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的很少，也只有这个可以不用任何立场，无需任何负担地说出口。
厉烨霆深深地看了她许久。
最终，他说，“我知道。”
现在的他早已不舍得轻易死去。
刘波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顾棠选择另外找合作方，厉烨霆知道这事，专门指派了人过去帮忙，姜苒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顾棠会不会介意。
直接去问，对方回答得很豁达，“这有什么介意的，现成的捷径不去走，那不是傻子嘛？厉烨霆在京城有声望，背靠大树好乘凉，你直接让他来就行，不过有一点，厉氏跟公司仅限于合作方，我不赞同他当股东。”
顾棠事先声明。
姜苒连忙点头，“肯定的，你放心。”
有厉氏打底，厉烨霆又在外表了态，很快就有人主动上前来求合作，厉倩那边也有了动静，他们家是做护肤品这一块的，最近正打算加入中药的主题，想跟姜苒合作，如若可以，后期的药材也打算从他们这边进。
姜苒只育苗，药材并不打算大规模种植，直接给艾琳发了短信，把客户转移过去，至于合作，她说，“中药制成护肤品，这从很久以前就有了，古时候的凝脂膏，美颜丸还有神仙水，现在都是可以复刻出来的，你们打算仿古，还是现代与古代进行融合？”
厉倩母女两个习惯性的稳打稳扎，暂时不打算一步子迈太大，她表示，“下个季度，我们公司要推出一款绿色植物主题的面膜，我想让你们辅助研发。”
面膜？
姜苒也用过，但对这方面并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她记得，“是那种什么海藻面膜，或者淘米水面膜嘛？”
“对，我们想研发绿豆面膜。”厉倩说。
“绿豆？”姜苒惊了，“绿豆性味甘寒，入心经、胃经，普遍具有清热解毒、利尿消暑的功效，在改善肤色和美容上面虽然也有作用，但作用甚微，它主要是靠里面的维生素C、维生素E和抗氧化物质，来促进胶原蛋白合成，保持皮肤弹性和光泽，这一点，有很多其它中草药，或者植物都能达到，为什么非要选绿豆？”
在她印象里 ，好像并没有听过有绿豆面膜。
厉倩很坦率，直白地说，“为了博眼球。”
其它中草药也许效果更好，但绝对不如绿豆更为人知，只有大家都知道的东西，用着才能放心，听起来也才更加天然，健康。
“还有你刚才那一段都是绿豆的功效是不是？回头能不能整理几段发给我？我得让下面的人做好宣传的准备。”厉倩又说。
推出一件新产品，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办成的，都要一点点地规划，推进。
姜苒显然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习惯了厉家人的弯弯绕绕，骤然碰到个开门见山的，还有点不适应，她懵懵懂懂地点头，“可以啊，我过会儿就发你，那，那绿豆面膜也可以，既然只是为了博眼球，是不是里面的主要成分也不一定是绿豆占主要比例？”
厉倩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只要里面有绿豆就行了，嫂子，我肯定是信得过你的，我就一个要求哈，能不能好闻一点？清新一点，留香的时间多一点，然后见效快一点，你知道的，抢占市场要靠第一印象的。”
姜苒不知道啊。
她的生意还没做到这一步呢。
虽然客户的要求有点听不明白，姜苒也没上过班，但就她这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顾客就是上帝，不管听没听懂，应下就完了。
先记着，随后再执行。
她自信满满地狠狠点头，“没问题，都能满足。”
厉倩满意了，“多谢嫂子了哈，接下来的合作咱们抽个时间再具体谈，对了，嫂子，你之前开的那个方子很有效果，我用着特别好，我有个朋友，姓唐，你能不能也给她看看？”
姜苒又是点头，“可以啊。”
给人看病也是门生意，有进账的，她自然不会往外推。
厉倩松了口气，“那就好，唐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她脸上有块胎记，不是天生的，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黑色素后期沉淀造成的，激光，打针，各种方法都用了，也去不掉，甚至她脸上的那块痕迹还有越来越扩大的迹象。”
姜苒听着听着有点不太对劲。
这倒不像是胎记，更像是癌症？
她问，“你确定这是胎记？”
厉倩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误会了，我们说着玩是胎记，但她上学的时候是没有的，后天形成的，到今年，该有四五年了。”
闻言，姜苒眉头皱得更紧了，“去体检过嘛？”
厉倩点头，“肯定啊，一开始，他们家里人也怀疑她那个是不是什么病，京城的，首都的，杭城的医院都去过了，甚至连国外也去看过，都说只是黑色素沉淀，对身体没影响，而且，”她犹豫了下，凑到姜苒耳边，小声地说，“她胸口那块也开始变色了。”
道听途说，到底不够准确。
姜苒表示，“还是回头见着人再说吧。”
厉倩说，“好，她现在在国外，她外婆是外国人，今年过年轮到去她外婆家了，得过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所以，咱们加个联系方式？”
按道理，上次见面就应该加了才对。
姜苒也确实给了，不小心给错了，号码错了两位，她加错了人，对面是个男的，好像也是个医生，聊了半个月才发现不对劲。
当然，这些厉倩并没有说出来。
姜苒也毫不知情，她歉意地当着面打了电话过去，确保是对的，才挂断，“合作的话，我们那边不大范围种植药材，所以你还是得跟你哥合作，但我们要做上线，确保药材的品质，具体事宜，后期再谈？”
她也就懂一点怎么看病，怎么开药，对拟定合同，做生意，可谓是一窍不通。
现在确定个大范围，等后面让顾棠详细补充。
厉倩当然没有意见。
聊完，厉倩先行离开，姜苒在咖啡馆坐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