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呆在小果果身边十年已久，却依旧被吓得不轻。
“什么？”
Vivian海归硕士，又在世界五百强呆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呢？
可这一要求，着实把她问懵了。
“自家的倒霉老板，干嘛忽然要联系业内最有希望的新星公司？”
“请问是预约哪位呢？”
Vivian试探地问道。
彼时彼刻。
小果果站起来，距离小助理越来越近，鼻尖贴近人家的肩膀位置：“你难道不知道【泰坦尼克】正在招募新导演？”
自从上次秦默在画展上露了一手，小果果刮目相看，便不再抗拒了。
而公告的发出，无疑为他创造了全新的机会。
“记住，是预约秦默，别忘了报上我们的名号。”
小果果好心好意祝福助理vivian，生怕见不到正主。
助理表示无语，自己老板的能力谁还不知道吗？
但是果导的要求合情合理。
她只能照单全收。
只是，工作推展得异常困难，神州集团的前台小姐姐，语气娇娇软软地回绝了：
“抱歉，我们秦总最近不在公司，如果要面见，需要排期呢。”
人见不见无所谓，主要是这个态度…
非常微妙了。
如果真心想见，会直接排期，而不是给不确定的时间答复。
Vivian面露难色，这让她怎么跟果导交代好呢？
果导一听，便觉得这就是侮辱人。
“几个意思，不是说遍寻名家吗？难道我不是名家？”
“因为我是商业片导演，所以看不上我吧？”
前台微笑着，有着天大的底气，完全不怕得罪人。
“已经给您的助理说过了，我们秦总不在。”
“你！”
果导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气。
自从人红了以后，什么样的制作组没见过？
就算是樱国派拉蒙，也有意招揽他呢。
他不止一次想过，要不要走出舒适区，让更多观众看到他的改变。
而【泰坦尼克】，听起来就是个不错的项目。
不行，他必须拿下。
“这样小妹妹，我想见见你们副总经理爱丽丝，方便吗？”
“请问下有什么事吗？”
果导强忍住心情，差点就生气了。
如今更是疯狂在边缘试探之际。
他心里虽然已经把神州传媒的前台小姐姐，骂得狗血淋头，脸上还是一抹勉强地微笑：
“当然有事。”
“我剩世时代想跟神州传媒集团展开合作。”
“你大可以询问爱丽丝，看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好的，我会帮您转达到位，请稍后。”
虽然秦默是难见了点，但是爱丽丝还是可以见见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小果果长吐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个死前台在拽什么。”
“等我拿下了泰坦尼克项目后，第一个就让秦默炒了她。”
对于这次竞选，他势在必得。
三天后，爱丽丝拉开办公室门，等待着大佬们的到来。
导演面见，应该是粗活。
但是秦默选择见一部分，爱丽丝选择见另一部分。
这么一来，更加高效一点。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小果果就努力做了功课。
知道爱丽丝是外国人，习惯了西方理解。
于是第一次见面，便踮起脚尖，亲了亲爱丽丝的脸颊。
“额——”
如此热情洋溢的导演，她还是第一次见。
还好，只是礼貌的贴面礼。
一番寒暄之后，小果果落了做，接下来这段时间，他准备好好推销自己。
“相信在这之前，您也听说过我的名声了。”
他拨弄了一下黄头发，自信满满地说道：
“对于贵公司的泰坦尼克项目，我很有信心，会打造出最美的影视画面。”
“至于特效这方面，您不用担心太多，我手头上有很不错的特效团队。”
先前在拍摄某传奇史诗影片时，他便动用了这只特效团队。
喜提夏国华州区最佳新人电影的名头。
本以为这样就能俘获爱丽丝的芳心，谁知道她却一动不动。
“喔？”
爱丽丝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说道：
“您是说这个画面吗？”
她拿出一个平板，上面正是小果果自导自编的史诗特效电影。
虽然是国产2D效果里面做得不错的，但是跟樱国的比起来，依旧是依托答辩。
“对呀~还不错吧。”
小果果骄傲又自豪。
鼻子微微张开，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他很高兴自己的作品被收录在爱丽丝的平板里。
这说明双方都有过事先了解，节省了不少介绍的麻烦。
毕竟现在他代表着夏国新生代导演，若是没点敲门砖都不好意思出来面谈。
可意料之中的惊喜，迟迟不曾出现。
爱丽丝礼貌微笑着，见面10分钟，已经是她忍耐的最高极限。
这位大哥，拿着粗制滥造的技术，还要美其名曰代表夏国。
如今光祸害国内的观众还不够，还想祸祸外国人。
她叹了一口气。
努力保持着职场礼仪：
“是这样的，您留下对于【泰坦尼克】的拍摄提案即可，剩下的交给我们秦默老师考核吧。”
“FYI，提醒您一下，我们这次面向的观众，可能不止是国内观众。”
“所以……”
简而言之，小果果过于本土化了。
这一言论明显不能得到他的支持。
“你是说，你们还不满意？”
“我是执导过五十亿票房的知名导演。”
“十部嚣世代，累计票房超过百亿。”
“说真的，比起一谋、小缸、拧豪，我的作品要年轻化很多。”
小果果既生气，又不忘推荐自己，拉开与高龄导演之间的差别。
他自诩很懂年轻人，知道怎么用快时尚美学去包裹自己。
爱丽丝看着听不懂人话的小果果，
只好再重申一遍：
“无论你是什么导演，都要遵守我们的规矩。”
这就是铁律。
走惯了后门的小果果，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
脸上洋溢的笑容，换成了阴冷的浅笑：
“哎呦，你们还挑上了？”
“那些老导演都不懂特效技术，也不懂年轻人的口味，你确定要选择他们？”
爱丽丝本来没在意。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她忍无可忍。