一点,饭已经做好了,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吃。”
廖浥臣眸色黑沉,嘴角笑意加深,“我知道了,每天都念叨。”
简秋桐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吃完早饭,廖浥臣照旧去公司一趟,然后和几个朋友聚聚,晚上就回来。
简秋桐这个假期有十五天,算是一个挺长的假期,她没有出去旅游什么的计划,她本来就挺宅的,不喜欢到处跑。再加上她刚从国外回来,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意思。
现在这样,和廖浥臣在家里坐坐,给他织织毛衣,看看电影,就很不错了,她虽然进了娱乐圈,但向往的,却是平凡的生活。
廖浥臣低头看着头枕在他膝盖上睡着的简秋桐,眼底里溢出一些笑意,简秋桐很瘦,脸是精致的瓜子脸,这样侧躺着,嘴巴被压的微微嘟起来,莹润饱满,漂亮极了。
这样一个女人,她能火,这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内,他觉得,简秋桐不会止步于此,不能说会超过容榛,但绝对有一天能和她比肩。容榛是走电视路线,而简秋桐更倾向于大荧幕,她的路可能没有容榛那么星光璀璨,但绝对会成为电影史上的一道光亮。
其实简秋桐一开始就不是廖浥臣喜欢的一类,廖浥臣喜欢的,是那种会有自己贴上来,但又装的矜持的,那样的不用分手的时候费什么心思,给她钱,那就行了。
但简秋桐这样的不行,她动了真心了,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他们这么玩儿的,从来不谈感情,他这次犯忌了,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他不能直接和简秋桐分手,说实话,对简秋桐他不是没有感觉,但只能凭那么一点喜欢,就让他放弃以前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简秋桐也不可以。
半个月后,简秋桐开始工作,她接了一部电视剧,不是女一号,只是一个作为连贯剧情的人物出现,戏份不是特别多,她也进组迟。
导演五十多岁,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导演,不过他的剧一般反响不错,经纪人接了,她就来演,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女主角是一个很简秋桐差不多时间出道的女歌手,唱歌唱的不怎么样,跳舞也一般,然后就来演戏了,不过她跳舞唱歌对不起她歌手的身份,但她演技还不错,虽然没有同龄简秋桐等人这样的演技,但的确不尴尬,比那些虚有其表的小花们强很多,加上她性格开朗的原因,很受欢迎。
并且简秋桐听廖浥臣以前说过,这个龚琪是京里某位大人物的侄女,所以在娱乐圈顺风顺水的,但人家还有点实力,所以巴结龚琪的人也很多。
这个简秋桐自从进组就发现了,几乎所有人都围着这个龚琪转,但龚琪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反而对大家都很好,不管是场务还是演员,对她见面都是笑脸,可能有巴结奉承的成分,大部分的,还是对这个热情的女孩的真心喜欢,包括简秋桐,简秋桐也很喜欢龚琪。
拍了两场戏,简秋桐就在龚琪的热情下和龚琪成了朋友。
中午吃饭的时候龚琪蹭到她身边,“桐桐,我问你个事儿,你别生气好不好?”
简秋桐笑着看她,“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龚琪磨磨蹭蹭半天,问道:“你和廖浥臣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简秋桐挑眉,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姑娘也是不多见,但她并不觉得龚琪是来她这里探听八卦的,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整个娱乐圈都知道的事情,她点点头,“是啊,我们是真的在一起。”
龚琪听完,两条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期期艾艾半天,终于忍不住,还是说了,“桐桐,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以前还跟我朋友说过你是我半个偶像呢,你和廖浥臣在一起,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简秋桐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当初就是廖浥臣强迫她的,不过后来他们在一起了,谁强迫谁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见她不说话,龚琪就炸毛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禽兽!”
简秋桐连忙给她顺毛,“没有的事,你想哪里去了,廖浥臣想要谁,还用得着强迫吗?你别误会了。”
龚琪还是皱着眉头,“他就是个禽兽!桐桐,你不用给他说好话,我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真不知道这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也被廖浥臣辜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