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若棠眉梢一挑，“所以您是来问罪的？”
真不愧是在她身边安插了多个眼线的人，方才盯紧了羽灵，没曾想前脚一走，后头便有人去告了状。
只可惜，他还是来慢了一步。
“那还真是不巧，迎春已经被放出来了。”
余光瞥见羽灵已把沐浴后换上新衣的迎春带了出来，李若棠也没有否认他的话，微笑着应了回去，很是友好，“早知王爷会怪罪，我已早一步将迎春接出来好生伺候着了，所以楚国夫人那边，王爷无需烦恼如何回话。”
说罢，她抬起手来挥了挥，意思很明显，让苏澈赶紧滚回去回张云溪的话。
“回话不难，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处置她的。”
苏澈不以为意，把头伏在她肩上，轻声道：“听说有位姓李名若棠的女子，心眼小还记仇，凡是得罪她之人，要么是废人，要么是死人……所以本王来看看，废人在何处，那位李姓女子又在何处。”
得嘞，连她说过的话都一字不差地传了过去。
苏澈，真有你小子的！
“本王还听闻，昨夜蒋嬷嬷累得直接在前院歇下了，可是你所为？”
直起身子，一双锐利的眸子审视着她，他却没看出她半点神色变化。
“看来王爷‘听说’了不少事，那不知王爷可否听过，春天乃万物复苏之季？”
笑眯眯地望着苏澈，李若棠答非所问，依旧一脸友好，微微眯起的眼睛只盯着那两只围绕在他腰偏下位置盘旋着的马蜂，慢悠悠道：“只是这万物除了花草，王爷可知虫鸟亦是？”
苏澈眉头一皱，微微低下头，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这才看见腰间有两只马蜂转得正欢。
“你是故意的？”
很快就和她送来的荷包对上了线索，他迅速扯下腰间的荷包，直接丢到边上，冷声问道：“你在报复本王？”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马蜂围着荷包盘旋发出的嗡嗡声。
“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如何敢记恨王爷？”
李若棠无辜地望着他，叹息道：“何况还是王爷把我从乱葬岗那种地方带回来，我已是万分感激，怎会对王爷做出这种以怨报德之事？”
“解释？”
指着地上的荷包，还有追着荷包盘旋的马蜂，苏澈语气冰冷。
“那个荷包，是我用王爷送的香包改造而成。”
毫不畏惧对上他的目光，李若棠面带浅笑，却微微歪头，故作疑惑状，“王爷莫非是谁那个香包有问题？可羽灵分明说，那个香包是王爷为表感情送我的，难不成是……”
“让羽灵过来。”
越听脸色越沉，不等她把话说完，苏澈便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衣袂一挥，沉声道：“明儿我会让新的人过来伺候你。”
“若棠并非怪罪羽灵的意思，想必也是羽灵一时不小心，才辜负了王爷的好意，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一听他要换其他人来监视她，李若棠顿时就不乐意了，赶紧求情道：“我初来便是羽灵伺候，我也都习惯了，这……突然换了人，恐有不适，还请王爷宽恕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