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竟然毫不动摇？
这让黄总本来准备好的压价话术，完全沉寂。
这回滑铁卢了。
对面根本不接招啊。
而黄总脸上透露出的意外与慌张，
让爱丽丝内心一喜，
爱丽丝猜得没错。
甚至是赌对了。
（来之前，秦默就交代过：只要对面试图压价，绝对不答应。）
原本还觉得非常冒险。
毕竟汪酥鸡是超级大甲方。
如果答应给神州阅读投资广告，数额应该不会太少。
这么强硬的拒绝方式，是有点冒险。
然而，此刻黄总脸上的错愕，恰好验证了秦默的观点。
只要受众开始讨论，并且汇聚足够多的年轻人，就会有甲方愿意付费！
这是必然的，
“那，我先走了。”
爱丽丝微微勾动唇角，天蓝色的瞳孔，露出些许得意。
黄总立场非常尴尬。
接受不行，不接受也不行。
而爱丽丝，却一点点机会都不给。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原本定好的商务谈判，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然而…
秦默丝毫不着急…
因为该着急的人，应该是那些没有及时接下广告邀约的甲方。
“黄总……”
“说！”
总经理很不耐烦，却发现秘书气色很差。
他摸了摸胡子拉碴的脸，疑惑地问道：
“说吧，什么事？”
“就是。。。于华老师和莫颜老师都跳槽了！”
“啥？”
这一点让他备感疑惑。
“开什么玩笑？”
被称为文坛双子星，左右夏国传统文学领域的传奇作家，居然会双双出走？
他们不是跟新化签署了很多年合约吗？
黄总先是一怔，赶紧确认细节：
“不可能吧？”
“是真的，那个合约去年就到期了，两位老师一直没续约。”
“可是今天忽然，就宣布了这一消息。”
闻言，黄总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爱丽丝在的时候，没有通知！
这么重要的消息，不可能不作为商务谈判的资本阿，除非说，这是刚刚才宣布的……
要是有了两位大佬坐阵，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恐怕夏国的出版界 ，都得变一变天。
……
一处幽静的茶馆。
无人打扰，茶客隐私受到高度保护。
在这种环境下，说话都得轻声细语。
生怕惊醒暗处的人。
“嘘——”
清澈茶汤从高空注入小杯子，发出泉水叮咚的清脆声响。
室内烛影摇曳，飘荡着无比清冽的竹叶清香。
时不时，还爆发出隐隐笑声。
寻声而去，就能看见两老一少相谈甚欢。
这是很怪异的组合。
“这味道可以阿！”
于华把鼻子凑近闻闻，便觉得气味很不错。
混合着竹叶、梅花、松针，三种大自然的香气。
而且，茶色接近碧玉青翠，很是浓辣！
像这种高端茶味，平常茶馆肯定是喝不到的，也就是在这种高级地方能品尝一二。
二老并不缺钱。
论茶道也是一绝。
但是这么精致复合的茶味醇香，真的平生第一次。
“这茶，叫岁寒三友。”
“已经给两位老师准备好了。”
秦默适时地从座位旁边，抽出两大盒子。
递给了两位老师。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要想建立关系，送礼就得送到人的心坎上。
钱，两位老师并不缺。
但是一味精湛的好茶，那就越多越好了。
双方推脱一番，但是秦默坚持让他们收下。
于华放开怀大笑，将茶包放到面前，深吸一口。
果真不一样阿。
随后，他狡黠地看向秦默：“小兄弟，这是你自己调配的吧？”
“这种高雅的大自然味道，这家茶馆可做不出来。”
秦默不卑不亢地回复：“小小心意不足挂齿。”
一个年轻人，懂得搭配茶叶，懂得开设传媒公司，甚至还会写歌……
不简单。
相当不简单呐。
“像你这样的年起人，不多见喽。”
一开始，莫颜和于华拿不定主意。
更没有想到要跟神州阅读app签约。
毕竟，这是一条新渠道。
可白玉却说：这边跟其他出版商很不一样。
给作者更多自主权。
不会玩弄人心于股掌之上。
更不会，用二八分打发人。
而老板秦默，是一个特别有想法的人，总是能提出各种天马行空的点子。
所以，于华和莫颜虽然有疲惫之色，神色异常兴奋。
“你知道吗？仙侠、武侠、异世界…这些我曾经也想过。”
“可是，我从来没有亲自去写。”
“你，很好。”
两杯茶下肚，于华的话匣子渐渐打开。
秦默侧耳倾听，反问道：“这确实是很好的题材，但为什么不写呢？”
于华深吸一口气，双手环抱在胸前：
“或许，是年轻想得太过简单。”
“又或者：我只是稍微的想了想，没有付诸实践。”
他很遗憾。
所以，在看到app上面的内容，这是多么大的震撼？
年轻时候的奇思妙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未真正成型。
却在几十年后，在app上偶遇。
此时，紫光在天边绽放开来。
奇妙的晚霞透过窗户，照亮了三人的侧脸。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义么？”
莫颜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代表未来文学，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既然要变，那就变得彻底点吧。”
这对文坛双子星，从一开始就是以创新闻名。
如今年纪渐长，却依旧不改初心。
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文字而生的人。
二老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
秦默则是穿着熨烫好的西装，面色沉寂。
此刻，幽静的茶馆，让二老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脉博声。
六十多年过去，人生已过大半。
却依旧不肯散场。
要是跟秦默的合作，打开新的格局，那就算是做第一个 “吃螃蟹”的文坛大佬，拼上晚节不保的名声，又如何呢？
外人可能会说：他们图钱，他们图利。
但是秦默看过两位老师的作品：挺有真知灼见的。
虽然与蓝星文明仍有很大差距。
不是一个维度的产物。
但是，也有很先锋的内容。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我们是一家新公司。”
“以福利出名，可能会有人说：您们是为了金钱才加入。”
秦默很清楚：外边人可能存在的态度。
所以有必要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