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别把秦默的礼貌当作应该的，能够答应MV录制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你还管不住一条聒噪的狗……”
“杨涵曦你！”
陈文满腹的文章，此刻正如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他想道歉，可秦默冰冷神情直接劝退。
他想解释，但杨涵曦的句句真言极其犀利，根本不给陈文任何台阶。
如果杨涵曦不在这里，陈文至少还能再说几句。
可是对方跟吃了枪子一样，火力突突突的。
“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杨总，你也应该让我把话说完吧？”
网运音乐集团总裁的脸色铁青，声音焦急地回怼着。
可杨姐是谁？
她的枪已经出了，彻底收不住。
就算得罪网运音乐集团又怎么样？秦默如今已经是她的盟友，大家就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只见她用手指绕着波浪卷发，神情魅惑又刁钻地剖析着：
“你想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想不想听。”
“我听说张茜茜还安排了一堆人，跑去林兮兮的学校论坛上散播各种谣言，害得人家女孩子声誉受损；”
“陈总，您家的Top 1艺人这么针对一个还没签约的新人。如果是没有得到你的示意或者是纵容，有这个胆子吗？”
字字钻心，拳拳到肉。
陈文挺着腰，底气却越来越少。
杨涵曦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当初张茜茜第一次闹事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拔除祸害，还想用新的资源宽慰她，这样就能既稳住公司的老牌艺人，又能够拿捏秦默。
可谁知道，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文一早准备好的说辞，顿时胎死腹中。
“秦默，我今天来事代表网运音乐集团向你提出郑重地道歉。”
“我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去的所有不愉快，给我们一个全新的开始。”
……
一场没有硝烟的唇枪舌战，在秦默面前一来一往。
即便网运总裁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也不能改变什么。
因为秦默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没有必要，更没有兴趣和心虚的弱者合作。
暗夜紫的氛围灯光，把他的身影衬托得格外神秘。
只见他轻启薄唇，一双丹凤眼直摄心魄。
“陈文，你觉得你来到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为你让步吗？”
“只要你低头，全世界的歌手都要接受你的招安？”
“这样没有诚意的道歉，我不需要。”
掷地有声地话语，让陈文的心从冰川堕入地狱。
秦默顿了顿首，一丝灵感穿过他的脑海。
他玩味地笑了笑说道：“你说起MV拍摄，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了。”
“什么事？”
陈文眉头微蹙，明明他才是纵横商场的老炮人物，有点被秦默牵着鼻子走的意思呢。
“据我所知，起风了的制作版权可没有售出啊。虽说你已经举行了拍摄工作，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嗯——”
此话一出，陈文猛然惊醒。
他后背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但脸上还是坦然自若的样子。
“哦！是吗？还不会连版权都没有，网运音乐集团就敢拍摄MV了？”
杨涵曦嗤笑一声，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陈文还真敢冒险。
但也怨不得他，起风了MV一旦面世，可以营造出上亿的利润。
商人不贪财，其震惊程度直逼UC浏览器标题。
“秦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一丝精光闪过陈文的脸上。
“你说呢？”秦默重新将问题打了回去，营造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本来还有点底气的陈文，这下子真有点慌了。
那封来自木偶大神的私信，又一次飘进脑海。
秦默怎么会知道“没授权”的事情，这种机密的东西，全网运音乐公司只有一个人知道。
有可能，这是来自木偶大神的授意。
碎片式记忆在脑海里编织成一副逐渐清晰的画面。
“由于秦默、木偶二人的关系，木偶大神早就已经已经知道了没有授权的事情。”
“可是木偶大神没有站出来维护，而是放任事态发展。”
“那是因为男女主角是秦默和林兮兮！”
“男女主角换了之后，木偶大神当然有理由不高兴。”
“那封私信，就是一封彻头彻尾的警告信。”
“就因为个张茜茜！”
陈文在心中得出了真正的答案，此刻比黄连还苦。
看到陈文皱成苦瓜的神色，秦默觉得意思已经传达到了，便起身告别离开。
望着秦默离开的背影，陈文若有所思。
真的，无可挽回了吗？
看着陈文这张严肃老脸，竟然也能浮现出怅然若失的忧郁神情；杨涵曦却丝毫不同情。
“陈总，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想提醒你一件事。”
“有才华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会被赏识的，可即便是伯乐看见了千里马却下手不够快，也怪不得其他的伯乐收走良马。”
“你说对吗？”
这天晚上，迎着冰冷的雨丝，天洛酒吧的门口，又多了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
……
陈文回到网运音乐门口，心情凝重不堪。
这次该怎么跟股东交代呢？
张茜茜这个神经病，陈文发誓要拿她祭天。
可网运音乐公司马上要元气大伤了。
秦默和木偶迟迟不肯签约，网运音乐能够得到的红利效应慢慢在减少……
必须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一切才行。
他的心，就像是被油煎过一样。
从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新人歌手身上栽跟斗！
可是秦默刚才的神情和态度，明显是不愿意再接受道歉了。
网运音乐的未来，堪忧啊。
就在这时，助理面色凝重地前来汇报。
陈文整理好心情，再艰难的经营环境也得撑下去。
可助理的话，无疑又是一记重锤！
“杨涵曦一小时前发布了新歌《告白气球》和MV，点击已经千万了！”
“各大平台指数显示，迅速爬升至榜单前三！仅次于《起风了》和《青花瓷》！”
“原本杨天后的新歌发布专辑没有多少水花的，可是半小时前某瓣评分高达9.5，然后数据就开始迅速飙升。”
“而且MV的男女主角，竟然是秦默和林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