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怎么会出得起这个价格？”
先前笃定毫无希望的高层们，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甭说一个外邦人，就是他们本土的电视制作商，也没有这点能耐。
光凭最近三十年的公关费用记录，足以被列为前十名。
从一毛不拔，到出手极度阔绰，换做别人全然不能相信。
更何况，正常人根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孤注一掷。
他们不仅拒绝相信，更爆发出响彻会所的笑声。
贵宾厅内外，无数人笑意盈盈，猖狂地表示：谁要是真的给钱，那属于脑子有问题。
“不对，听说这不是秦默出钱。”
此话一出，高管的眼神全都变了。
惊人的数额，超乎寻常的合同，竟然并非秦默自掏腰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除了秦默自己，谁还会掏这么多钱？”
“你的信息来源保真么？”
对方神情一阵变化，顿时充满不爽神色：“我的消息来源，他肯定保真啊！”
“据说是他们那边的上级，非常满意小戏骨系列，所以才拼命押宝。”
声音铿锵有力，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巨浪。
居然有人力挺秦默？
他们的眼神愈发深沉，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一个细细听来的人，听到关键信息，陡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巨额财富的诱惑下，是个人都激动万分。
更何况，那可不是空口白条，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片刻后，秦默的电话再也没停止响动过。
映入眼帘的，全是海外的电话区号。
暂居一旁之际，秦默置若罔闻，但很快滴，他也开始忧虑，是不是真的得靠钱财才能获得一线支持。
要早知道是这样，他肯定就个人出资了。
自从那通电话结束之后，大伙儿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财大气粗。
因为那天之后，竟然有超过三十家电视媒体上来找他。
这要是以前，简直闻所未闻。
秦默什么都没做。
就连爱丽丝想送钱，都被对方给拒绝了。
但是现在，忽然有人说：上赶着跟神州传媒公司合作。
这简直就是说梦话。
时间长了以后，秦默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是那位大人物的手笔。
他尝试过感谢对方，尝试过跟对方说说心里话，毕竟这种时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拿出这么多的钱，全力支持小戏骨系列的发行。
要知道，他们还只是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的原始项目。
谁能笃定：这就是百分百能赚钱的东西呢？
与其投资神州传媒的小戏骨系列，还不如投资一些更有希望的项目。
比如说顶流明星的无脑小白剧集，又或者是老牌影视剧的二次创作。
再不济，至少也能够找些流量明星，拍摄一些无脑的偶像剧。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比他们现在做事 情要好得多。
可没想到的是：对方不仅不说什么，反而还很开心，很愉悦。
只是淡淡地告诉秦默：好好看。
上头看好他。
这种不求回报，不求任何成绩的馈赠，已经不能说是帮助。
而是真的雪中送炭，连秦默这种财大气粗的经济状况，都未必能够二话不说，心甘情愿拿出这么多的钱财。
“好了好了，现在有了他们的帮助，咱们总算是苦尽甘来。“
爱丽丝自从工作之后，中文的能力越来越来强悍。
就连成语都能信手拈来，轻轻松松表达意思。
可另一边，说不兴奋是假的。
特别是当这么多人都在焦头烂额的时候。
忽然有人愿意施以援手，这要是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尤其当巨额数字传出以后，那就更加惊人了。
那么多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忽然拨款，难度可见一斑。
与此同时，上级的看好，也给爱丽丝不小的压力。
“怎么，你怕了？“
秦默挑了挑眉，让对方瞬间哑口无言。
旁边的小助理笑嘻嘻地说道：“爱丽丝姐姐怎么会害怕呢？“
“她是太兴奋了！“
“前一天，爱丽丝姐姐还抱怨呢，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咱们的问题。“
“这不是，一觉醒来，问题迎刃而解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是笑着的。“
该死。
心事被说穿了。
爱丽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种被说穿心事的感觉，有种说不上来，但是总归是好事。
“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能有今天，多亏了秦总的帮忙。“
“说实在的，什么时候才确定合作名单呢？“
有了好几个亿在手，想跟谁合作，就能跟谁合作，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不过呢，这些事情也应该有个门槛。
“不急，不急。“
跟先前时候一样，秦默还是那么淡定。
他原本就不怎么操心上线的问题。
说实在的，要跟线下的电视台合作，其实就是跟传统观众打交道。
他的私心是，更喜欢跟线上工作打交道。
因为那些观众，接受的尺度更高。
至少，不会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引发新一轮的动荡。
电视台的审核机制，多多少少是繁琐了些。
“繁琐归繁琐，但是我们已经把机会抓到了手里面。“
“想一下，之前咱门一点选择都没有，现在已经可以跟二流电视台合作了。“
“其实，稍微垫一垫脚尖，跟一线电视台合作也是没问题的。“
“一线？“
“什么一线？“
秦默嗤笑一声。
带着毋庸置疑的领导气概，就连说话都硬气三分。
“我需要跟这些人说那么多么？“
“所有二流媒体，全部不合作。“
“我们只跟一线的合作，而且必须是超级热度的。“
日薄西山的那种，秦默坚决不准备浪费钱财。
毕竟这好几个亿的宣发费用，想给谁砸钱都可以。
真没必要浪费在酒囊饭袋身上。
“可是，可是总该估计下沉市场啊……“
“你别忘了……”
听到这话，秦默都想笑。
“再下沉的市场，也该有限度吧。“
“从今天起，之前拒绝过咱们的所有公司，全部不允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