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苏澈却没能在她的脸上发觉到半点不妥。
“那便依你，”冷哼一声，苏澈扭过头去，面若冰霜，“只是再有下次，就不是调走那么简单了。”
调走就调走，至于说得像要取了她命那么严重么？
“若棠记下了。”
李若棠腹诽一句，微垂着脑袋，俨然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额前的碎发恰好挡了她深邃的目光——
那个香包，不过是用来测试她的试验品是否有效的工具罢了，就算是被他发现，于她而言，除了被责备几句，并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看那人的造化了。
送走了苏澈，刚一转身，李若棠就看到了直直站在寝阁门前的羽灵和迎春。
两人手挽着手，很是亲昵，目光好奇，显然方才也是在等着瞧她被责罚的。
“这衣裳果真适合你，”没有理会迎春眸中的打量与不屑，只笑道：“今天并无要事，我看你俩关系颇好，今儿便算是放你们一天假，你们自己去放松放松，无需近身伺候了。”
“可是……”
一听李若棠这是要赶自己离开她身边，羽灵即刻松开了迎春的手，神色紧张，满脸写着拒绝。
自蒋嬷嬷昨夜之事，她便觉得事情蹊跷，方才苏澈也亲自来过一趟，种种迹象表明，李若棠这人是有问题的。
眼下李若棠要将她支走，定是要有什么小动作了，若她应下，少盯了这一天，只怕她会闹翻天了也未可知。
到时候苏澈责备下来，只怕是小命不保了。
“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一下就明白了羽灵的担忧，李若棠摆了摆手，神色有几分鄙夷，嘟囔道：“什么人啊……放假还不乐意，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既然是小姐开口，奴婢便多谢小姐了。”
被她一激，迎春用力拽了一把羽灵，丝毫不理解羽灵这种非要赖在她身边看脸色行事的做法，暗暗横了一眼羽灵，迎春直接向李若棠行礼，理直气壮地应下了此事：“难得小姐体谅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无事，既是放假一日，那便好好玩耍去罢。”
知道激将法起了作用，瞧着迎春这副急不可待的模样，李若棠越发笑得灿烂了，“羽灵若要执意留下，你也无需管她，劝权当是我单给你一人放了假，也算是补偿你的。”
再一次听李若棠暗示赔罪之意，迎春心里的得意劲噌噌往上冒，再一看羽灵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越加不屑了，也正如李若棠说的那般，她才不管羽灵，傲然地转了身，大步走出揽月阁。
“小姐怎的突然想到给奴婢们休息一天了？”
和迎春的理所应当截然不同，羽灵丝毫不信李若棠会这般大度，越想越是觉得不妥，试探地问了一句：“方才晋王……责备了小姐何事？”
淡淡扫了一眼羽灵，李若棠无奈一笑，“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楚国夫人的事。”
“还是因为迎春？”
想起方才苏澈脸色一沉便把李若棠才送的荷包给丢掉，羽灵心中的不安就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