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默的名字，陈文立刻打了个激灵。
这三个人，什么时候纠缠到一块去了？
他顿了顿首，拿起手机就开始查看各大音乐APP。
果然除了网运音乐，其他的APP都上线了这首《告白气球》。
而且，几乎都是榜首！
他颤抖着手指，怔怔地点下。
“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品尝你的美…”
“花店玫瑰名字写错谁…告白气球风吹到对街…”
“亲爱的爱上你从哪天起…甜蜜的很轻易…”
“一瞬间的梦境全都有你…在说我愿意…”
……
悠扬轻快的编曲风格，制造出巧克力气味的甜蜜气氛。明明是最简单的旋律，听起来不仅简约，还充满了规律性。
在毫无防备的前提之下，让听众直接接受情感轰炸！
这跟市面上的口水情歌，完全不一样！
陈文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这首歌竟然这么好。
和市面上流行的工业情歌不同，那些都是工业“糖精”，用一些自以为感动人的话语，直白的全是爱意，来来回回都是爱爱爱。
遣词造句，已经达到了烂大街的顶级程度。
可《告白气球》呢，通过欲扬先抑的做法，让编曲中的吉他声音分外突出，和杨涵曦空灵飘渺的声音搭配在一起，可以说是量身订造！
陈文凭借敏锐的音乐触觉，一听就知道这首歌注定爆火。
《告白气球》朗朗上口，还很容易模仿学唱，公众们哪怕只是听到前半段，都能够自然地跟着后半段一起哼唱。
独特的律动和质量超高的旋律，怎么可能是杨涵曦能够写出来的呢？
这需要极高的天赋，还有深不见底的音乐素养，别说是杨涵曦，就算是整个阳狮音乐的音乐制作人加起来，都未必能写出半句歌词。
更别说达到这种惊人的完成度。
这种味道，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陈文悟了，一定是秦默。
可是秦默有这个实力吗？对此，他心中打了一个问号。
虽说他已经聆听过秦默的现场歌曲，但是比起木偶大神，陈文还是愿意相信，木偶大神才是华语乐坛永远的神。
这么一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秦默原来早就跟杨涵曦搭伙了……”
“这首告白气球，就是他拜托木偶大神制作的，然后再给杨涵曦。”
“怪不得，怪不得那间酒吧装修得那么豪华，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对于木偶大神的骚操作，陈文早都习以为常。
木偶大神只要抖动羽毛，都够网运音乐度过寒冬。
可是听着这首《告白气球》，陈文颇为唏嘘。
道歉不行，版权没有，木偶大神也联系不上了。
这么一来，他的全部算盘都彻底打了水漂。
“还是杨涵曦上道，懂得投其所好。”
陈文有些愤愤不平，脑海中细细思考着：假如当初他早点放下架子，可能今天的《告白气球》就是网运音乐的了。
“小张，把具体的数据整理成册给我，尽快吧。”
“重点看看，是不是跟《起风了》《青花瓷》的数据一致。”
“是。”
得到命令的助理，马不停蹄的召集各大部门，加班加点地整理数据。
可毕竟这首歌曲没有在网运公司发布，很多资料收集起来耗时耗力，所以半个小时后，随着《告白气球》的指数又一次突破最高值，助理也终于带着最新的数据推门而入。
“总裁，跟您预测的一模一样，《告白气球》的初始数据在TT音乐的数据接近了前两首歌曲。”
“但是有一定的差距。”
看着密密麻麻的上涨数据，陈文脸色一冻。
没有超越《青花瓷》《起风了》，也在他的意料当中。
毕竟杨涵曦的唱功和音色条件摆在那里。
天才和地才，终究是有差距的。
可是目前的数据已经很恐怖了！
杨涵曦直接绕过了网运音乐，在其他大平台上发布了歌曲，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次的爆火，网运音乐将得不到任何利益。
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应该让网运音乐一飞冲天，再创辉煌的作品，竟然让一个张茜茜给搅浑了。
“把张茜茜给我叫进来！”
恍惚之下，陈文开始病急乱投医。
可助理却怔在在了原地，眼神惊恐地望着他：“总裁您是不是记岔了，张茜茜已经……”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茜茜前两天就掏出巨额违约金跳槽了。
“而且，就连几个中层艺人也跟着跑路了。”
陈文气得直接牙痒痒。
想起这茬了。
交接手续还在进行当中，可是张茜茜无疑已经站在了灰色地带，即使网运音乐想要处置她，也没有任何权利。
可即便是写律师函，可能也是回力无天啊。
泼出去的水，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至于原因？
秦默今天的态度就是一切之因。
“总裁，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助理殷切的注视着总裁。
在死寂的氛围下，陈文扶手站立，踱步到窗前。
在47楼的高空往下望去，是灯红酒绿的城市俯瞰图。
陈文心潮起伏，想方设法地思考破局办法。
“先解决能办到的事情吧。”
尽管他几乎老泪纵横，可是他还是网运音乐的总裁，绝不能就这么倒下！
“先把张茜茜造成的烂摊子弄好，让那几个营销号加紧公关，那些已经发布的黑料全部举报下架了吗？”
“一万多条黑料图文有七千多条已经下架了，至于相关热搜词条也已经成功公关。”
“学校论坛那边，我们已经公关好，不会再出现林兮兮的相关黑料了。”
……
陈文侧耳细听着，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试图控制恶事态的影响范围，努力把张茜茜引发的舆论控制到最小。
这些事情，已经把他的绝大部分精力占据，所以才让杨涵曦捷足先登！
这一刻，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叮！】
就在这时，网运音乐app的提示音响起。
是特别提醒。
可陈文能有什么特别提醒的人呢？
除了他朝思暮想的那位：木偶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