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阳怪气的笑着:“许姐姐,你不喜欢我可以直说,没必要摆着长辈的姿态在这里教训我,我既然会选择学习修复陶瓷,自然是对修复文物怀有敬畏之心的。”
“难道许姐姐是觉得师父的教授不够专业,还需要许姐姐再教授我吗?”
许清卿听着向秋晚话里话外的挑拨之意,不耐烦到极点。
就她这样的,还不如顾安柔来的直接。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左茵茵朝着这边走过来,还以为是几个人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便笑着开口:“好啊,你们说悄悄话不带着我,哼,快告诉我都说什么了。”
向秋晚似像非笑的看了许清卿一眼:“茵茵,你有时候啊,就是把人想的太善良了,你把许姐姐当做偶像,人家却不一定愿意教我们呢。”
“我不过就是来许姐姐这里看看她是如何修缮古画的,没想到还被许姐姐和宋毅两个人都嫌弃上了,唉,可能我这性格就不讨喜吧。”
左茵茵眨眨眼:“不会吧,许姐姐不会是这个性格的。”
宋毅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是你在许姐姐修复文物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逼逼赖赖。”
“我都跟你说了,修复文物的时候是一件很安静的事情,让你不要出声打扰,一点都没听进去,还是觉得恶人先告状。”
向秋晚立刻不甘示弱的反驳:“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明明是看许姐姐快要完成工作了,这才开口问着的,而且看人家其他人做活的时候,也不影响说话呀。”
“更何况是许姐姐这样的天才,难道连一心二用都做不到吗?”
“不过你们也真是的,本来也就不过是件小事情罢了,如果你们不愿意跟我说,我也不问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你看大家都看过来了,显得我们事情很多一样。”
饶是脾气好的许清卿都被她气到了。
这什么玩意儿,明明是她自己做错的事情,现在却反咬一口成了她和宋毅的不是了?
南教授和温守衡刚好忙完了手头的动作也朝两人这边走过来。
向秋晚在温守衡面前一向都是乖巧中透着几分机灵的,只是偶尔说话有些自来熟。
当下看到温守衡过来了,向秋晚主动说道:“老师,都怪我不好,我就是习惯了在旁边观察,没忍住说了两句话,让许姐姐和宋毅不高兴了。”
“这件事说来都怪我,我不该打扰到他们的,我知道错了。”
向秋晚这样主动认错,反倒是让许清卿和宋毅如果再怪罪的话,倒显得他们小家子气。
许清卿心里冷笑,暗道这种女人最是不好对付,就是利用自己的人设,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惹祸。
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文静复古的女生,实际上心眼里有这么多小心思。
对向秋晚,她谈不上多厌恶,毕竟羡慕嫉妒她的人挺多的,如果每一个都计较,她就要累死了。
而向秋晚这样的性子,也只是眼界太过狭隘,她如果只是想要在这些地方争一个高低,但将来的成就也不过尔尔。
许清卿淡淡的说着:“既然知道在别人修缮文物的时候出声打扰是不好的习惯,我建议向小姐还是早点改的比较好。”
“毕竟我从小修复到大,一心二用也不是不可以,刚才之所以不回应向小姐,是因为你问的那个问题不是一两句能够说完整的。”
“出于礼貌和教养的问题,我认为要么不回答向小姐,即使要回答就一定要回答完整,免得对向小姐造成什么误导。”
许清卿这话一开口温守衡和南教授都好奇的问着:“你们刚刚到底讨论什么了?”
向秋晚也微愣,甚至有些自我怀疑,她刚刚难道问了什么特别厉害的问题吗?
许清卿嘴角微勾:“她问我修复国画和修复陶瓷,将来哪个更赚钱,哪个更有前景。”
“我觉得这是个值得好好探讨的问题,可能向小姐家里条件有些困难吧,所以才会考虑这么现实实际的问题,我当时应该在先了解了向小姐的家庭背景之后,再帮她好好分析分析。”
向秋晚听到许清卿这话慌了神。
她连忙看下温守衡解释着:“不是的师父,我没有问她这个问题,我是真心要跟着你学修复陶瓷,自然是只对陶瓷感兴趣的。”
“我刚刚也就是问许小姐,觉得她修缮文化挺厉害的,我能不能在一旁观摩。”
“师父你要相信我,除了说了这个之外,我别的就没有再说啊。”
许清卿面上露出适时的疑惑:“如果你别的没有再说,那为什么会和我们争执这么久呢?”
“向小姐也说了,你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我也是个耿直的性子,说过的话,总不至于连承认都不敢吧。”
宋毅看到许清卿这做派,心中努力憋着笑。
还是许姐姐聪明。
对付这种脸皮厚倒打一耙的人,就应该学着不要脸。
温守衡显然对向秋晚的性子也是了解的,当下有些不悦地斥责着:“我们来这里是帮忙的,不是来添乱的,你如果想要学习,什么时候学不行,偏偏要在许小姐修复的时候跟她说话。”
“你做的这件事情,在你看来不过是小事,在别人看来就是我这个当临时师父的不会教人,连起码的礼仪和教养都没有。”
“临时师父”四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向秋晚。
“师父,临时师父是什么意思啊,您之前都是让我们叫你师父的呀。”
向秋晚有些慌了。
温守衡冷哼一声:“你以为今天让你们过来就是单纯的让你们学习看热闹的吗?你们四个之中,我也应该选出来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了,如果你愿意跟许小姐学修复古画,你问问她愿不愿意教你吧,我这个小庙容不下你这个大神了。”
向秋晚面色顿时就变得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守衡。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啊,我是最早跟着你的呀,你明明之前教我教的那么认真,我也很刻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